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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如雪与燕王互诉衷肠

夏禾和秋霜正小心地服侍着时茜洗漱。时茜坐在梳妆台前,不经意间抬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床帐上竟然挂满了五颜六色、精致小巧的香囊,一时间好奇心大起,开口问道:“夏禾、秋霜,我这床帐上怎么挂了这么多香囊荷包呀?都是从哪儿来的啊?”

夏禾站在时茜身后,手中轻柔地梳理着时茜如瀑布般的秀发,并熟练地将其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听到时茜的问话,夏禾微笑着回答道:“回女公子,这些可都是常玉公主殿下,还有冷姑娘、石姑娘她们送来的呢!听说女公子您受到了惊吓,昏迷不醒,她们就连夜赶制祈福驱邪保平安的香囊。不仅如此,她们还亲自来到咱们府上,亲手把这些香囊系在女公子您的床帐上,为您祈福。

这是咱们西周老一辈传下来,家中若有人无故生病或昏迷不醒,那定是魂被勾去了,此时若有人给她系上祈福的香囊,就能把那丢的魂引回来,据说为他祈福的人越多就越灵。”

时茜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轻声呢喃道:“常玉她们……都来了么?”

夏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女公子您平日里待人真诚友善,所以人缘特别好。这不,一听说您出事了,大家纷纷赶来探望。

常玉公主殿下她们第一天就到了,只是当时大夫正在给您诊治病情,怕打扰到治疗进程,所以她们也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将祈福的香囊仔细地系好在您的床帐上,然后又跟您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语,才含着泪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时茜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在这时,时茜忽然注意到秋霜正朝着床帐走去,准备解开上面悬挂着的香囊。时茜急忙开口说道:“秋霜啊,那些香囊可是大家的一番心意呢,就这么让它们好好地挂在那里吧,反正也不会妨碍什么的呀。”

听到时茜的话,秋霜赶忙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回应道:“女公子,这些香囊是不能留下来的哟。您醒来之后,必须得把它们解下来然后烧掉才行呢。这叫做‘送瘟神’,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百事无忌、百病全消哦。”

时茜面露难色,有些不舍地说道:“不能留下吗?可这些香囊是常玉她们亲手绣的,要是就这么给烧了,感觉不太好吧……”

秋霜语气坚定地解释道:“女公子,不是秋霜非要和您对着干,实在是这东西真的留不得呀。常玉公主殿下还有冷姑娘她们都是清楚这个规矩的呢。”说完,便动手解下那些香囊。

夏禾也道:“女公子,秋霜所言不假,祈福用的香囊灵验后,就是吸女公子你身上的浊气、邪气,所以要送走的,不能留的。”

时茜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这时时茜又发现了自己房中多了不少东西,便问道:“夏禾,除了常玉公主她们,还有谁来了?”

夏禾道:“这两天来伯爵府探望女公子的人可多了,六部的人都派人来了,太后、皇后娘娘也派人来了,还有现今在上京的王爷们也亲自上门了。

只是他们都是外男,没来后院,是小主子和舅老爷在外院见了他们。那边那份礼物是福王妃送的,福王妃也给女公子系了祈福的香囊。

那琉璃瓶的幸运星是辰王殿下送的,辰王殿下说那幸运星是女公子教他折的。

那边是燕王殿下送的,最后那一份是梗王殿下送的,燕王、梗王两位殿下府中女眷也做了祈福的香囊,因此,那些女眷也进了房中给女公子你系了香囊。”

……

次日,上京城外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燕王骑着一匹雄健的骏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过。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阵旋风席卷而来。

半个时辰之后,燕王终于来到了一座看似不起眼的高门大院前。燕王猛地拉紧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稳稳地停了下来。燕王身手敏捷地翻身下马,双脚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燕王警惕地环顾四周,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认周围环境安全无虞之后,燕王这才迈步走到门前。那扇大门高大而厚重,上面镶嵌着一对古朴的铜环。

燕王伸手轻轻扣动铜环,“当当当”,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回响起来。大约过了整整一分钟,门内才传来一个低沉的问话声:“谁?”

