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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焱微怔,轻声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姚幼宁抿了抿唇,带着歉意,“我不知道这张相片是寄给公公的,知道的话,我不会随便乱动的。”

祁焱恍然,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用说对不起,这相片寄回来了两张,给我爹烧去一张,抽屉里这张是多余的。”

“呼,那就好,公公在下面也能看到了。”

姚幼宁拍了拍胸口。

祁焱凝望着她,眼神格外柔软,“媳妇,明天我带你去祭拜我爹好不好?”

姚幼宁乖巧点头,“当然好呀,我还要去感谢公公当年救了你呢,不然我就没有这么帅气这么优秀的老公了。”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夸奖之辞已经足够令祁焱高兴,那句老公更是直直喊到了心里去。

“老公是不是就是丈夫的意思?”

这种叫法,他曾在百货大楼里听到过一次。

姚幼宁:“嗯,偏口语化,就像以前喊的相公。”

祁焱牵过她的手包在掌心,柔声道:“那你再喊一次,刚刚没听清。”

“唔,娘包的饺子真好吃……”

姚幼宁眼波流转,往嘴里塞了半个饺子,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是不喊。

气得祁焱在她手背上啃了口。

待姚幼宁吃完,祁焱把盘子收去灶房洗。

“你先消消食,我收拾完就给你兑热水洗澡。”

娇气包每天都要洗澡,两天洗一次头,而且很讨厌身上有臭味的人靠近她。

这种做派若是被村里这些常常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知道了,免不得要说她搞资本家大小姐那一套。

但祁焱并不觉得这种生活方式有任何问题,理由都帮她找好了。

现在提倡全民爱卫生,娇气包响应积极,特别爱干净。

怪不得身上香香软软的。

而他爱出汗,不想熏着她,所以也养成了每天洗澡的习惯。

当然他不用热水,河边或者打一桶冷水就能搞定。

洗澡间是挨着东厢新搭出来的,燃了艾草细细熏过,蚊虫都被赶跑了。

两大桶热水氤氲着雾气,角落里摆了两张凳子,一张放换洗衣物,一张放煤油灯。

里面是亮的,外面还有祁焱守着门。

姚幼宁安全感满满,褪去衣服开始洗澡。

院子里很安静。

衣物摩擦的声音,手撩拨热水的声音,浇在肌肤上,滑落,砸在地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

祁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意,又迅速升腾起来。

他闭了闭眼,任由自己的心化作一池水,被屋中之人拨动,搅乱。

过了好一会儿,洗澡间的动静小了下来,门被打开,温热的水汽夹杂着淡淡幽香扑了祁焱满脸。

姚幼宁穿着一条十分保守规矩的细棉布白裙子出来,“我洗好了,先回房里等你。”

新婚洞房夜,“回房等你”四个字,暗暗点燃了积攒一天的旖旎气息。

祁焱幽深的目光划过她娇嫩的脸颊,喉结滚动,“……好,小心门槛别踢到了。”

姚幼宁小碎步回到房间,迅速打开藤编箱子,将她在时装库挑了很久的战袍换上,又随意披了件丝绸睡衣,若隐若现的朦胧美狠狠拿捏。

怎么能穿棉布裙呢,当然是要给大木头留下一个深刻美妙的新婚夜记忆啦。

就在姚幼宁临时抱佛脚,意识进到虚拟空间温习某技能时,祁焱在洗澡间默默红了耳朵。

他飞快地冲了个澡,收拾两人换下来的衣物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件小衣服。

那形状分明就是……

祁焱将其捡起来,藏进了盆里。

媳妇儿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碰,他来洗就好。

关上房门,煤油灯搁在床头凳子上,映出姚幼宁婀娜曼妙的身姿。

祁焱走近,看清她身上穿的,脑子里好似炸开了烟花。

“幼宁……”

男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粗、喘,扑倒了自己的猎物。

又如拆礼物般,拉开了最外面那层丝绸系带。

拨开外衣,里面的景色,美不胜收,勾魂夺魄。纱帐缓缓落下——

传出祁焱沙哑的嗓音,透着无措和急切,“媳妇,我解不开……”

为什么这件小衣服和他在洗澡间看到的那件不一样?

“这根也不是……”

“解这里也不行……”

姚幼宁憋不住了,埋进他怀里娇笑,“祁焱,你好笨哦~”

突然,撕拉几声。

折磨人的几片破碎布料被一只大手扔出了纱帐。

“祁焱,我的衣服…你…嗯…唔…”

“媳妇别生气,钱都给你,想买多少买多少……”

门窗紧闭,洁白纱帐无风自动。

青筋突起的手臂撩开纱帐,将男士短袖长裤悉数丢了出来,而后是几片柔软的布料和纤细的带。

姚幼宁娇呼一声,眼圈红红的,蒙上了水雾。

“你去把、把灯灭了呀……”

祁焱居高临下,幽深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的人,不愿放过她绯红脸颊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粗糙的掌心也不听使唤,跟随目光寸寸描摹。

似要将今夜和今夜的她,全部深深烙印在脑海。

昏黄的灯光,依旧在晃动。

祁焱给他的娇气包讲了几个故事。

【具体故事内容审核不让写】

……

【六个点了,审核你真的放过我】

Rainstorm,Fierce wind,huge waves。

姚幼宁感觉自己就是那雨中的花,风中的柳,浪中的舟。

还有,祁焱的,盘中餐。

她还没来得及用上在某技能中学的一招半式,就彻底败下阵来。

事实证明,老房子着火,是会要人命的。

她半条命都快给出去了。

见祁焱还不罢休,姚幼宁扯过唯一一条干净的线毯,滚进了床的最里侧,闭眼装死。

祁焱半撑起身子,垂首看她,嗓音染着还未褪去的情谷欠,“疼了?”

见她眉头轻皱了下,他伸手去拉线毯,“乖,给我看看。”

娇气包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他没掌握好度,有些失控了。

姚幼宁雪白肌肤泛着粉,像朵盛开的娇艳海棠,纤细的手指拽着线毯,“祁焱,你、你学坏了!”

看什么看,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