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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一辆豪华房车从京城出发,目标直达内蒙包头的满都拉镇,然后由那进入无人区,一切规划好开始出发了,由于这里地广人稀,所以政府并没修建机场,想去满都拉还需要汽车做交通工具。

这次活动圣婴没跟来,没别的原因纯粹是犯懒不愿动弹,齐苏也不强逼他,这货不跟着捣乱反而更合心意。

王胖子兴奋的不行,自从听说要倒大斗当夜就抛下家里的小娇妻前来跟大部队汇合了,此时王胖子心里满满的全是期待,心情一直持续高涨中。

窗外风景飞快的后退,可惜来的时节不对,如果是夏季,或许能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盛景了,这个万物凋零的时候,就只能欣赏一堆堆枯黄的杂草。

天色洁白如洗,翻滚的云海中天空之子金雕畅快遨游,啼鸣声格外悠远响亮。

张海客坐在后排,一语未发,翻来覆去的研究着手上的线路图,据传这图还是吴贰白花费重金从金万堂那购买来的,吴斜眼睛微微一转,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上面。

也不知道他二叔有没有被忽悠,想来应该不会,就金万堂那种货色借八百胆子也不敢糊弄吴贰白。

想的一些有的没的,车子就穿过了繁华的闹市街道,又行驶了将近一下午,天快擦黑的时候正式进入野外无人区。

内蒙的地盘广阔无际,远离城市千里无人烟几乎是常态,外面的景色一成不变,单调且枯燥,渐渐地车里的呼吸声浅了下去,没人交头接耳,全在眯眼休息。

野外一片寂寥黑暗,时常下着大雪,空气都伴随刺骨的冷风,房车打开了透亮的远光灯,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高速公路上。

说是高速公路也不准确,由于平时很少有人光临,这条路早荒废掉了,最多也就一些自驾游的驴友和拍户外摄影还偶尔来这。

张海言充当着临时司机,房车一路疾驰没遇到过多大的阻碍,不过开了整天张海言的眉间明显出现了倦意,他知道疲劳驾驶的危害,将房车开到避风的地方,踩了一脚刹车,回头看向齐苏。

“在这休息休息。”

齐苏自无不可,他裹了件棉大衣,解开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

整个下午都在仰头小憩的黑瞎子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睛,慵懒道,“我们到哪了?

刚醒困的人连说话都是含糊的,黑瞎子揉揉脸稍稍缓解了下僵硬的表情,精神得到充分休整,但目光依旧透着几分木然。

张海客身手利索,一下就跳了车。

“还早着呢,”张鈤山缓步上前代为回答,“我们起码还要在无人区转上几天才到地方。”

张启山跟在两人后头,始终不发一言,可能是刚醒,平时比较刚毅锋利的五官在这会显得特别柔和。

“这估计是我第一次坐那么久的车。”张千军万马下车后舒缓了一会麻木酸胀的四肢,听着他发牢骚,几人俱是忍俊不禁。

很快附近升起了一堆篝火,冒腾的火花及时驱散了寒冷,王胖子凑到火堆旁,伸手攥取温暖。

“这鬼地方下了雪堪比莫斯科。”

抱怨一下他就去处理牛肉了,当地的这种牛肉一般叫黄膘肉,是肉牛品质中最好的一种,王胖子特意起大早去当地生鲜菜市场购买的,还非常新鲜。

做这种牛肉不需要特别的调料,只要放点水和生姜再冷水入锅,煮快熟的时候加把食盐提味,吃的途中稍微沾点应季的韭花酱,便是无上美味了。

齐苏先是试探性的尝了尝,之后进食的动作就没停过,其他人也是赞不绝口,夸的王胖子心花怒放,随后骄傲的挺起胸膛,这些东西是他买的,荣誉当然有他一半。

吴斜坐在齐苏身边,安静的嚼着马奶子,这是当地用牛奶加工做的副食品,味道还算符合吴斜的胃口。

解语臣单手托着下巴,眼睛了望着头顶夜空,无人区就一点好,远离了密集的人烟风景美好的不可思议,夜悬星河,无边凄迷满天星子如梦似幻,近的仿佛伸手可够。

不过郊外的风更硬,寒风吹过脸颊,便带走了大量的体温。

黑瞎子伸长猿臂,拿过一壶马奶酒,轻轻抿了几下,味道不浓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入乡随俗,他们这些京爷到了人家地盘,就要按照规矩来。

