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看着李宁写的诗,盯着李宁的字,不觉眼睛一花,那龙飞凤舞的字,也仿佛是李宁嘲笑的脸庞,心口一阵疼痛,“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冬梅大惊,急道:“姐姐,你是怎么啦,这个登徒子,负心汉,不得好死,岂能这样辜负姐姐。”
李菊忙掩住冬梅的嘴:“不要骂他,他是对的,都是姐姐人贱,不该拖累他的。”
“姐姐,你都这样了还护着他。”
“我吐了口血,心中好多了。冬梅去给我找点吃食。”
“啊!姐姐要吃饭?我这就去。”
李菊又看了眼诗,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冤孽呀!”
老鸨拿着请柬问李菊“我儿可能去沈府演唱?”
李菊一想也罢,这样下去,还不如死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既然别人指名让我演唱,总不能砸了招牌,我去。”
“那好,我便回了人家。”
“姐姐,你疯了,不要命啦,我去找妈妈。”
李菊拉住冬梅说:“这样活着有意思吗?以后妹妹自己要多保重了。”
冬梅抱着李菊大哭。
沈府的宴会,宿州的名流悉数到场,细心的人会发现,却无一个商贾之人。
舞台上头牌,舞的也格外好看。
李宁看了眼台上的李菊,舞姿优美,行云流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李菊也是深情地盯着李宁。
李宁回头问沈腾:“这是清风坊的李菊,果然娓婉动人。”
沈腾一笑道:“可惜入了清风坊。少郡主,年轻英俊,想找一个可意人儿还不容易,可有心仪的姑娘,沈某愿助少郡主一臂之力。”
李宁笑了笑:“好说,好说。”
转头看向台上,突然发现李菊似乎打了个趔趄。不觉站起身来,李菊对着李宁惨然一笑,李宁只觉寒气逼人。
又想起在府衙宴会上,李菊摔倒的情景,刚想喊停,忽听李菊唱到:“妾身似花落,……流水东去不复回。冤孽呀!”
望着李宁,“噗”的一口鲜血。
李宁慌忙跳上台去,抱起李菊,泪水刷的流了下来:“宁对不起妹妹,沈腾快找郎中”。
李菊费力地抬起手,擦着李宁的眼泪“哥哥不哭,男子汉不能流泪的。妹妹不中用,连累哥哥了。妹能死在你怀中,真的很满足,我觉得,现在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李宁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擦去,李菊嘴角的血“哥哥对不起你,哥哥不该伤你的心。”
“郎中怎么还没有来,李川,快去街上抓一个郎中来,快。”
“哥,别做傻事,妹不值得的。”
“沈腾,快拿好的人参,灵芝,快去!”
李宁把李菊抱到床上,刚要撒手。
“哥哥抱紧我,不松手好吗?”
“少郡主,这是人参。”
李宁拿过人参,放在嘴里嚼碎后,用手指抿到李菊嘴里。李菊幸福地看着李宁。
“哥,我冷。”
李宁忙又抱紧李菊。
“少郡主,郎中来了。”
“身体虚了点,左手寸、关二脉有关格,应是心情郁闷所致。这是一付调理气血,疏通肝郁的药,吃上几付,应该就好了。”
“郎中,真的没问题吗?”
“医者,父母心。实不敢撒谎。”
“麻烦郎中了。”
说着摸出一块黄金递给郎中。
郎中大惊道:“这贵重了。”
“刚才惊吓郎中,全当赔礼了”
李宁把李菊带到府衙,李菊跪到卢慧面前哭道:“妹连累姐姐,哥哥了。妹只要呆在哥哥身边就行,绝不和姐姐争宠。”
卢慧一把抱起李菊道:“我们都是苦命人,以后相依为命吧。”
李宁摸着头傻笑着。
张红看着李宁说:“看宁哥哥那傻样,心里指不定乐着呢。”
李菊瞥了李宁一眼,忙抱起张红:“妹妹真可爱。”
张红又道:“这下坏了,我们三个美女,哥哥只有二只眼睛,看不过来了。”
李宁道:“羞不羞,多大个人,也是美女。”
“哼,以后才不理你呢。今晚上我就和这个姐姐睡,省得你们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
李宁,卢慧大窘。
李宁急道:“坏了,这次没有官家的信物了。这可如何是好?走时也忘记问赵坡要一个了。”
郑明和卢鸣估计也没有。
慧慧把你的玉佩什么全拿过来,我找找看。
也没有,谁能想着还有这事?
“李川,李川。”
“少郡主,什么事。”
“你那信鸽可能到京城?”
“不行。”
“李志,你有信鸽吗?”
“少郡主,信鸽只有家主一系有,其他人都没有。”
李菊看到李宁急地抓耳挠腮,不由走上前道:“少郡主,不要着急。要不菊儿在清风坊呆段时间。”
李宁瞪着眼说:“开玩笑,大不了,用尚方宝剑做底押,”
对呀,这个东西怎么忘了呢?问下独孤皇后。
独孤皇后说:“肯定有用呀,尚方宝剑如朕亲临,谁敢不认。”
“川哥,你带尚方宝剑和李菊,一起去清风坊,把李菊的身份度碟,卖身契等全部拿回。”
京城,大明宫又吵成一团,没有世家的官员纷纷道:“这成何体统,匪徒不应该徙三千里充军吗?怎可带罪立功,万一贼心不改,岂不又危害朝廷?况这违了纲常呀,皇上。”
赵坡看着简报说:“汉阳少郡主讲,现在大郑人口稀少,况突厥在北方,虎视眈眈,总有一天要开战,留下来立功。杀人不过污一方土地而已。上天还有好生之德,何况人乎。”
四大世家皆得李宁好处,现在卢鸣和郑明也是官差,皆不作声。
又一官员出阶说道:“只怕此例一开,律法就等同儿戏。”
赵坡道:“所有犯重罪之人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余下之人,也未做出格之事,大多是被官府劣绅所逼,走投无路才做的匪徒,过不在己身,得饶人处且饶人。”
又一官员道:“圣上不应唯亲是用,前后二次修渠,都有李宁,这,是不是过了呀!”
李泰一听噌地站出,手一指那官员喝道:“你个狗贼,满嘴胡言。先帝在时,问遍朝中官员,无一人愿去修渠,食君之禄不为君作事。听到有叛贼,一个个做缩头乌龟,无一人去平叛,宁儿也是圣上垦求才去的,如今兵不血刃的完成了,你们倒叽叽歪歪的。皇上,臣垦请将这些没卵蛋之人叉出殿外。臣羞于之为伍。”
赵坡一听,剽悍呀!关键时候,还真得这位舅姥爷。
赵坡道:“此事无异议。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