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来抬起他!”
张梅朝后吆喝着,见父子俩还是没动,眼神直勾勾的,仿佛看呆了眼,她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少年墨发随意散落,隐隐露出的半张脸足以惊为天人,狭长的丹凤眸微微弯起,形成一个极为魅惑的弧度。
他的衣领已经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但却还是保持周正,面容依旧还是那副宁死不屈的清冷淡漠相,让人有种想要玷污这朵圣洁雪莲的强烈欲望。
“咕噜——”
父子俩齐齐吞了口口水,有些把控不住,但瞧见张梅扫视过来的审视目光,他们便收敛住了眸中的猥琐之意。
实在是绝色,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
与沈丘不同,沈钰是那种一看就很昳丽精致,让人心生起保护欲,又迫不及待想占有的那种。
而沈丘,却是有股子清冷傲气,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情美人,这般的姿色,要是被屈服后,会有一种成就感。
比起沈钰,沈丘更是上上等的绝色。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出息?他可是男人,你们看清楚,再好看也是男人!”张梅粗里粗气地怒骂道,瞪视他们直到父子俩不敢吭声才作罢。
沈钰那个狐狸精还不够,如今又多了个沈丘。
这父子俩,当真有出息!
张梅怒火还未消,朝着父子俩发泄了一通,最后命令道:“把人送给那位大老板,快点!”
“好……好。”周商被吓的差点咬到舌头,自家婆娘的脾气暴躁可是众所周知,他也不敢去招惹。
两人犹犹豫豫地上前,不太敢去看沈丘,怕又心生歹念,不太舍得。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要这样做?”
沈丘红着眼睛,但依旧很硬气,语气铿锵有力,但又带着一股子柔弱。
仿佛真的就很不解一般,用一种看着背叛自己的家人的眼神看着他们,楚楚可怜。
“看着你快遭殃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真相吧。”
反派经典语录一出,沈丘立马就亢奋了。
来了来了他来了,反派经典之——杀掉主角前告诉主角真相。
果然,不出他所料,父子俩又嘎嘎嘎地把原因目的什么的都交代了,顺便还用污言秽语嘲讽了他几句。
大概就是一个大老板花一个亿买下了他,让这一家三口把自己迷晕,让那个大佬酿酿酱酱……
“你逃不掉的嘿嘿嘿,我下了一大罐药,你能熬的过来算我的失职,嘿嘿嘿……”
周商一脸淫秽不堪,伸手就要抓过来。
沈丘眼眸一沉,身形微动,人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三人手顿在半空,皆是不敢置信地搓了搓眼睛,发现这真的不是幻觉。
沈丘,就这样,凭空……
消失了?
“找我吗?”
少年声线清冷的嗓音自后边传来,他们下意识回过头,就见沈丘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朝他们勾唇轻笑。
笑容寡淡轻蔑,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社会垃圾。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少年已经服饰整洁,一丝不苟,甚至还把墨发重新用丝带系了起来,看上去依旧矜贵清冷,一尘不染。
犹如九重天上的仙人,下凡如他们这些审讯卑鄙无耻的人类……
“你……你什么时候跑那边去了?”中年男人语气生硬,隐隐还有些惧意。
可张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面目狰狞就冲了上来,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还骂道:“臭婊子,你刚刚是给我装吗?你没有中药?”
“是。”
沈丘直接承认,张梅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控制住了,定在半空无法动弹,只能维持着举起手掌的这个姿势。
“嗯,不错。”沈丘如同观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瞧了眼张梅举在半空的手,笑了:“舅妈这是想罪加一等,故意伤人罪?”
“你……你干了什么?”父子俩面上的惊惧之意逐渐显露出来,他们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后已经是一堵白墙。
沈丘视线淡淡扫看他们一圈,不屑道:“你们是懦夫吗?”
他缓缓上前,笑容寡淡薄凉:“我有这么可怕?”
随即,他收敛笑容,胜寒之气直达眼眸,深邃而又冷冽。
“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敢招惹我?”
周商已经被吓得口齿不清,哆哆嗦嗦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我是谁,舅舅不知道?”
沈丘指骨微动,牵引着浓郁的灵气,缠绕住目瞪口呆,面露惊慌的俩父子,将他们都给提溜了起来。
父子俩悬浮在半空,想要尖叫出声,却发现声带好似被什么给堵住,怎么样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们惊恐地看向沈丘,对方冷着一张脸,美到虚幻的同事,也给人一种莫名的惊悚感。
“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我可是铭记在心的。”
水晶吊坠的灯光下,少年的脸被映照得更为虚幻,青丝垂落双肩,美的不可方物,也冷冽得寒如冰窟……
他挑剔地在三人的脸上点了几下,好似是纠结着什么,随即挥了挥手,把便宜堂哥给拽了过来。
便宜堂哥长的还算人模狗样,要不然学校里也没有那么多人去维护他,就是眼神有些猥琐油腻……
啧。
“那个什么大老板在什么房间?”
沈丘指尖微动,灵力缠紧了一些,周廉顿时面色惨白,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
“堂哥,你也不想就这么死掉,对吧?”
“啊……啊……”
周廉用尽全力,摇了一下头,沈丘笑了笑,指节在空中悬着点了点。
浓郁的灵气四散开来……
“咳……咳咳……”
周廉捂着脖子,疯狂咳嗽起来,跪倒在了地板上,满脸畏惧。
头顶传来冷冽的嗓音,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像是一朵最孤傲冷情的彼岸花,盛开于阴曹地府,绝美且万万不可亵玩……
“说吧,那个大老板的房间,在哪里?”
沈丘眯起狭长的美眸,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转而冷冷道:“不想死,就说实话。”
恐惧战胜了一切。
周廉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求饶,把什么都说了。
“你做的很好。”
沈丘勾唇,露出一个类似于嘲讽的笑容,凌厉肃然。
“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吧。”
“你……你想干什么?”
周廉哆哆嗦嗦,沈丘将纤长的玉指放在薄凉的唇瓣上,比划了个“嘘”的动作。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