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奢靡的包厢,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觥筹交错,虚伪且雍容华贵……
酒过三巡,纸醉金迷的贵绅富商的肆无忌惮享受着上位者带来的特权,搂着某某小明星小爱豆又亲又抱,堪称大型sex现场。
唯独坐在主位的男人,一身休闲服装,气质阴郁森寒的,堪称这群所谓的上流人士中的一股清流。
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在座的没有谁敢主动靠近他,就连能够巴结这个人也只是一种奢侈。
不仅是身份悬殊的原因,他们都见识过这人可是如传闻般残暴嗜血,冷酷无情。
只要哪位惹他不高兴了,随时随地让那个人拿东西滚蛋,家破人亡,永远退出上流社会的圈子,无翻身之日。
而他今天能过来,完全是看在江家人的面子上,吹着捧着把人哄过来的。
在座的都清楚,无非为的就是用神秘的“小礼物”讨好这位大人物,让他帮忙搞定北城的那块十分难得的地皮。
男人单单是坐在哪儿,都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周身弥漫着阴郁森寒的萧瑟气息。
发色如墨,眉骨凌厉,五官轮廓深邃,有种极具混血感的妖冶俊美。
他生了一双上挑且张扬肆意的瑞凤眼,眸色浅淡偏棕,鼻梁高挺,薄唇色泽很淡。
比起其的凌厉的气概像欧洲的庄园主,实际上但更多的是东方帝王的枭雄之气。
他瞧见笑眯眯鼓起勇气朝缓步走来过来的中年男人,眉头蹙起一道厌倦的弧度,眼底不加掩饰地染上了彻骨的冰寒,很是厌恶。
这份森寒是上脸的,让人一眼瞧见便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会长,您能来,真是我的荣幸……让我来敬您一杯。”
男人抬眼,眸光幽深,舒展眉头,还是举起酒杯,和恭维他的中年男人虚晃一下碰了碰。
中年男人笑得很是讨好,拍马屁那一套玩的明明白白,目的就是为了和他套近乎。
男人似乎不太领情,没多大理会这个中年男人的欲望。
而中年男人则是先讪讪地笑了两声,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毕恭毕敬道:“盛会长客气了,今天我给你送了个小礼物,保准你会满意。”
盛安泽将酒一饮而尽,眉头皱了皱,不着痕迹地离那个啤酒肚中年男人远了一些。
中年男人也不恼,阿谀奉承地道:“今天,我可是要到了个滋味极佳的小家伙,花了不少心思,特地孝敬您老人家的。”
“哦?”男人挑眉,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掩盖眸底划过的一丝厌恶,看上去似乎是起了些兴致。
“我记得,您上回在酒吧看上了个小漂亮,我便一直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了他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养子,就……”
“你说什么?”
男人面色瞬间冷沉下来,眸中的肃杀嗜血全盘释放,直指中年男人,这眼神令人胆战心惊。
“你动他了?”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中年男人看出来对方的脸色不对,立马解释道:“我也是为了您好,人已经送到您的房间了,不如生米煮成熟饭,一度春宵?那孩子,滋味是真的绝佳……”
“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突然冷声,面色愈发阴郁,周围的气氛降至冰点。
“那个,会长,我……我只是……只是想让您高兴高兴……别……”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没了耐心,微微抬手,中年男人的脖子被无形的力量所缠绕,勒得他难以呼吸。
他就只能面露惊恐,连忙哀求:“会长,我……我只是听信谗言……求……求您……”
“听信谗言?”男人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狠历,“你敢动我的人?”
“我……饶命,会长……饶命……我下次……下次不敢了……”
男人眉峰扬起一个肆意的弧度,眼底布满寒霜,如寒冬腊月天,瘆人心魄。
“下次?”男人笑了,笑容不达眼底,“赵先生,元老会忍耐力可是有限度的,先不提你拉皮条的这件事,就说你滥用私权,藏污纳垢,贪污受贿……你可知,今日我来的目的?”
赵大海整个人身子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皮,似乎是想像不到自己做的事情这么隐秘,居然会被泄露到这个男人的眼皮底下。
“今天本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既然你也干了这样龌蹉的事情,那我便不给你缓和的机会了。”
“赵先生,我作为元老会会长,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凡是你赵家人,都禁止进入元老会,而且永久禁止。”
仅用一句话,男人字字句句如同刀锋,击倒了赵大海的所有防线。
“为什么……”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甚至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就连被男人像扔垃圾一样往地上抛,摔倒在地,他也是双目空洞,不知所措,很是狼狈。
他也顾不得多少,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完全没有先前那副高人一等的显赫模样。
“会长……”
男人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这人还真是够大胆,不光阴险狡诈,满嘴滑头,唯利是图,还想随随便便就揣测他的心思,执迷不悟,居然动了他的人……
动了他的小金丝雀……
赵大海欺软怕硬,在圈子里有名的恶霸,其背后赵家人也是拖了先辈的福加入元老会。
但后辈一事无成,且蛮横无理,借着职务作威作福,欺软怕硬,阿谀奉承,贪得无厌。
元老会的那些老古董早就看不惯赵家了,但奈何赵家狗腿子,死活不认,以权压人,也只能让他这个会长亲自处理这件事。
当然,这只是个契机。
他一声令下,就如赵家这般的架空家族,就得立马玩完。
而这些渺小无能的蝼蚁,在绝对势力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从来就没有把赵家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赵大海。
“啪嗒——”
具有隔音效果的金属铁门,如同带有禁制的束缚牢笼,喧嚣纷扰仅有一门之隔。
而这一门之隔,却是一道厚厚的屏障。
要想冲突这道屏障,却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