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宁的腿搭在祁焱腰间。
裙摆被蹭得往上卷,露出的肌肤白嫩嫩,滑溜溜,宛若散落人间的极品美玉。
祁焱爱不释手。
哪怕他此刻浑身紧绷的像要裂开一样。
房门被敲响,祁母压低了声音,“老二,幼宁醒了没,我给你们端了饺子,你喊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瞧她中午没怎么吃,这会儿该饿了……”
姚幼宁透过窗户看,外面天色昏暗,估摸着得有七点了。
她推了推祁焱的胸膛,“快去呀,娘还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
祁焱低头看了看那处,试图用深呼吸来压制,“……等一下。”
房间里没有点灯,光线昏暗,但那雄伟的景象,姚幼宁还是看到了。
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纤长的腿往外跨,想翻过他下床。
谁知祁焱伸手拉了把,害得她没稳住,腰一塌坐了下来。
“你去哪……呃……别动……”
姚幼宁睁圆了眼睛,小脸瞬间红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不方便,想去开门来着……”
只见祁焱难耐地抬了抬下巴,胸膛急促起伏。
圈着她的手掌,同被她坐着的,一样滚烫。
“咚咚——”
“老二?怎么没动静呢,也睡着了?”
突然的响声,让本就紧张的姚幼宁身体颤了颤。
祁焱濒临崩溃,已不知克制为何物,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媳妇,别去了,现在已经是晚上,我们该洞房了……”
喑哑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宛若细小的电流,让姚幼宁的小心脏跟着酥麻了一下。
姚幼宁舔了舔唇,有些意动。
可她真的饿了。
她又不是妖精,吃|男人就能饱。
姚幼宁俯身在祁焱唇上亲了亲,在他抬头的时候撤开,“我去吃饺子了,你在这儿乖乖的哈!”
说完,直接开溜,鞋子都忘了穿。
“娘,你包了什么馅儿的饺子呀,这么香,我在屋里都被香醒了!”
姚幼宁蹦蹦跳跳地跑去开门,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甜,把祁母哄得喜笑颜开。
“白菜鸡蛋馅儿的,边上这几个大的是肉馅儿的,中午剩的一小块肉叫我给剁了,你吃肉的,让老二吃菜馅的。”
她没往屋里看,只问了句,“老二是不是也喝醉了,还没醒?”
姚幼宁眨眨眼,俏皮道:“嗯,睡得可沉了,还磨牙打呼噜呢!”
祁母笑骂,“臭男人都这样,喝了酒鼾声震天响,要是吵到你了,你就把他踹醒,等你睡着了他再睡。”
这下换姚幼宁被逗乐了,捂着肚子呵呵直笑。
翻身坐起来的祁焱:……
小丫头,惯会拿他取笑。
他都没睡,哪里来的磨牙打呼。
祁母瞟到姚幼宁白生生的脚丫子,急忙道:“你这孩子,咋个鞋也不穿,凉从脚起,姑娘家最怕受寒了!”
她把盘子塞过来,将人往里推,“端回屋里吃吧,快点,快去把鞋子穿上!”
她已经叮嘱祁安祁静早点洗漱休息,送完饺子她也要带着虎子去睡觉了,免得打扰到小两口。
祁焱把煤油灯点亮,调到最大,又找出鞋子拎到姚幼宁脚边,“穿上。”
姚幼宁趿着鞋子,目光偷偷往下打量。
嗯,点了煤油灯,看起来更壮观了。
祁焱轻捏她的鼻子,“淘气精,不是饿了,吃饭。”
东厢屋子前后都有窗户,前不久祁焱买了窗纱回来钉上,这会儿开着形成对流,屋子里很凉快。
姚幼宁吃东西小口小口的,时不时还要翻出书桌抽屉里的东西看。
祁焱在部队养成了习惯,两三下就能解决一餐,却被她压着细嚼慢咽。
“吃快了对胃不好,其他时候我不管,但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得吃慢点。”
“嗯。”祁焱把肉馅饺子全部夹到她碗里。
“咦,这是你入伍时拍的照片吗?”
姚幼宁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小小的黑白寸照,好奇的拿在手里看。姚幼宁饶有兴味地拿起相片,白嫩指尖在上面点了点。
相片上的祁焱,眼神青涩却坚定,五官俊秀,少年气十足,同如今的沉稳冷峻,英挺凌厉相差很大。
唯一不变的是,都喜欢冷着个脸。
不过,相片里的祁焱看起来很像那种装深沉的奶狗弟弟。
若是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会忍不住勾勾他的下巴,逗他叫声姐姐来听。
祁焱看着女孩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为什么有种娇气包在透过相片看其他男人的感觉,可那明明也是他。
想到这,祁焱不禁失笑,真是疯了,他居然连自己的醋也吃。
“那是入伍第二年拍的,寄回来想给我爹看看,但遇上大雪封路,开春了才寄到。”
姚幼宁摆弄照片的手顿住,收了笑。
她听祁焱讲过以前的事。
祁父年轻的时候,被敌人抓壮丁,押到县城修壕沟。
因为带头反抗,被打得遍体鳞伤丢进了乱葬岗,还剩最后一口气时,被地下同志救了,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但那之后祁父的身子骨就不太好了,和祁母结婚后依旧小病不断,他为了不给家里增添负担,就自己上山采药调理身体。
在一次上山途中,他捡到了差点被冻死的祁焱,像那位地下同志救他一般,救了祁焱。
随着年龄增长,祁父的身体越来越差,哪怕祁大哥到外地挖矿,家里的负担依旧很重。
那时祁焱十五岁,听别人说当兵每个月都能拿津贴工资,就偷偷跑到县兵役部报名参军。
考核下来,他的速度、力量都远超常人,哪怕只有十五岁,也被直接选走了,还去了北方的军区。
可即便他把每个月的津贴一分不动的寄回家,祁父的身体也回天乏力。
就在祁焱入伍的第二年冬,祁父病情突然加重,没熬过年底,人就走了。
姚幼宁眼神颤动。
所以这张相片,祁父至死,都没能看到。
无论是对祁父,还是对祁焱而言,这都是莫大的遗憾。
她小心翼翼地将相片放好,像个无措的孩子,“祁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