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为了她,不是不要命,是要不要命都无所谓了!”
司攫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话气的不轻,却还是做不到坐视不理,只是道,“你这腿弄成这样,没有一个月,你都别想恢复!”
人家伤筋动骨都都是躺着不动,这人倒好,简直没法用词语去形容。
“别让她知道,免得担心。”夜北珏还不忘说了句。
司攫正给他处理,闻言,原本还想着要轻一点,直接下了狠劲,疼的夜北珏没忍住,闷哼出声。
“还知道疼,我都以为你只会心疼!”司攫是又气又恼。
饶是这样,也什么都不能改变!
夜北珏对叶朝歌的感情,已经不是他看到的这么简单,他属实不懂,这人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废话这么多,赶紧的!”夜北珏虽疼的不行,却还是咬牙怼了句。
司攫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得,我就不该心疼你!”
说归说,终归是过命的交情,他也没真忍心让他再受罪。
饶是司攫的动作再轻,夜北珏还是忍不住出声,腿上的骨头错位,手腕也脱臼,还有一处有一道极深的划伤,深可见骨。
“你说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人家连看都来看一眼,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司攫虽说对叶朝歌还是很喜欢的,但看到自己的好友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这般狼狈,属实有些气愤。
才说完,门外就传来冷风的声音,“叶小姐。”
叶朝歌端着刚煮好的面条,脸色还很是苍白,她道,“我给王爷做了些面条,你拿进去吧。”
话还未落音,就听到司攫的声音传来,“叶小姐要是真心疼他,那就自己喂他吧,毕竟他也没手脚可用。”
夹着几分不满的语气,叶朝歌不是没听出来,但后面的话,让她不由得想到夜北珏护着他时突然闷哼了一声。
没等冷风接过,她就端着膳食进去,就看见夜北珏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盖着毛毯,司攫正给他处理手臂上的划伤。
伤口很深,以至于血水还在汩汩流出。
司攫正准备给夜北珏上创伤药,就听叶朝歌喊道,“等下,这伤口太深,这样是很难止血的。”
尤其是现在这天气,稍微有所牵扯,就会让伤口裂开。
司攫本就憋着一股气,替自己兄弟不值得,索性将创伤药一丢,“那叶小姐来得了,我这医术就这样。”
听着司攫明显对她埋怨的语气,叶朝歌也不气恼,她是知道他和夜北珏的关系,会生气也是常理。
她把面条放下,随即上前,将创伤药放好,又对司攫道,“厨房还有面条,司攫公子应该也饿了,先去吃吧,我给他处理。”
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针线,在烛火上烤了许久,又让冷风弄来了酒水,多次消毒才开始缝合。
夜北珏从她进来到现在,视线就一直盯着,不曾离开过。
直到叶朝歌出声,“这个会有点疼,你忍下,缝合对伤口愈合要好很多。”
“无妨,你尽管弄,本王不觉得疼。”
司攫正准备离开,听到这话,没好气道,“当然不疼了,这手脚不能动,不还剩下一张嘴,回头那嘴不能动了,那是真的不疼了。”
“你很闲?”夜北珏知道司攫是故意说给叶朝歌听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沉。
“得,我在这碍眼了,走还不成。”司攫摇摇头,倒也没因这话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