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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发现林夕的是从工作间出来的长弓,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林夕?\"

长弓这些年变化颇大,他将那一头艺术家般的长发和满脸的胡茬都剃掉了,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陆泽川听到声音后,猛地回过头去,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

随即,他的瞳孔放大,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好久不见,给我来一杯莫吉托吧。\"林夕极其自然地走进吧台,坐在陆泽川旁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林夕微笑着说道。

\"不是吧!你怎么会......\"陆泽川震惊得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激动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川城啊?\"

\"想你们了,所以就来见见你们。\"林夕双手托腮,顺带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

酒馆也重新装修过两次,将原本暗黑的墙面和地板都改成了明亮的木质材料,天花板上悬挂着复古吊灯,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氛围。那一年,灵魂漩涡乐队解散,酒馆就不再走暗黑风格了。

这种改变,也许正是因为宋栀舒的影响。

然而,尽管如此,长弓和宋栀舒却始终未能步入婚姻殿堂。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总是停留在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无法更进一步。

这让林夕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迟迟没有结婚。

林夕说的话陆泽川是一个字也不信。

“说什么鬼话呢。”陆泽川“切”了一声。

林夕工作有多忙有多拼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悠闲的花时间大老远跑川城一趟就是为了玩。

“啊呀,来川城谈个合同嘛,看上了郊区一块地皮,想抢过来。”林夕说得轻松。

“不愧是林总,真是手笔不小呀,祝你成功,绝对拿下。”陆泽川摇摇头。

“林夕,你这些年变化很大。”长弓将调好的酒推到林夕面前,气泡和薄荷叶在杯中轻轻摇晃。

“真的吗?”林夕饶有兴趣地问。

长弓点点头,拉过来一个高脚凳坐下:“变得外向了不少,也更开朗了,以前可是很难看到你开口笑。”

林夕摸了摸唇角,“是吗?”

“看到你变得越来越好,我们都很为你开心。”长弓的眼神很真挚。

“我自己也觉得现在的状态很好。”林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没办法啊,要是不改变,怎么撑得起一个公司呢?”

这些年吃过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夕也被失败和恐惧打倒过,可是这是爸妈留下来的东西,她不能放弃。

那些明着来的商战倒没什么,危险的是那些暗处的刀光剑影,她一个站在浪口,无依无靠,没有人保护她,那些血腥味到现在还隐隐弥漫在她鼻尖,吓得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无数次摸爬滚打之后,她形成了一种异于常人的坚韧,维持她一直站到今天。

她不是没有想过退缩,但每当想起父母和对未来的憧憬时,她又会重新振作起来。

“小栗呢?”林夕从刚进来就在找小栗的身影,看了一圈没看见她。

“她出国进修了。”长弓就知道林夕会问起。

“她给我帮了不少忙,后来我了解到她一直想去国外进修成为点心师,所以你栀舒姐带她出国实现愿望了。”长弓笑着解释道。

这个一直帮助林夕的女孩总是默默地付出,用自己的努力赢得大家的喜爱和认可。如今,她终于有机会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这让林夕感到无比开心。

“真好,谢谢你们一直在照顾小栗。”林夕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小栗的梦想能够得到实现真的太好了。

“应该的,不少客人专门为了她过来,贡献还是很大的。”长弓曾经对小栗的手艺赞不绝口。

“希望她能在国外学到更多的知识和技能,回来后做出更美味的点心,以后我就有口福啦。”林夕期待地说道。

“那当然,她很有天赋,而且非常努力。”长弓对小栗充满信心。

陆泽川见林夕问半天也问不到他自己身上,不由得撇了撇嘴:“放心吧,在川城,没人敢欺负你的人。”

林夕当然知道陆泽川这是不甘于被冷落,所以才会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但她并不在意,只是觉得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直白又纯粹。

话题转了一圈之后,也的确应该回到陆泽川身上了。林夕无奈地拍了拍陆泽川的肩膀,说道:“好了,我还想问一下你的星旅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呢?”

陆泽川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我已经将星旅扩建了,现在它的规模与我父亲的艺术馆不相上下,可以容纳更多的人前来欣赏艺术。”

星旅在川城一直都有着很高的知名度,甚至在川城以外的地方也颇有名气。如今规模扩大后,再也没有人敢说陆泽川是依靠他父亲的资源才能成功的了。

“哇,真的太厉害了!不愧是川城新一代最有魄力的青年艺术家。”林夕非常给面子地追捧道。

陆泽川显然对这个夸赞感到十分满意,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如果你有时间,欢迎随时过来参观。”

喝完一杯莫吉托,刚好是微醺的状态,许久不见的朋友,话题仿佛永远也聊不完,林夕也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敞开心扉和朋友聊天了。

林夕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满是感慨。岁月如梭,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但那份深厚的友谊却始终如初。

聊归聊,林夕没忘了时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差不多要回去了。

陆泽川今天早早就过来酒馆里,林夕的到来更是让他特别高兴,后面不知道连续喝了多少杯,大家劝都劝不住。

现在陆泽川半撑在桌面上,脖子连着脸全是红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林夕也不担心,这是长弓的地盘,长弓会照顾好他的。

“明天还有工作,我就先回去了。”林夕站起身,整理一下坐皱的衣裙,和长弓打个招呼就准备要走。

明天晚上还有一场战斗,今晚要好好休息才对。

然而,就在林夕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直毫无动静、看似不省人事的陆泽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像抢劫一样紧紧地抓住了林夕的手提包,这么一用力让林夕刚迈开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

林夕以为他要发酒疯,没给气笑了。

她以最大的耐心把手提包往自己这边拉了几下,没拉动……

“你怎么了?陆泽川。”

“林夕,别走……”

也许是醉得不清醒了,陆泽川有些口不择言:“你知道吗?季怀谦回国了。”

“……”林夕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哦,这样啊。”她连呼吸都放缓了。

林夕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再次被人提起,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季怀谦回国了又能怎样,她就在川城待个三天,川城那么大,还能给她碰上不成?

就算碰上了,也没关系。

这么多年,该忘的都忘了,他也承诺过,从此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她……

林夕打车走了,长弓看着玻璃门合上,只有来往的路人被街灯照亮又黑暗。

然而,时间匆匆而过,一切都已改变。如今的林夕,一个人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心情却无比沉重。

林夕走后,长弓终于不忍了,一把将烛台缸敲到陆泽川迷迷糊糊的脑袋上,毫不留情痛骂:“臭小子,不该提的你胡说什么呢?”

陆泽川这下也清醒过来:“我……”

他刚刚说了什么啊?

大家都忌讳莫深的话题,陆泽川只能怪喝酒误事,才把一直不敢问的问题说出来。

他也不是故意想害林夕伤心的,他只是怕林夕还对季怀谦还抱有一丝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