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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的话,哪里有宫里这么多的药材,怕是早就已经没了!

“贵人现在对陛下真的好冷漠,我知道这是因为心儿的缘故,可是我还是觉得贵人心里是有了另一个人的,对吗?”荷香咬咬嘴唇,大胆的说道。

陪在贵人身边这么久,怎么可能不了解现在这样子是因为什么呢?

如若只是单纯的怨恨上了陛下,那根本就不会每日烦恼成这个样子,便是说明贵人心里真的有了另一个男人。

“什么另一个人?荷香,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就说出来了?”

纯贵人眼神有些闪躲,这个问题她不想再继续谈下去,因为继续谈下去的话,怕是自己心里也觉得困惑,索性便想直接避开。

“其实也没什么,贵人若是不想说的话,奴婢也就不问了。”

何香摇摇头,不想让贵人难堪,所以这话便算是终止了吧。

元珩依旧是在病着,每天各种各样的药灌下去,身体总是好不起来,寒祈知道这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病了。

寒玉总是在床前照顾,总是眼睛哭得红红的,看到妹妹这个样子,真的是觉得非常的心疼。

最近和纯贵人已经有好些天未曾见面了,上一回闹得不欢而散。

每每想起那一天在她面前大发脾气,便觉得有些愧疚,自己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发脾气呢?

还想去找她与她说说话对她道歉,可是却没了这个底气,若是再一次见到,恐怕会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而纯贵人同样也是如此,元珩病得更加的重,她也不在乎,也不像从前一样去照顾,总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性子变得是更加的沉默。

若是从前还有楚心陪着,和她说话的话,那么现在真是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最最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给楚心报仇,明明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可偏偏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一开始对于寒玉兄妹那是真的没有半分的好感,可是对寒祈确实有些不一样,毕竟一开始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更别说她在自己面前好像真的是格外的真诚,甚至许多时候自己都是故意去伤他的心,而他却是一次次的包容。

只是那一回他好像变得真的生气了,只是这说来说去,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不是寒玉自己要闹成这样子的吗?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到了夜间,元珩再一次昏昏沉沉的醒来,看到人醒了,寒玉连忙放下药碗跑了过去。

其实她现在也在病着,但是根本就顾及不了自己的病,现在只想和元恒在一块,只要看到人醒了,那就觉得开心了。

“阿珩哥哥,就算我求求你了,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吧,不要再去想已经失去的人了,你现在的身体真的很脆弱,我害怕有一天你会醒不过来了!”

寒玉坐在床边,将头轻轻地搁在元珩的胸膛上,已经开始哭了出来,是真的觉得很伤心很害怕。

害怕元珩那一天真的醒不过来了,如果真的有这一天的话,不知道自己会被伤成什么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心里还有气的话,我可不想你说这三个字我知道你还是在怪我,怪我为什么没有把楚心好好的带回来,可这也许就是她的命!

也许这一辈子他没有福气和你相守,所以就不要再想着这件事了,忘了这个人好不好?”

寒玉哭着握着元珩的手,看着他苍白瘦弱的面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疼着。

都说最爱的人会最先低头,自己现在就已经是在低头了。

怕是知道元珩心里都会有这个已经失去的人,所以这一辈子也许都会在思念,但是没关系,可以容忍。就当做是自己的亏欠吧。

“玉儿,你不用与我说这些话,我不怪你,只是我不喜欢你,我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这句话我会一直说的,只希望你能够真的听进去,不要在这样的偏执下去了好不好?”

元珩虚弱的张张嘴,缓缓说出这几句话。

他一向都是这么的温柔和心软,面对身边在乎的人,永远都充满着包容,有这么多的耐心。

会容忍寒玉的各种无理取闹,因为是自己最重要的妹妹,但是仅此而已。

因为自己对她真的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爱情,若是强求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些话会一直说清楚,直到寒玉能够听进去为止。

只是寒玉这样子是根本听不进去的,听到这话,她只是固执的摇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

她知道现在元珩还是在想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但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因为人这一辈子很长很长,现在觉得最痛苦的事情,等过上个几年便也会觉得不过如此。

也许元珩也是这样子呢,现在可以思念,但是再过些年了还会再想着吗?应该不会再想着了吧?

楚国。

此刻已是深夜,楚心已经熟睡,只是他确实像做了噩梦一样,身上全是汗,终于一阵惊吓醒来。

捂着自己的心真的是跳得很快很快,她不想留在这里,只想回到从前那个熟悉的地方去回到从前思念的人身边。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楚颐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真的会成全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其实她顶替七公主的身份已经有好些时日了,一开始还担心会被发现,可后面也觉得确实不会被发现。

因为七公主是一直在自己的宫里养病,很少出来见人,甚至有许多人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做了噩梦醒了之后,楚心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有了心事,又怎么能够睡着呢。

确实是有些看不透楚颐,与她有时候能说上一些话,可是更多的时候还是维持着从前的那些怨恨。

她怕是不会真的这么好心想要成全自己,可是现在自己一无所有,除了依靠楚颐之外,还真是不知道现在暂且该要怎么做。

这一日月香面色凝重的守在门外,因为她清楚里面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根本就劝不了,实在是劝不了。

每每说起这件事情,楚颐便会大发脾气,所以时间久了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只期待着回了北齐之后,他们二人能够收敛一点。

殿内,楚颐正在播着葡萄,她的手指很长很白,看着芊芊玉指剥出一颗颗水灵的葡萄,陶永眼里全是痴迷。

剥完的葡萄楚颐便,对着陶永张着的嘴扔去,一颗一颗居然全部都扔中。

瞧着自己如此的厉害,楚颐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起来很好看,只是笑着的时候多半是带着几分的不屑以及高傲,眼睛就像一只狐狸一样滴溜溜的转着,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心思。

陶永最喜欢楚颐的就是这一点,就是这份高傲,就是这一份天真的残忍,真的是太痴迷了!

