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这下注意到了封清身前被褥上的血迹,微微皱起了眉。
“没有,但弄清楚了,封清恨错了人,既然没有了仇怨,顺利解蛊的概率就大了。”
花姝简单解释了一下。
“恨错了人?”
齐鸣一愣,万万没想到是这样。
“嗯,刺激太大我施诊让他睡了,醒了派人去叫我们。”
说完花姝就转身往外走,叶辞渊抬步跟上。
“王爷,小姐。”
挽画上前行礼道。
“陆先生,你又受伤了?”
春雨看见了叶辞渊手臂上的血渍,以为花姝也受伤了,登时担忧地看向花姝,将其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没有,那血是封清的。”
“那就好。”
春雨松了口气,接着汇报道:“江南亭曈的事宜都已备好,不知陆先生你何时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叶辞渊听见,脸色一黑。
“你要走?”
眼神暗沉地低眸盯着花姝,像是只要她敢回答要走,他能直接把人锁起来。
“......暂时先不走,待我伤好后去安排一些事。”
花姝迎着身旁迫人的视线对春雨说道,可身边的人面色并未好转,仍旧黑着一张脸。
怕吓着春雨和挽画,花姝说完抓着叶辞渊的袖子往院子外走去。
“怎么?怕本王迁怒她们?”
一听到叶辞渊自称本王,花姝就知道这男人又生气了。
“你知道现在自己的脸有多黑吗?挽画本就怕你,你再站那里,我怕她吓到。”
“所以你就怕她吓到,就不怕本王难过?”
“.......”
所以你一个王爷难过什么?
“本王刚刚经历了天大的冤屈,你接着就说要离开?”
叶辞渊明明是沉着声,可花姝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你在撒娇?”
花姝有些想笑,想不到堂堂渊王私下里是这样的。
“你觉得本王是在撒娇?!”
叶辞渊突然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气闷地转身看着身旁的女子,两人就这么站在一棵大梧桐树下。
“是我说错了,王爷怎么可能撒娇呢是吧?我不会马上回亭曈,起码等伤好了身上的蛊虫解了。”
“所以你还是要回去。”
“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和你在一起,不代表我完全依附于你,我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个人。”
花姝收起玩笑,一脸认真地对叶辞渊说道。
“可能你没办法理解,但这就是我,我之前就把想法和你说了,我要做的事会让你为难,但既然我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想拖累你,如果真到了对立之时,你只要做你认为对的就行。”
一字一句落在叶辞渊的耳中,击打着耳膜。
这些话真难听。
怎么他看中的王妃如此与众不用?
和这个世间的女子大相径庭,甚至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可奇怪的是,他还就是离不开她。
现在是他离不开她。
“做我认为对的?在本王眼里只有自己的王妃是对的,还想要对立?想都别想!”
叶辞渊目色极深,深邃如漩涡。手指勾起花姝的左手,另一手扣在花姝的后脖颈,将人贴近自己。
花姝震惊地看着他。
阳光透过梧桐叶,光斑在叶辞渊脸上闪现,忽明忽暗,脸部笔挺流畅的线条,每一道都深深印入花姝的瞳孔中。
他真这么决定的?
“你真想好了?”
“也不是都帮你,帮你也是帮本王自己。既然夫人有如此报复,为夫怎能落后?既然要做就做到底,如今乱世之秋,叶辞琰的皇位也坐不了多久,若夫人成为皇后那一切不是好办许多?”
叶辞渊的额贴近花姝的,两人贴的极近,近得能看见对方面容的每一条纹路。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桃花眼,花姝像是要醉入其中。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成为皇后,那不是.......
瞳孔有一瞬的震动,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所以你要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