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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是被季怀谦抱着下楼的,柔软的裙摆顺着曲起的腿弯下落,在半空中摇晃。

林夕为了保持重心,不得不依靠在季怀谦怀里,贴着他的胸腔。

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宣布主权,好像林夕就能够这样一直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一样。

当季怀谦抱着林夕出现在楼梯转角时,林夕敏感得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着两人身上投来,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视。

楼下站着许多仆佣,季怀谦也不觉得这样抱着林夕有什么不好。

林夕偏过了头,试图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

季怀谦是故意的吗?

故意让所有人知道她被他圈养了,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每个人的目光都能将她凌迟,让她觉得难堪。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大盘小盘的食物,仆佣们上完菜后默契地退下,只留黛安一个候在身旁。

林夕几乎没有落地的机会,被季怀谦轻柔地摆放在椅子上,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林夕被安顿好后,季怀谦抬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落下一吻,才起身回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桌子中央摆放了一瓶鲜花,整个餐桌被布置得非常浪漫,尤其是桌子中央摆放了一瓶鲜花,花瓣洁白,带着露珠,应该是新摘下来的月季。

见林夕的视线落在花瓶上,季怀谦眸光微动,略带希冀地注视她:“喜欢吗?”

林夕嘲讽地勾了勾唇,将目光移开:“喜欢又如何呢?从它被摘下来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死了。”

她的话语长出了刺,刺在季怀谦的心上,也刺伤了自己。

“……”

季怀谦的笑意僵在唇边,低垂的睫毛挡住了眼底闪过的落寞。

他终究还是让黛安把花撤下去了。

餐桌中间突兀的空了一块,两人都默契的去忽视。

季怀谦注视的目光仿佛有了实质,像胶水一样粘在林夕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林夕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只能死死低着头,佯装不去在意。

她一点一点把面前的食物吃掉,咽下,却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每一口都味同嚼蜡。

沉默许久,季怀谦咽下口中的柠檬水,声线如死水一般平静:“我是长得很可怕吗?”

季怀谦突然的出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极其突兀。

林夕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的呼吸突然停滞,食物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筷子也落在了餐盘上,“哐当”一声。

季怀谦没想到林夕反应这么大,默默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她手边。

林夕咳红了眼,水光模糊视线,她抓着桌布,脸色惨白,整个人如同一支颓败的残花。

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他沉郁哀怨的表情。

“吓到了?”季怀谦继而苦笑一声,“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反胃?”

他的表情饱含了太多,有怨恨,也有自嘲,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可怜?

这个词并不合适用在季怀谦身上。

林夕捂着难受的胸腔,倔强地朝着他瞪视回去,“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恶心。”

“恶心?”季怀谦眼底的光瞬间凝固。

他的平静中又透露着压抑,压抑着浓厚的的占有与掠夺,仿佛要将她生吃活剥。

谁也想不到季怀谦会突然发难。

他将桌子上的盘子一股脑掀在地上,瓷片碎裂,碎了一地,恍若催命的警钟。

长期在琴键上弹奏而变得骨感修长的手突然暴起了青筋,将少女的脖颈恶狠狠地摁在靠背上。

他的指腹清晰地感受到林夕颈动脉血液的流动,线条纤细,不堪一折。

“觉得我恶心?”他眼角发红,却始终不舍得下力气。

既然嫌他恶心,那就一起染上污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谁也离不开谁。

林夕倒吸一口凉气,惨白的脸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微微泛红。

季怀谦想做什么?

要掐死她吗?

脖子间传来的窒息的感觉是如此熟悉。

头顶的白炽灯变得无比刺目,林夕几乎睁不开眼睛,几乎是尽全力才挤出了声音。

“别碰我,要么你就杀了我。”

杀了她?

他怎么舍得?

季怀谦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无力地松开。

林夕重新获得了氧气,像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黑白分明的眼充满嘲讽:“怎么了?不敢吗?”

“你杀掉了伯父,也会杀了我是吗?”

