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管家,可以为我们的客人准备午饭吗?我也有些饿了”
“好的”
韦德绕开伯维尔,朝着后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悠长的过道里。
史蒂芬斯的嗓音很清爽,配的这张精致的脸庞,说是王子真不为过,伯维尔此时在见到史蒂芬斯本人时却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好吗?朋友,脸色看上去有些萧瑟”
“我很好,史蒂芬斯先生,我只是见到你太激动了,再加上昨晚没有睡好”
伯维尔揉了一下疲倦的双眼,尽量让自己看着精神些。
“是吗?午饭过后你完全可以去城堡里任何一间屋子里睡一觉,不过......前提是房间里有床”
“哈哈哈”
伯维尔的心情开始愉悦起来,和如此有名的画家交谈让伯维尔觉得自己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进化。
“如果来到这里没有参观画作,而是美美的睡了一觉,那就可太糟糕了”
“想要参观画作吗?整个城堡里的画都是我亲自画的,就现在的大厅里都有好几幅”
史蒂芬斯示意了墙上的那几幅巨大的画卷。
“十分精美,从进门后,我的眼光就被深深吸引”
并不是伯维尔在这里恭维,墙上的画卷无论是颜色的搭配还是人物的造型,都是别具一格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或许你可以跟我到楼上看看”
史蒂芬斯侧开身子,示意伯维尔走在自己前面。
“我当然非常乐意”
伯维尔点头示意,协同史蒂芬斯一起上楼,毕竟楼梯非常宽大,并不用两人一前一后。
两楼的房间有很多,并且错综复杂,这也印证了老雷德确实来过城堡,所说的都符合上了,不过,正因如此,伯维尔的心里也有些担忧。
“这边,呃......我该叫你什么?”
“伯维尔”
“伯维尔,很优雅的名字”
哦天哪,我在担忧什么,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男子难不成是魔鬼吗?伯维尔为自己在心里对史蒂芬斯的怀疑感到羞耻。
这个屋子并不是很大,墙上贴满了没有装框的画作,甚至还有半成品张贴在那里,地上也散落的很多废纸。
“我没有叫韦德收拾这里,我喜欢这样,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这非常有意境,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自己都想创作一幅画作了”
“哈哈哈,画室就在隔壁”
“相比于创造,我更想先欣赏完这满屋子的作品”
伯维尔走到墙边,细细揣摩墙上的每一幅作品,就连那看着像不小心沾上去的染料,伯维尔都觉得别有一番用意。
“好的,朋友,我去看看韦德准备午餐准备怎样了”
史蒂芬斯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留下伯维尔一人在这个贴满画作的屋子里,伯维尔眼睛在扫描的同时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伯维尔的眼睛停留在一幅画面前,一个大胡子男人被一群小女孩包围,没错,这就是老雷德说的那幅画。
伯维尔眯起眼睛,似乎在等待什么,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异响,没有想要出现的画面,天呐,老雷德一定是老花眼了,我竟然还相信着他酒后的胡言乱语,我一定是疯了,伯维尔感觉再相信老雷德话自己就会变的神神颠颠的。
旁边就是画室?伯维尔准备去看看伟大画家的画室是怎么样的,毕竟自己也没有多少艺术天赋,只觉得这些画的好看和不平凡,但真要自己说哪里好看,那伯维尔可真说不出半句的专业术语。
木门虚掩着,里面透着暖色的灯光,伯维尔推开门,跨过高高的门槛,房间里和之前那一间差不多大小,靠门口的位置摆放着两个黑色的柜子,蜡烛就在柜子的烛台上,火苗很安稳的燃烧着,中间放着一个画架,周围是大大小小的彩色罐子和揉成团的废纸。
一个满是染料的画布遮盖在架子上,虽然屋子里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但是伯维尔想要去揭盖那张画布,看看底下的画作,人们总是倾向于探索未知的东西,就如同人们常常忽视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而疯狂的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尽管两个可能是相同的东西。
“嗨,伯维尔,午餐好了”
史蒂芬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伯维尔被吓了一跳,于是就放弃了揭开画布的想法,自己擅自到画室里已经让伯维尔觉得不好意思。
伯维尔跟随史蒂芬斯来到一楼的饭厅,确实有张非常长的餐桌,几乎横穿整个饭厅,就两个人坐在那里吃饭确实显得过于单调,不过,美味的饭菜很快让人忽略了这个问题,伯维尔确实饿极了,小镇的早餐并不怎么可口。
等到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伯维尔开口道。
“刚才看见有一幅画作还没有完成吗?”
“是的,那幅画作将在几天后完成,因为我就会在几天后完成它”
“哈哈哈”
斯蒂芬斯话中潜藏的幽默感很贴合伯维尔的喜感。
“可以欣赏一下吗?不知为什么,我对此有着很重的好奇心”
“这个......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提前看没有完成的作品就如同扒下少女的浴袍”
斯蒂芬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对少女的身体也很好奇,但是你不能去扒下少女的浴袍,就如同你不能拿下还未完成的画作上的画布一样。
“我很期待画作完成的那一天”
伯维尔吃过午饭后,一股睡意袭来,韦德将伯维尔领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的装饰很简约,不过,伯维尔也不去在意屋里的其他东西怎么样了,眼里只有那张白色的大床,躺上去不过几秒钟,就睡过去了。
城堡里很静,没有任何的声响,厚重的城墙将所有声音都阻隔在外面,就连伯维尔都没有打呼噜,蜡油在火苗的燃烧下,缓慢的往铜盘里滴落,已经有一大块黏在蜡烛的根部。
伯维尔打了个转身,身子突然下陷,伯维尔瞬间惊醒,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的那一头移到这一头,整个身体跨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