哪怕现在他就像一条狗一样接受着楚颐的投喂,也真是觉得开心得很!

“你应该跪下,然后像条狗一样,不然你这样子我可是不开心了呢!”

楚颐眼珠子一转,竟然直接将葡萄丢在了地上,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然后陶永果然便跪了下来。

他甘愿在这个女人面前变得如此的地位,楚颐这才又重新笑了出来,然后再剥了一个葡萄直接走上前低下身,亲手喂进了陶永的嘴里。

看着他如此的听话,眼里的笑意是更深了。

“若是能够博得皇后一笑,我这副卑微的样子又算什么呢?从前在北齐的时候,王后很少笑,好像也没有能够让你开心的事,若是我能够让你开心,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吃完了葡萄,陶永忽然用力的伸手握住楚颐的手,直接将人拉了过来,楚颐也不反抗,就这样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是啊,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欢喜的,很接受着陶永的恭维讨好,那自然是更加的欢喜。

“也就只有你能够这样的逗我开心了,总觉得身边没有人值得让我开心,回了楚国和亲人待在一块儿,才有了那么一丝的欢喜,一想到以后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去,便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如别活了!”

说到这楚颐便是唉声叹气,享受的躺在陶永怀里玩弄着他长长的黑发。

每每说起这些事,便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一样,真是觉得膈应。

真是不知道萧止是怎么做自己的丈夫,一个月见不上几回,每每被叫过去便是知道,恐怕又要怪罪自己,不是没有照顾好这个嫔妃,就是没有照顾好那个!

一次接着一次,每一回全都是指责!

“或许王后可以尝试着改一下自己的脾气,毕竟陛下喜欢的是那种温柔的女子。”

陶永心疼道,,但是其实自己心里清楚,她是绝对不会改的。

因为都过了这些年,遭受了这些年的冷落,性子还是没有一丝的变化。

若说从前的高傲是表现在脸上,那么这些高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怕是绝对不改了。

“这可真是笑话,要我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性子,凭什么呢!很多时候我放软了自己的性子,甚至照顾过他后宫有孕的嫔妃!

可到头来他依旧对我是没有半分的心疼,永远都是在责怪我,终究是不喜欢我!”

楚颐委屈地靠在陶永怀里,说起这些事来,心里便总是觉得委屈。

这个男人就这么的不喜欢自己吗?从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更是不喜欢。

“那便说明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王后,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在我心里往后永远都是最好的,永远会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陶永温柔的说道,说完之后顺势低下头在楚颐额头上留下了轻轻一个吻。

楚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本来就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感觉额头处像是被吻了一下,心里一阵无名火起离,立刻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可真是放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敢这样的冒犯我!”

一瞬间楚颐又恢复了那一个嚣张跋扈的样子,或许在陶永这里感觉到了爱,所以面对他总是故意的想要去羞辱。

也许就是想去证明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多么的包容和忍让。

“王后怎么又生气了?说起陛下总是容易气成这个样子,怪不得会一直这般的不开心,其实王后心里还是很在乎陛下的吧?”

脸上挨了一巴掌,陶永却仍然是感觉不到疼你一样。

确实是没觉得有多疼,毕竟楚颐娇生惯养,又能有多少的力气。

她的手又白又嫩打在脸上,舒服的很,真的是不疼呢。

“既然你知道,所以你打算要怎么劝我呢?除非你能够让他对我改变心意吗,若是你真的能够让他爱上我,那就真的是一个奇迹!”

楚颐无趣的重新靠回了陶永的怀里,很享受这种被恭维讨好的感觉。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被萧止所冷落,现在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陶永,很多时候也不介意,会给他几分的好脸色。

反正这里是在楚国,楚颐现在在王宫便是最受宠的公主,反正比在北齐的时候开心自由多了。

白日里总是和陶永在一块儿,很多时候都是会有一些亲密的举动,真的是非常的享受这些。

这倒是让月香心里是越发的担忧起来,害怕这一切开始的话怕是停不住了。

最起码现在做这些确实是有些不合适,担心楚颐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等以后回了北齐,若还是不能断了联系,那就有些大事不妙。

“月香,你若是有话便直接说出来吧,这些天我一直看着你想说又不敢说!”

这一日用完了晚膳,楚颐无趣的靠在躺椅上。

“王后是觉得陶将军很好吗?可奴婢看着不过是这么回事,他的胆子真是大得很!”

既然楚颐开口说了,那月香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