解语臣看着大口大口灌酒的黑瞎子,先是微怔,而后表情变成了嫌弃,“当心醉倒撒酒疯。”

黑瞎子咧咧嘴,看不起谁,就这几杯马尿喝不倒他,除非那个人是齐苏,丝毫不知道被某人偷偷蛐蛐的齐苏侧躺在张启灵怀里,身后的体验感一绝,呼吸间充盈着醇厚的气息。

齐苏身神态十分放松,窝在滚烫舒服的胸膛上,感受不到一点冷意,齐苏有些神游物外,短时间想确定天下了第二陵的位置怕是不会太顺利,他心中有了谱,做好了长期逗留的准备。

张启山烤了会火,忽然没头没脑道,“我有感觉,这次的斗很凶。”

齐苏默默翻着白眼,这预感很好,下次不许多嘴了,张启山看了过来,冷硬的表情转向温和,“又在心里骂我了吧。”

“是又怎样?”齐苏挑衅的抬起下巴,神采张扬飞舞,耀眼极了,张启山及时噤声,矜贵冷欲的面容愈发碎裂,张启山当然没责怪的意思,他就稀罕齐苏活泼生动的形象。

齐苏激了几句,见张启山始终柔柔的,顿时消了声音,实际上齐苏是在借题发挥,这混蛋前段时间折腾他太狠了。

王胖子明智的没乱掺和夫夫的事,看看张启山哪是挨训,分明是乐在其中。

张鈤山轻咳一声,试图唤醒齐苏少得可怜的注意力,齐苏倒没辜负期望,听到身后不断响起的咳嗽,不解的回头,“鈤山爷爷你感冒了不成?”

刘丧肩膀一抖差点破功,他赶紧揉碎了脸上外露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坐好。

张鈤山顾不得偷听的乐子人,瞥见齐苏疑惑纳闷的视线,忽然没来由的心疼自己,看上谁不好,非得吊死在这根歪脖子树上。

简直造孽。

齐苏注视着张鈤山难以言喻的表情,瑟缩了下脑袋,他不敢再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根据张海客交代,这个墓其实在他们家族的监视中,所以小欧找到具体方位说简单也简单。难得是有些区域张家都没探查过。

齐苏想的出神,忽然一阵诱人的香味瞬间钻入鼻腔,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胖大厨在整烤串。

孜然一撒香飘十里,隔壁小孩都馋哭了,齐苏的馋虫盹顿时被勾动,眼神“刷”一下亮晶晶的,张启灵似有所悟,低头瞥瞥随即朝张海客道,“多送点来。”

张千军万马举止豪迈,可能是饿的狠了,一手烤串,一口马奶酒,与他相反的就是旁边的刘丧了,斯斯文文的,不紧不慢颇有条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众人继续踏上启程,往满都拉镇跑过了五天成功到了国际边境线,金万堂提供的地图倒是全面,张海言看了一下就绕过边防站开了一百多公里,吴斜看着熟悉相似的场景,十分感慨,“胖子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去三圣雪山的吗?”

王胖子一怔,随即表情充满了复杂,长白山的记忆太过深刻,即便过去多年王胖子依然记忆犹新,闻言叹气道,“怎么不记得,那次我们被陈皮阿四这死老头坑惨了。”

张启灵静静的听着,表情有一瞬柔软,齐苏没有参与到这次活动中,所以也非常安静,两人随意扯了会犊子,借着打发无聊的时光,很快房车到了一片稠密的林子,张海言减慢了速度。

张海客直接出声,“我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