燕王压低声音回答道:“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门内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只听见“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燕王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钻进了院子。随着他的进入,那扇门又悄然合拢,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燕王踏入院子后,目光迅速扫视四周,然后将视线落在前来应门的邱震廷身上,开口问道:“雪姑娘此时正在做何事?”声音不高不低,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威严之气。

邱震廷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爷的话,伺候姑娘的明月说姑娘此刻正在佛堂祈福呢。”邱震廷说话时微微低着头,语气十分谦卑,邱震廷对燕王的恭敬,源于如梦对燕王的喜欢,同时也把燕王待如梦的心意看在眼里放在心上。邱震廷在求辰王允他离开追随辰王妃如梦 时,便暗暗发誓,要代替辰王殿下保护辰王妃如梦,以弥补辰王妃如梦多年来所受之苦。

燕王闻言,剑眉微皱,追问道:“那姑娘在这佛堂祈福已有多长时间了?”显然对雪姑娘的情况颇为关心。

邱震廷稍作思索,答道:“姑娘用过早膳后,稍稍歇息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前往佛堂去了。”邱震廷如实禀报,没有丝毫隐瞒。

燕王听完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沉声道:“本王已知晓,你且先退下吧!记得要把好门户,不得有任何疏忽。”语罢,燕王转身便朝着佛堂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多时,燕王便来到了佛堂门前。一眼瞧见站在门口的小丫鬟明月,顿时脸色猛地一变,厉声道:“你怎敢如此懈怠,竟站在此处而不入内伺候?”话语之中满是责备之意。

明月被燕王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大跳,只觉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着眼前这位男子据说乃是自家姑娘未来的夫婿,可自己却不知其究竟是何身份来历。不过明月倒是知晓,除了在姑娘面前,这位爷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神色冷峻,让人望而生畏。

明月微微颔首,恭顺地回应道:“回爷的话,这都是姑娘吩咐的呢。姑娘说她要专心诵经祈福,生怕在祈福的时候被他人打扰,所以才让奴婢在外面守候着。若是有旁人过来,就让奴婢先把来人拦住,请他们暂时在外稍作等待,等到姑娘诵读完经文之后,再放他们进去。”

燕王听完明月这番解释,原本已经抬起准备迈进佛堂的脚缓缓落了下来。静静地站在了门口,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似乎生怕惊扰到里面正在虔诚祈福的人儿。就这样,燕王安安静静地在门口等候着。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工夫,从佛堂里传出的清脆木鱼声终于停歇了下来。燕王见状,赶忙轻声对明月说道:“快些起来吧,进去告诉姑娘,我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极好的消息要告诉她。”

明月听到燕王的吩咐,急忙应了一声:“是,爷!”然后迅速站起身来。由于跪着的时间过长,明月的双腿有些发麻和酸痛,但明月此刻也顾不上这些身体的不适了,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朝着佛堂内走去。

仅仅过去了一分钟左右,如雪便迈着急促的步伐快速走了出来。当如雪一眼看到燕王时,那张绝美的容颜瞬间绽放出如春花绚烂的笑容。如雪轻盈地福了一福身子,朝着燕王一拜,动作优雅而端庄。

燕王见此情形,连忙伸出手扶住如雪,语气轻柔地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多礼啊。”

如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爷移步至花厅小坐片刻。如雪这就吩咐明月前去打来清水,待如雪亲自侍奉爷您洁面、洗手之后,再一同享用香茗。”

燕王欣然应允,微笑着回应道:“如此甚好。只是这泡茶之事,定要由如雪你亲自动手才行啊!我此次前来,可是特意为如雪你带来了一则天大的喜讯,相信如雪你听了之后,定会满心欢喜。”

不多时,如雪便将明月支使到了门外,而后轻移莲步走到燕王跟前,小心地伺候燕王净面和净手。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相对而坐,悠然品起了香茗。

如雪轻抿一口茶水,美眸流转间望向燕王,柔声问道:“不知爷所说的好消息究竟是什么呢?可是她病情有所好转了?”

燕王放下手中茶杯,面露喜色地回答道:“并非仅仅是病情有所好转这么简单呐!如今她已然完全康复啦!今儿个早朝上,她还给父皇上了一道奏折呢。说是大病初愈,尚需休养两日才能重回朝堂。”

说到此处,燕王不禁摇头轻笑起来:“她那字迹写得歪歪斜斜的,想要模仿可真是难如登天哟!再者说了,她那份奏折乃是镇国公的阴魂亲自送到大殿之上的,这般情形之下,这则消息自然是确凿无疑,断不会有半分差错的。”

如雪听了之后,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菩萨保佑!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知她安好无恙,我这心也就能安定下来了。”

燕王看着如雪如此高兴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调侃道:“如雪,你为何会对她这般好?还不知道她待你是否也如你待她一般真心实意呢?”说罢,燕王稍稍停顿了数秒,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语。然后接着说道:“如雪,你心中对于她就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埋怨和愤恨么?若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你现在还是......”

如雪听到这里,柳眉微皱,美眸紧盯着燕王,追问道:“我还是什么?爷您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接着往下说呀!”

燕王瞬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了,连忙赔笑解释道:“如雪,你切莫生气。就当是看在我不辞辛劳给你带来这个好消息的情分上,此次便宽恕我的无心之失吧!”

