人们看到县令,李平等皆被捆绑,押在县衙。群情激愤,把烂菜叶,土块纷纷砸向他们。
李宁宣读了二人的罪状,问二人是否属实,李平等在人证,物证之下只能承认。
李宁宣布:“首犯李平冒充陇西李家,坏事做尽,命案数起。斩立决,以证陇西李家的清白。”
言罢递给李川一把尚方宝剑,李川手起剑落,却听有人喊:“慢”。但人头早已滚落地下。
李宁又道:“从犯赵申,身为朝廷命官,食朝廷俸禄,不思报效朝廷,助纣为虐。牵连土地纠纷命案。故革职查办,即日押送京城。”
“从犯李俊,马伟参与土地纠纷,霸占商铺命案,打死无辜百姓四名,斩立决。”
话音刚落,两颗脑袋骨碌碌,滚下。
“其余从犯,无命案,但伤及人身,性质恶劣,发配充军涿州。即日押送。”
群众见众多恶人杀的杀,押的押。不禁高呼:“少郡主青天,少郡主青天。”
人群中忽一人,拿起李平的人头向城外跑去。
李川,李志刚要追,却被李宁拦下。
回到别院,李宁让卢慧,张苗收拾行装准备回宿州。卢鸣问:“不剿匪了。”
李宁一笑道:“明天他自己会投降的。”
拉着马丽,马羽的手问道:“想爸爸了吗?”二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郡主对马某恩重如山,使马某大仇得报,如今一双儿女有少郡主抚养,马某了无遗憾。
山寨的弟兄都是被逼做的匪徒,马某欲遣散山寨的弟兄,投降朝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宁望着马涛,魁梧奇伟,身材粗壮,妥妥的泰森。
便说道:“身为匪徒,公开对抗朝廷,既为反叛。都要受到审查的,况且现在官兵已经包围了磬云山,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宁某会还大家一个清白,但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召集众人,立刻投降。”
“你上山把宁某的话传给众人,只要没有作奸犯科的人,宁某有重用,若有前科,主动坦白者,一切从轻处分。有前科,不主动坦白,一经查实,将按律处分。”
山上众匪,除一人反抗被击杀外。其余皆验明正身。
李宁对众人说:“现有八人,有抢劫行为,应参加修渠,劳动改造。其余众人,皆无不良行为。亦可自谋生路,自谋出身,亦可跟随宁某。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跟随宁某者,必给大家一个好的身份,好的前程。”
除了六人离开外,李宁把处理经过写个简报,上报朝廷。
带着众人,回到宿州,至此,宿州匪患结束。
宿州知府郑光,更是出城迎接。在衙门大宴庆功。
席间,郑光悄悄的对李宁讲:“少郡主如此处理匪徒,是否欠妥?”
“谢谢知府好意,如今大郑人口匮乏,这些都是鲜活的生命,宁某于心不忍,能救当救,法当从权。”
“少郡主知道就好。”
贾商沈腾哈哈大笑说:“沈某以为少郡主一介书生,平定匪徒已属不易,安知竟兵不血刃,真乃旷世奇才,心怀仁念,法外开恩,恩赦那么多人的性命。沈某拜服!”
说罢,当众跪地叩首。
李宁慌忙搀起:“这使不得。”
沈腾大声道:“沈某言拙,连饮三杯以示敬意。”
舞台上的李菊一看到李宁,心都碎了,又听沈腾这样说,腿一软,跌在台上,众歌妓慌忙扶下台去。
清风坊老鸨来到李菊房间:“我的儿,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倒在台上了,这清风坊还指着你呢。”
“妈妈,可能我怕吃的太多,影响歌舞。宴会人又多,热情高涨,孩儿在台上时间长了点。”
“现在好点吗?要不要请个郎中。”
“好多了,妈妈,不用请郎中。”
“冬梅,好生伺候菊儿,有事找我。”说吧,走出门去。
老鸨刚一走,冬梅就埋怨道:“姐姐,你太优柔了。要敢爱敢恨,你这算什么呢?躺在这里不说,有谁知道?李宁也是的,不是都说他无所不能吗?姐姐为他病成这样子也不知道。”
“不许说宁郎的坏话。”
“啧啧,人家也许都不知道你是谁,就宁郎,宁郎的叫上了。不行,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往门外走去。
“冬梅,你回来!”
“少郡主,府门外有一歌妓求见。”
李宁一阵头大,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自己门都没怎么出,还有歌妓求见,回头无奈地看向卢慧。
卢慧白了眼李宁。
“这怎能怪我呢?夫人,我门都没出耶。”
张红接口道:“人家人都来了,那见呗!”
李宁又看了下卢慧,对府衙讲:“不见”。
卢慧接口道:“见。”
府衙……?!
张红也道:“那就见呗。”
府衙边走边回头:怎么是小孩当家。
冬梅跪在地上,头嗑得呯呯直响,泣道:“少郡主,请救救姐姐。”
李宁示意卢慧扶起。
卢慧无奈扶起冬梅道:“这位妹妹,请起,慢慢说明原委。”
冬梅泣道:“姐姐因爱慕少郡主,思虑成灾,已卧床不起,望郡主夫人垂爱,救救小姐吧,那是一条人命啊。”
卢慧心头一软,叹了口气。
张红急道:“宁哥哥,快去呗!”
卢慧幽怨地看了李宁一眼。
李宁急道:“这位妹妹,我委实不认识你姐姐,这让我如何相救。”
冬梅怒目而视,大骂道:“人皆言你宅心仁厚,乐于助人,连犯死罪的匪徒都敢救,那知你如此冷血,一个思念你,病在床上的弱女子,你却一眼不看。真是姐姐枉思一场,我也瞎了眼的来求你。”
骂毕起身,欲离去。
卢慧,张红忙拉住冬梅。
独孤伽罗走进房间,对李宁道:“用情专一,原本无可厚非。若一女子如此用情,少郡主却不屑一顾,是否也太绝情了,这样也会寒了追随者的心。少郡主大智之人,难道没有法子。”
李宁闻言,如当头棒喝,温言对冬梅说:“妹妹,宁连日奔波,心情烦躁,言语冲撞妹妹了。宁还有要事,这样,宁写一诗烦妹妹送于你姐姐。不日宁必看视你姐姐。”
妾身似花落,君心如流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鹂儿枝上扰妾梦,不得随水任西东。柔肠百转绕损折,流水东去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