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并未看跪在地上的香叶,视线依旧落在身侧的季淮礼身上,“淮礼,让你担心了。”
季淮礼双眸仔细打量妻主,见她神色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微微摇头轻笑道:“妻主你没事就好,今日是我太过担心...”
苏酥安抚了几句,就让人送季淮礼回后院了。
目送对方身影消失, 苏酥这才把注意力落到了香叶等人身上,“本殿还没怎么样呢,你们倒是先内乱起来了,来人,把香叶和落芷各打十五大板,其余人全部观刑。”
话音刚落,侍卫们全都大气不敢喘。
两条长凳上,香叶和落芷全都趴在上面,板子由高到低重重落在臀部,两人全都面容狰狞,但谁都没有喊叫,全都咬着牙死扛着。
打完板子后,两人都被送回房间休养。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酥避开众人去探望了落芷,彼时落芷正趴在床上,瞧见她来还想起身行礼,被苏酥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这些虚礼就免了,这金疮药你收着,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白天我不便多偏袒于你,你这几天就好好养伤。”
“多谢殿下。”
落芷眼眶有点湿润,其实这顿板子她伤的不算重,说起来施刑的侍卫下手看着重,其实用了巧劲,只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了。
倒是香叶就没她的好运气了,板子可都是实打实,没个把月可别想好利索了。
两人叙话间,一道身影悄然而至。
慕闻修站在窗边,双眸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苏酥察觉到身后炽热的视线,回头便看到了一袭青衫的慕闻修,心口登时就剧烈跳动起来,她起身快步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闻修,我好想你。”
“苏苏。”慕闻修揽住她的腰肢,连日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
两人相拥片刻,苏酥便退出他的怀抱,刚想问他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眼尖的瞥见了他包扎的手,“你受伤了?”
慕闻修不想她担心,只是淡笑着将手藏进衣袖,“我没事,只是驱动蛊王解毒的时候放了点血而已,没什么大碍。”
苏酥还想说什么,慕闻修便已经开口转移话题,“苏苏,当务之急是尽快替那些同样中蛊的人解蛊,否则假以时日那些人就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
这段时间由于苏酥记忆的错乱,导致原本的计划落空,之前后院那些受害者不知道被放血了多少次,又制作了多少的摄魂香。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苏酥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垂眸压下心底的悸动,“你说的对,我来时已经把这段时间的密报重新看了一遍,我怀疑季淮礼背后的人是国师。”
“国师?”
慕闻修闻言一怔,就连床上当背景板的落芷心里都是一咯噔。
若说国内有谁能比女皇更得人心,那也只有国师了。
尤其是这些年,百姓对于国师的盲目推崇,简直就是把对方当成活神仙一样供着,如果国师是她们的敌人,那这场仗胜算实在是渺茫。
苏酥并不是胡乱猜疑,只是季淮礼这边刚下药扰乱她的记忆,那边国师就频频示好帮她说话,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过了半晌,慕闻修缓缓开口,“既然国师有嫌疑,那便趁着祭天大典国师不在宫里,我想办法进宫替女皇她们解蛊毒。”
几人商量了下具体安排。
之后几天便是养好身体,静待祭天大典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