季怀谦不可置信,受伤的看着她:“你居然这么想我?”

他怎么会舍得,怎么会忍心这么对待林夕?

林夕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难道不是吗?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杀了我。”

“你说我这么想你,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伯父?”

“他该死。”

季怀谦被彻底地激怒了。

“我告诉你,因为他该死!”

季怀谦仿佛变了一个人,突然狠狠地抓住林夕的胳膊,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的胳膊卸下来一样,不管不顾她扯上楼。

小栗被限制在客厅,听到副厅那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便觉得不妙,想要去餐厅看看。

但是黛安却拦着她,不让她靠近餐厅,她力气非常大,小栗用尽全身力气无法撼动半分。

小栗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黛安,在原地干着急。

林夕跌跌撞撞地被季怀谦拖上了三楼,那是季怀谦的房间。

房门被季怀谦用力的摔在身后,他一把将林夕扔到床上。

林夕一路被半拖半拽,胳膊上勒出了红痕,皮肤火辣辣的疼。可她暂时无法顾及这些,因为季怀谦正将她摁在床上,不顾一切地吻着她。

他时不时喘出的热气像火星一样,四处灼烧她的皮肤,比胳膊上的勒痕还要难受万分。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微弱,听不清是痛骂还是哀求。

林夕伸手去推,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她惊惶对上他的眼,却发现他的瞳孔仿佛淬了毒,如同一只随时要进攻的蟒蛇。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永远!”

他将她的双手死死扣住,压制于头顶,黑色的长发勾缠在指缝,弯弯绕绕,难以分开。

身体的热度不断地交替,季怀谦的喘息声越来越难以克制,变得低哑。

呼吸交缠,红唇润湿,两人之间的空气渐渐稀薄。

衣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散了,林夕指尖发颤,用尽力气在他背后留下抓痕。

“季怀谦,你放开我!”

季怀谦不为所动,扯开胸前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捆住,置于头顶。

林夕察觉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凉了半截,双腿拼命的往前蹬,没踢几下就被季怀谦用膝盖压住。

“季怀谦,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逼我的。”季怀谦极其亢奋地说出这句话,眼中的情绪阴暗又扭曲。

季怀谦随即俯身咬住她的锁骨,在上面留下更深刻的痕迹。

红色的长裙翻涌,布料层叠被推至腰间,林夕清晰地感受到身下一凉,是他纤长灵巧的手指。

季怀谦的动作很急躁,仿佛真的要带着林夕坠入地狱,永远也别想逃离。

林夕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哈啊……”

冰凉的手指陷入柔软,林夕的眼睫颤抖着,泪光沾在睫羽,顺着眼角没入发间。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么对他?

“你把我杀了吧。”防线一步一步被破坏,林夕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季怀谦摁住她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她发红的眼睛:“一起死!”

身下的少女发丝凌乱,大大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她,怨恨化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季怀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溢出的恨意,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说了,一起死!”

林夕骂道:“季怀谦,你混蛋!”

“是你逼我的,姐姐。”

季怀谦俯下身去,堵住了她那张伤人的嘴。

林夕的呼吸越来越急,直到整个身体狠狠弓起来,像初生的新月,稚嫩纯白,像月下的潮水,一层一层扑到岸上,又突然变得死寂。

林夕微微一愣,生理翻涌的情绪瞬间打破了她仅剩的自尊心,让她觉得羞愤又屈辱。

于是泪水不受控制地脱眶而出,打湿了枕头,也打湿了他的蒙盖在她眼皮上的手心。

季怀谦感受到了手底下传来的温热湿意,心底一空,慢慢放开了她的眼睛。

林夕哭了,眼泪在黑暗中闪着破碎的光,令人心颤。

“我恨你。”她抑着哭腔,眼底是无尽的恨意。

他凭什么这么玩弄她?还不如杀了她……

眼泪在季怀谦掌心烫出了一块痕迹,他受惊一般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吻去她眼角的湿痕,低声道:“对不起……”

别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