然而,如雪却并未立刻回应燕王的请求。缓缓地将身子扭转过去,背对着燕王,娇嗔地嘟囔道:“爷如今是嫌弃如雪了。”

燕王神色紧张地举起手,指着天郑重其事地发起誓来:“如雪,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的这颗真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如果我对你的心意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动摇和改变,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了!

正因为其他的女子通通都不是你,所以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安定下来,更没有想过要有一个能够延续自己血脉的孩子,或者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不是你,一切都无趣,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余生也罢。”

如雪听完燕王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之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轻声说道:“爷,有些话呢,我只会说这一次,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提起了。话说得多了,便无趣了。”

燕王急忙点头应道:“如雪,你尽管说便是,我会认认真真地聆听你所说的每一个字。而且,你讲的所有话,都会被我深深地铭刻在心底里,铭记在脑海之中,绝对不会忘记其中任何一个字的!”

如雪微微颔首,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如雪对爷您的情意同样也不曾变过。当年那件事情,是父亲和姑姑一手操办作主的,半点都由不得如雪。

如今如雪能够脱身,如雪是满心欢喜的。因此,对于她,如雪不仅没有丝毫埋怨之意,反而还对她有着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如雪如今犹如凤凰涅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机会与自己心仪之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可她……”如雪突然摇了摇头,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笑道:“她比如梦强,相信她绝不会活成如梦那般模样。”

燕王道:“在我眼中,你事事皆比她强,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如雪羞涩地红着脸说道:“爷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在爷眼中,我自然是处处胜她一筹。”说完稍作停顿,继续道:“故而,我又何必怨恨她,若不是她的出现,我与爷你怎会有相聚的可能。”

燕王听了如雪的话,在心中暗自思忖,那可未必,若贞瑾伯爵未曾现身,那么自己定会全力以赴夺取皇位,待到自己黄袍加身之日,定会将如雪重新夺回,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谁敢妄言半句反对之词,自己定会手起刀落,将其斩于刀下。

燕王道:“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无人帮衬,又拥有醉红尘那般的聚宝盆,神针那样的稀世珍宝,正所谓树大招风、怀璧其罪,父皇定然不会让贞瑾下嫁到皇家以外的人家。

况且,父皇对萧家心存芥蒂由来已久,岂会如此轻易就释怀。贞瑾若嫁入皇家,那便是父皇的儿媳,是自家人,如此一来,父皇或许就会放下对贞瑾对萧家的成见。

贞瑾她若要嫁入皇家,那嫁给三皇兄无疑是最佳之选。毕竟镇国公阴魂曾言,欲娶萧家女贞瑾者,须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可纳妾。这皇家的男子,又有几人能不纳妾呢?除非是身体羸弱,哎!三皇兄他身子骨欠佳,自然无法纳妾。”

燕王说完这话,唯恐如雪会因自己纳妾之事心生不满,赶忙解释道:“如雪,昔日王府尚无主母,我便纳了几房妾室。你放心,那些妾室皆安分守己,若有不安分者,我早已将其遣至他处。

那些妾室不过是些装点门面之物,待你过门之后,你若不悦,本王自不会去她们那里。她们若安分守己,你便权当她们是屋内的摆件罢了……”

如雪道:“爷放心,我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她们循规蹈矩,我定然不会刁难她们。

且不说这个,爷可曾听闻贞瑾的意中人乃是靖王爷?”

燕王道:“我自然有所耳闻,在上京城的文武大臣圈子里,此事早已人尽皆知。父皇亦是心知肚明。故而此事父皇并未挑明,而是让三皇兄与贞瑾多加往来。”

如雪轻启朱唇,缓声道:“爷啊,您既然曾经听闻过这样的话语,又为何还会讲出那般绝情之言呢?难道您忘却了自己也曾饱尝被迫分离的相思之苦吗?怎地对贞瑾竟没有丝毫的怜悯同情之意呀!”

燕王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我的一颗真心皆系于你身,哪里还有多余的分给他人。况且,我身为男子,而贞瑾不过一介弱质女流罢了,男女有别,自然大不相同。女子生来娇柔,何必像男子一般执拗倔强,须知过于刚强反而容易遭受摧折。”

如雪轻轻摇头,面露忧色,辩驳道:“爷,您所言虽不无道理。然而,贞瑾此人性格刚烈,实乃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但凡她不情愿之事,任谁也休想逼迫她应允下来。”

燕王听后,不禁陷入沉思之中。约摸过了一分钟之久,他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如雪,倘若真到了那迫不得已之时,还望你能够好生劝解一下贞瑾。其实,原本我并不欲多言此事,只是见你将贞瑾视作知己好友,故而才忍不住对你多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