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阳也看向萧遇溪,抱手弓腰行了一礼,“夙宫主,是我管教无方,你多多见谅”。
萧遇溪拿着玉笛,在手中敲了敲,漫不经心的回应:“无妨”。
听到萧遇溪这么说,纪玄阳明显松了一口气。
一位身着墨竹图案锦衣的人,在此时缓缓走来,“在下阮南絮,是这鹤轸堂的二堂主,比试即将开始,请众位移步观景庭”。
纪玄阳闻言,连忙招呼众人,为众人引路。
萧遇溪看了阮南絮一眼,眼眸中微微露出几分诧异,原以为是个中年男子,没想到竟是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翩翩公子。
众人纷纷出鹤轸堂大门,上了马车便往一个方向而去。
萧遇溪和木云舒也上了马车,臧岚将金条放在马车上,来到侍从跟前说:“跟上前面的那些人”。
“是”。
马车内
臧岚看了一眼金条,不解的说:“我记得之前所备的礼物不是金条啊”?
萧遇溪闻言微微施法,金条就变成了一套茶具,“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臧岚见状有些担忧的说:“你这身体状况,还是少用法术的好”。
“这有什么的”,萧遇溪不以为然,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不解的问:“你说你是鹤轸堂的杀手,可为什么没有人认得你”?
“因为我戴面具啊”,臧岚解释:“鹤轸堂大多数的杀手,都是戴面具的”。
萧遇溪闻言,嘴角露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笑,似是赞赏,又有几分讽刺之意。
“那你可真不赖,没露出真容,就引得小姑娘追着你跑”。
木云舒似乎也察觉到萧遇溪言语中的讽刺,不免看了萧遇溪一眼,而臧岚却没有听出来。
“怪我嘴快,我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她还当真了”,臧岚说着看向萧遇溪,“而且你知道的,我喜欢开玩笑。
当初我们第一次见,我救下你的时候,我不是也说过,可惜你是个男儿身,不然以身相许做我小娘子,之类的话吗”?
萧遇溪一时间没有回应。
木云舒听着臧岚这番话,若有所思:“难道两人早就认识,怪不得在花满楼,萧遇溪会一眼就选中他”。
很快来到观景庭,众人再度下马车。
入目便是鹅卵石所铺的小道,和两侧大片的竹林。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往里面走去,不多时,一座建在水上的庭楼,就显露在众人眼前。
走进庭中,入目的便是古琴、棋桌、画卷,以及那各式各样的乐器。
众人各自坐下,侍女就前来上茶。
“这第一项便是琴,众位夫人,不妨上来比试一番”,阮南絮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夫人,起身走上前。
琴音响起,众人听着琴音,在底下低语,似乎是在讨论琴技弹的如何。
萧遇溪并不会弹琴,也不懂琴,对此并没有什么波澜,侧目看向木云舒,却看到她在盯着古琴走神。
萧遇溪疑惑的低语:“你会弹琴吗”?
“会”,木云舒回过神,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近日我总有些预感,我这左手可能无法弹琴了,我想在这之前,多弹弹琴”。
萧遇溪神色显然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的说:“那便随心而来”。
那位夫人一曲过罢,就下了台,阮南絮出言道:“还有哪位夫人,想上前一试”?
木云舒闻言站起身,缓缓走上前。
阮南絮此时也注意到木云舒,瞬间被木云舒的容貌所惊艳,一时间看愣了神。
木云舒来到古琴前缓缓坐下,并没有关注太多,抬起手便弹奏起来。
琴声却不似旁人的那般悠扬,反而是柔中带刚,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众人也是顿感新奇,认真的倾听,阮南絮也被琴音唤回几分思绪,略带几分惊讶的看着木云舒。
一曲过半,萧遇溪的表情却越来越深沉。
臧岚发现萧遇溪表情不对劲,连忙俯身低声询问:“主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萧遇溪摆了摆手,没有回应,一直盯着木云舒看。
臧岚也没再追问,缓缓站直身子,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萧遇溪。
一曲过罢,木云舒起身走下来,刚落座,萧遇溪便疑惑的问:“桃源客,这首曲子,你从何学来的”?
木云舒见萧遇溪说出曲名,不免有些诧异,“这是我自创的曲子,并没有除我之外的人会弹,你怎么会知道曲名”?
得到这样的答复,萧遇溪嘴角顿时就露出笑意,心中暗道:“小狐狸!她居然是小狐狸”。
萧遇溪看木云舒的双眸,越发炽热,整的木云舒越发不解,臧岚也不由的皱眉。
萧遇溪回过神,淡淡的说:“或许前世,我们见过”。
听着这样的回应,木云舒有些语塞,没再回应。
木云舒下台后,又有几位夫人依次上前弹奏,可与木云舒相比,都差些意思,这最终的结果,也是不出所料的胜了。
阮南絮打开木盒,拿出一支琉璃簪,来到木云舒面前,亲手将簪子递给木云舒,“这支琉璃簪,是这场的筹码,请收下”。
木云舒刚想起身去接,萧遇溪就先一步起身,从阮南絮手中拿过琉璃簪,亲手为木云舒戴上。
木云舒一时间愣住了,阮南絮也有些尴尬的转过身。
少堂主纪锦铭出言说道:“既然簪子都收了,不妨舞一段,助助兴”。
纪玄阳见状立马眼神示意纪锦铭住嘴,随后看向齐皓月,生怕齐皓月生气。
木云舒闻言看向萧遇溪,眼眸中写满了抗拒。
萧遇溪看出木云舒眼中的意思,坐下缓缓说:“我家夫人不善舞,但棋艺一绝,少堂主可敢对弈”。
女子棋艺一绝,可是闻所未闻,纪锦铭显然不信,根本不屑一顾。
“这有何不敢,不过话可说前头,我若是赢了,你家这小夫人可别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