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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权斯燃和温蝶下楼到前院里走了一圈。

正落座大厅沙发没多久,该来的电话还是来了。

事关权司书的二十岁生日宴。

“什么电话啊?眉头都皱起来了。”

电话一挂断,权斯燃眉头微微蹙起,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

从前院回来后,他原本是在用平板看珠宝设计师工作室那边发来的设计草图,温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在看一本画集。

“王海的电话,说这个月底的家宴提前,一起给权司书庆祝二十岁生日。”

权斯燃看向温蝶。

二十岁生日?

温蝶微一顿,上回给权司书接风,她对权司书的印象,总感觉不太好。

也说不上来,就觉得那年轻男人,有点邪门,有点……绿茶。

或许是先入为主了。毕竟,权司书他妈,是许苏烟。

温蝶短暂发愣,看在权斯燃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男人眸色微暗,在温蝶看向他时,那些情绪又转眼不见。

他微勾唇角,“怎么,夫人在想给他送什么礼物吗?”

“啊?”温蝶迷惑,“我为什么要想送他,什么礼物啊?”

温蝶很懵。

“他是你的头号竞争对手,而且,许苏烟还对斯燃你做过那么多坏事。”

说话间,温蝶看着权斯燃。

权斯燃也看着她,眸色还逐渐变暗。

温蝶:“?”

权斯燃还是看着她,静静的,热带雨林里的毒蛇一般。

盯得她莫名其妙,慢慢的,温蝶本能地感到头皮发麻。

“你别这么看我……”温蝶有点委屈。

什么意思啊这男人?那目光带着考究,他,在怀疑她?

温蝶挑了挑眉,手上的画集放到了沙发上。

刚想理论理论。

权斯燃忽然收了目光,抬头越过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过七点了。

就是这时,刘妈从洗衣房里出来,似乎是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隔着好一段距离就朝权斯燃行礼。

“少爷,两套衣服都按您的吩咐打理好了,现在给您送到三楼去吗?”

“嗯,挂到主卧衣柜。”

“是。”

刘妈上去又下来,因为坐电梯,很快,刘妈行了个礼往附栋走了。

温蝶那颗想理论的心,在对上权斯燃发暗的眸子,有点怂了。

权斯燃的威压很强,明明她觉得她很有道理,并觉得他的怀疑很没道理。

但是,被他这么一盯,她就是,怂了。

连她自己都震惊。

“干,干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向下,如同灰黑色的薄纱一般拢着她,这样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

温蝶心头砰砰跳,突地,权斯燃挨她极其近,一个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公主抱。

他一般不会这么抱她。

她也不太喜欢这种抱法。

叮咚。

电梯开了又关上。

密闭的空间里让一切感官放大。

温蝶看着权斯燃,公主抱的角度,最先看见的是男人的侧脸,权斯燃的侧脸,有点冷,线条利落,温蝶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

行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男牡丹,也是牡丹。

温蝶没猜错。

权斯燃抱她到了床上。

下午时在影楼拍照时穿的那条旗袍被权斯燃放到了床上。

“夫人在这儿换?”

不是,直接就,拉灯吗?

会不会不太好?

权斯燃拿着那套西服往内置盥洗室走了。

“等……”

温蝶一句“等等”才冒出一个字,咔哒,盥洗室的门被关上了。

“……”

她瞅了眼床上的旗袍,刘妈熨得很好,面料甚至比下午拍照的时候穿着的都要平整。

她看了眼盥洗室,拿起换了上。

权斯燃比她换衣服的动作慢。

但……换完回来,也是真的帅。

长身玉立,杏色西装衬得男人的气场都温和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权斯燃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

不像某些男人,掺科技,练得太蛮,很丑。

他朝她走了过来。

温蝶站在床边。

他伸手不太客气地勾了她的腰,就要亲下来时,温蝶问他,“所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权斯燃动作微顿,错开,亲了下她的额头。

说的却是,“没有。”

没有?

权总,你说话也不看镜子。

那眼神,分明是在怀疑她。

但是,权司书,她认识他吗?这怀疑人,也不能瞎怀疑啊。

“你没说实话。”

温蝶用了肯定句。

权斯燃低头看她,淡笑,“夫人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偏开头,做什么。”

权斯燃看向温蝶,漆黑如夜的眸子望进她眼底。

“这样。”他轻轻抚摸她长发,“可以吗?”

“我说了,没对夫人撒谎。”

他眼里腾起些许笑意,是她这些日子越发常见的温柔的笑意。

温蝶长睫微微扑扇,突地抬手,抚上他心口。

心跳正常。

她的手向下。

权斯燃眸色微变,温蝶再度向上,心脏跳快了好多。

“你撒谎,还不承认,太坏了。”

“我没撒谎。”

“那是小猪在撒谎。”

温蝶轻轻拍了拍权斯燃的胸膛,抬头对上权斯燃的眼睛。

“心是不会骗人的。”

权斯燃捉住了温蝶的手。

眸色冷沉沉如深海。

温蝶微一怔,他抱她起来往落地窗走。

“干什么?……”

温蝶脸颊一红,落地窗,可不是什么太妙的回忆。

“想要夫人。”

……

衣衫凌乱。

落地窗,沙发,床,盥洗室,到浴缸。

结束时,温蝶完全使不上劲儿,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权斯燃再次俯身挨近时,她都有了条件反射。

“别。”

“夫人太紧张了?我只是,给夫人拉一下被子。”

温蝶偏头看了眼床下的衣服,旗袍揉得一团皱。

西服也是,尤其内搭的那件衬衫。

“夫人还看,是想再来一次吗?”

温蝶抽开目光,摇头。

她眼眶红得像小白兔,眼尾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哭惨了。

“乖,睡觉吧,明天,我休假一天。”

“最近宏德,也没什么要忙的。”

他休假。

温蝶抿了抿唇。

他休假,就不能明天再继续吗?

温蝶蹙紧眉头,她现在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很疼吗?”

你说呢?

温蝶看权斯燃一眼,冷冷的,带着凶。

在他看起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凶,倒像是邀请。

“想再来一次?”

“没……”

她嗓音很哑。

权斯燃下了床,去茶水间给她倒水。

回来时又突地问她:“夫人那两个水杯,是情侣杯吗?”

什么水杯?

似乎是看懂了温蝶脸上的迷茫。

权斯燃提醒她:“马克杯。”

哦,蓉姨儿女,她未见过的弟弟妹妹,送给她的。

“不……”温蝶刚开口吐出一个音。

权斯燃打断了她:“我就当是了,小橘猫留给夫人,另外一个,明天起,归我。”

温蝶:“???”

这男人,别太过分。

只是还没来得及表达怒气,权斯燃就挨近了过来。

“来,夫人喝水。”

他扶她起来,动作温柔到极致。

温蝶看他,总觉得自从接了那个电话之后,权斯燃的情绪就很不正常。

想起上回权斯燃突然发病,到底不想刺激他。

温蝶乖乖喝了。

随即就想,看来有空,得拉他去做个检查才行了。

房间熄灯,他躺上来抱住她,动作却没多正经。

温蝶躲了躲实在没力气躲开,羞得只好捂住嘴巴。

他却轻轻掰开她的手,“夫人乖,别捂着。”

“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