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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维尔平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长途旅行加上酒精的作用,相信没有人会轻易的醒过来的。

女人停下吱嘎作响的手指,然后将手伸向熟睡中的伯维尔,借着月光看去,那双手似乎并不是一位少女的手,每根手指干枯无肉,手背上的皮肤褶皱不平,春天的树枝都要比这手指好看些。

当手贴向伯维尔脸上时,那修长的指甲却比手先一步碰到脸颊,大概三厘米长的指甲并没有比手指好看多少,表层枯黄开裂,夹缝里污泥堆积,指尖在伯维尔脸上轻轻划过,一直划向伯维尔的胸膛。

这时,伯维尔面容惊恐的甩动双手,然后坐起身子,环视这个一眼就能看完的小房子,眼里满是惶恐,伯维尔脱去贴身的衣物,背部已经汗液成滴。

“就不该在睡前听鬼故事”

伯维尔似乎有些愤恨,埋怨老雷德,因为老雷德的故事,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与此同时,老雷德的房间里,鼾声震天,那呼噜声恨不得掀开屋顶跑出去将整个镇子的人吵醒。

床头柜上的一幅画,和整个屋子显得格格不入,一只黄色的小鸟盘旋在空中,褐色的鸟喙张的非常大,像是在吟唱一首美妙的歌声。

第二日,伯维尔早早的起床了,睡眼惺忪,面容苍白,像是嗨了一整晚,早早吃过早餐后,伯维尔就想去拜访那位老雷德所说的“诡异”的画家。

在还没有来到这里时,伯维尔就了解过这位画家,因为这位画家有一定的名气,只要是融入这个圈子,很难不认识,正如老雷德所说的,人们口中的画家幽默风趣,彬彬有礼,妥妥的是一位绅士。

可老雷德后面说的那些“诡异”的事,伯维尔全然觉得是这个上了年龄的猎人的幻想,这不是什么稀奇的现象,知识越匮乏的人总是将一些自己不了的事归为鬼怪,伯维尔这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口中的怪谈,被附身的猫咪,诡异的天空,到最后都是病症和天文现象,鬼怪,多么可笑,伯维尔是这样认为的。

“镇子背面那条路的尽头,噢,天呐,你在开什么玩笑”

身着粗布麻衣的车夫觉得眼前这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在戏耍自己,不屑的朝着空中挥动着鞭子,这样总是能让车夫觉得自己很威武。

“双倍价钱,先生”

鞭子失去了活力,垂头丧气的掉落到地上。

“我只能拉你到一英里外,明白吗?这是最后的决定,我的马匹不会再因为一分钱而朝前走一步,我如同我的马匹一样,也讨厌那个地方”

“可以,先生”

这些做苦力的人都自命不凡吗?伯维尔觉得这个地方并没有先前那般美丽,拜访完画家,第二天就离开,窝着火的感觉并不好受,伯维尔用着反正会离开的思想安抚自己,我会离开,然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这样你就再也不能对我吼叫。

伯维尔一脚踏上马车,踩着车子吱嘎作响。

“嗨,轻点,伙计”

速度比伯维尔想象的快一点,车夫将伯维尔放在路边,然后就扬长而去,鞭子挥动的非常响亮,过了好一会,鞭子声还萦绕在伯维尔耳中。

“或许那马应该踢他两脚,那个粗鲁的壮汉”

一块泥土被伯维尔踢得飞起,散落到翠绿的草地中,散发着独属于泥土的气味,可这样的发泄不会让自己前进一步,伯维尔冷静下来后,束紧腰带,踏着松软的土地前进。

这段距离并不怎么远,尤其是在满是泥土清香的小路,两旁全是嫩绿色的小草和树冠时,距离显得更加不重要。

“老雷德说的没错,确是一个美极了的城堡”

浅黑色的墙壁遮盖住大片的天空,宛如一只庞大的巨兽矗立在那里,表皮的砖块没有丝毫破损的痕迹,就在整齐的垒在那里,圆形棱堡依附在城堡前端,上面狭小的窗户更像眼睛,俯视面前辽阔的树林。

“有人在吗?”

在半圆形的拱门下,伯维尔的身子就和小矮人无异。

木门缓缓打开,却不是画家本人,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鬓角有些许白发,脸上也有赘肉。

“怎么了,先生”

老人从门缝里询问伯维尔,眼神非常懒散。

“您好,我从远方来,专程来拜访画家史蒂芬斯先生”

“好的,先生,请在这里稍作等待,我现在去请示史蒂芬斯先生的意见”

伯维尔着急的站在门外,两只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会不会太唐突了?一路都在幻想自己和史蒂芬斯先生怎样畅快的交谈的伯维尔这会胆怯起来。

“吱——”

那该死的木门终于再次打开,伯维尔凑到跟前,心跳也随之加快。

“史蒂芬斯先生很高兴你的到来,并且邀请你做客”

巨大的木门随之打开,老者一只手推着门,另一只手邀请伯维尔进来,并不显得吃力。

等到门完全打开,伯维尔悬的心也落了下来,我在想什么,史蒂芬斯是为多么有亲和力的人,是那粗鲁的马车夫影响了自己,这完全是多虑了。

木门再次关闭,伯维尔已经走到大厅中央,就算是老雷德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里面也让伯维尔瞠目结舌。

“好吧,好吧,我现在收回老雷德没有见过世面的想法”

城堡里大部分如老雷德说的那样,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老雷德说的宝剑这会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巨大画卷,并且吊灯也没有悬挂在顶上,而是到处都插满了蜡烛。

“相比于电灯,先生更喜欢这种最原始的暖光色”

老者注意到伯维尔在看到蜡烛时眼里出现疑虑,来到伯维尔身旁解释道。

艺术家有些奇怪的行为,这再正常不过了,自己被老雷德的话弄得神神叨叨的,伯维尔想到这里,又在心里将老雷德咒骂了一遍。

正当这时,巨大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年轻俊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