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花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叶辞渊确实会是个好皇帝。
可如今叶辞琰稳坐龙椅,夺位怎会如此容易?
“不好吗?那位置本就是本王的。而且我想让你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眸直直看进花姝的眼底深处,手指尖缠着花姝的手指,微风拂过将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花姝感觉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在以往,那些男人追名逐利,将女人当做可随意丢弃的玩物或是可以随意利用的对象。
眼前这个男人,初见时狠厉地不留情面,再相遇时可以说是疯,能为她抛弃尊严跪下,现在竟为了她要挑战封建王权,但有时私下里又粘得像个孩子,要她哄。
花姝心绪起伏的厉害。
她不需要他这样,这是她决定要做的事,不想他掺和进来。
作为王爷,这无疑是在拿刀捅向自己。
即使当上了皇帝,想要动那些权贵的蛋糕谈何容易?
皇帝也不是事事顺心的。
“怎么不说话?”
叶辞渊不悦地问。
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这女人也不感动一下。
要之前,那些女子见到自己一面都能感动到落泪。
有一个甚至还要扑上来。
还好他当时脚快,一脚给踢飞了。
“叶辞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花姝将两人距离拉开一些,认真地盯着面前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
“你是本王的王妃,不对你好对谁好?”
见着眼前女子眼中的光,叶辞渊刚刚的不悦就这样被抚顺了,唇角微微勾起。
两人继续行走在梧桐道间。
花姝突然想起一事,看向身旁的男子。
“你说这个皇位本身就是你的是什么意思?”
叶辞渊默了片刻,才沉声说道。
“七年前,西凉突然进犯,父皇命我领兵出征。可那次没几个回合西凉就突然退了兵,正当本王觉得蹊跷之时,信使传来消息说父皇突然驾崩了。”
回忆起那段经历,叶辞渊皱起了眉头,目色发沉。
“虽然本王一直知道,与父王之间的父子情分没有多少,多是君臣之情,但那毕竟也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父王的人,乍一听到他忽然驾崩,我着急地整军回京。到半路上,就见到父王的心腹太监德公公乔装成了一个乞丐来给我报信。”
叶辞渊顿了下。
“我记得那太监当时是受伤的,腿上的衣裤被血浸满,见到我就直直地扑跪在地,差一点可能就被我的战马踩死。”
叶辞渊流露出一股淡淡地愁绪,本是扣着花姝手掌的手,灵巧地穿进花姝的指缝之中,改为十指相握的姿势。
日头渐升,高挂于两人前上方,在两人身后拉出两道影子,影子随着衣摆的飘动,时聚时离。
“明显当时有人要杀他灭口,我让人警惕四周,德公公告知父王驾崩后,叶辞琰让人假冒了圣旨立刻登基了。而父王生前早已拟好了遗旨传位于我,可德公公还未说完遗旨藏于何处,就被一支暗箭从后背穿心而过,就死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