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果断的回答:“没有。”
“她早先那么善解人意,为何不心动?”
“段允贤那时比我强百倍,你又为何不心动?”
陈娇娇笑盈盈的问:“是你哄我,还是我哄你?”
赵元璟捉住她的手,莞尔一笑:“与她不是一路人,心动不起来。”
既然知道闻家会是对手,如何会心动?
就像她以为段家是仇人,不会选择段允贤的道理一样。
“你同我就一路了?”
“你小时候教我做乖小孩,让我成长路上少吃苦头,我崇拜你,自然与你一路。”赵元璟玩味的说,“我能有今日成就,还多亏了你。”
陈娇娇挣脱他的手,继续饮酒。
他的头脑清醒,这颗心也冷清。
他有鸿鹄之志,不会为情欲所困。
赵元璟看出她不高兴,不敢再逗她,连忙解释:“都是你说自己残疾,让我摸你,受你影响,我对别的女人没有一点兴趣!我不沉迷女色,那些朝臣就摆布不了我!”
陈娇娇想起当年囧事,羞愤捂脸。
“分开的那七年,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对你负责,不能看别的女人,不只你思念我,我也是惦念着你长大的。”
“倒酒!”
陈娇娇的心情明显变好,等她喝完二壶,赵元璟吩咐人又做了几道菜,亲手喂她吃到饱。
二人牵着手在庭院散步消食,走的累了,赵元璟把她抱在怀中赏月。
借着微醺畅所欲言,化解误会,两颗心的距离在无形中拉近。
该说的都说完了,二人静默无声的相拥。
赵元璟问她:“几个月前,我得了能代替澡豆的沐浴盐,里面有润肤的精油,洗完皮肤又光又滑,要不要去试试?”
“嗯。”
俩人有说有笑的去净室,将伺候的人都挥退,赵元璟亲自动手,让她体验沐浴盐按摩全身的舒爽。
“舒服吗?”
“嗯……”陈娇娇懒洋洋的躺在竹榻上,享受着他贴心的按头皮服务,“你可真会享受。”
“这都是太医署那些按摩博士弄出来的,等会沐浴完,再涂抹上润肤的玫瑰香膏,明日保准你身轻如燕。”
“你在宫里都是这么享受的?”
“伺候我的都是男人,不信你问绿腊!”
“嗤,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赵元璟按的仔细,连足底的穴位都仔细按过。
陈娇娇舒服的直打哈欠,还不忘问他:“我的二两肉,按摩博士……”
“没有!我有穿亵裤!”重要部位,他都是自己洗!
“嗯。”
沐浴完,陈娇娇困倦的睁不开眼,赵元璟非常贴心的把她抱到床上,与她相拥而眠。
翌日,陈娇娇神清气爽了一整天,李国公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冲她暧昧的眨眼。
“用的什么香呀,怪好闻的,也赏末将点呗。”
陈娇娇感觉沐浴盐按摩确实解乏,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情愉悦,香味还很持久,她想让李国公跟着爽一下,就颔首道:“我去给你要点,保管你喜欢。”
李国公:“?”
她去找赵元璟,赵元璟给了她一瓶其他味道的沐浴盐,还特意叮嘱她晚上一起沐浴。
陈娇娇跟李国公吹嘘完,赶李国公去试,揶揄道:“等你洗香香,肯定能吸引来媳妇。”
他们在外行军,三五日不洗澡都是常事,更别提给衣服薰香,能洗干净都算不错了。
身上都是酸臭气,别说小娘子了,连他们自己都嫌弃。
每日都香喷喷的赵元璟竟然不嫌她臭,真是让她感动。
“我想成亲,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李国公对着她吹胡子。
“别吹了,趁着东突厥休兵,抓紧时间去放松,姑娘我去给你寻摸。”
李国公黑脸一红:“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我认识吗?”陈娇娇好奇。
“陶……陶娘子。”李国公害羞。
陈娇娇疑惑:“哪个陶娘子?”
她怎么不知道李国公还认识姓陶的娘子?
李国公扭捏的说:“虞丛客的前娘子,陶县君。”
他以前在虞家见过她几次,她是虞家的媳妇,他就没有生出过奇怪的想法。
她和离后,还愿护送虞家人前往流放地,他欣赏她的有情有义,再看别的女子都没她好。
陈娇娇瞪眼:“你眼光真好!”
陶县君确实很不错,就是被虞丛客纠缠的耽误了姻缘,她今年已有二十六,也没再嫁。
李国公也非常非常好,但他比人家大了十多岁不说,还是异国将军,在一起的难度有点大。
“哎,我也就想想。”李国公心里跟明镜似的。
陶县君出身大殷高门,他又掌蜀国军机,就怕有人以此做筏子,说他们通敌叛国。
陈家就是前车之鉴,陶家未必愿意冒风险。
就算不考虑这个,陶县君嫁给他,就要背井离乡,人家小娘子也不一定愿意。
“你要真喜欢,我给你想想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好搭档,陈娇娇想为他争取一下,“不过你也别太轴,不行咱就看看别的姑娘。”
“成~要是成了,我肯定不会亏待她。”李国公欢快的跟她保证,“公是公,私是私,便是同她成一家,不该说的咱一句不会说。”
“我还能信不过你么,等我的消息。”
李国公憨笑:“陶县君也是清明人,肯定能理解我,我的幸福就交给公主了哈。”
“你真自信,回去洗干净等着吧。”
陈娇娇去找赵元璟问陶县君的近况,被他带到净房,折腾的七荤八素。
赵元璟吃饱喝足,才开始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我买你的沐浴盐!”陈娇娇咬牙,昨晚的贴心都是装的,丫就是个扑食的恶虎!
她以为还是昨夜那样正经的按摩,结果是被按着摩擦。
“不卖。”他就靠这个吊着她一起沐浴呢,怎么可能让她拿走。
“手老实点!”陈娇娇恶声恶气的警告。
“给你按摩穴位,包你舒服。”赵元璟语调拉的老长,把人抱在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餍足的说,“我憋了好多年,终于畅快了。”
她醉酒那次,他怕把她摇吐,没敢放肆。
陈娇娇还记得自己的使命,追问他:“陶县君为何一直未嫁?”
难不成真是被虞丛客耽误了?
但他已经被关押,也没听说陶氏另嫁。
“你不是同陶家相好,你自个儿写信问问。”
“你少拿话试探我,我离开后,就再没联系过陶家。”
上次回京都给四哥医治,她都没有联系陶家人,只是同虞月妩打听了一下陶县君的近况。
“你瞎想什么呢。”赵元璟细嗅她身上的香气,淡声说,“陶县君这个年纪,想找个合适的鳏夫有点难。”
“真有这么难?”陈娇娇不信,陶县君品貌俱佳,有陶家依靠,还是外命妇,不至于难择佳婿吧。
“年轻有为的鳏夫,被不少人家盯着,未出阁的姑娘都选不过来。”赵元璟明示她,“夫君都快被那些喜欢做媒的大臣烦死了。”
陶县君出身高门,却是庶出,与她身份匹配的鳏夫统共也没几个,人家的姻亲还紧紧盯着,想要再续姻亲缘分。
元妻若留有孩子,男人几乎都不考虑续娶别家的女子。
与陶家差太多的人家又不敢主动求娶。
可不就是难吗?
陈娇娇不满:“同是鳏寡孤独,凭什么你们男人比女子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