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宁没有把手松开,细细感受着。
抽象的问题,在这一刻有了实体。
祁焱呼吸加重,倾覆压下来,“盖被子就不会感冒了……”
“今晚不行。”
姚幼宁仰头,在他下巴上软软地啄了口,说的话却无情。
祁焱眸色深深,端详她的表情是戏弄还是认真。
半晌,微凉的薄唇准确无比地衔住那只红雀,不停地找她讨水喝。
碾口允的时候温柔,力道却格外重,像是要把她一寸寸地按进自己骨血,矛盾得很。
姚幼宁品尝到淡淡郁闷和委屈,抬起下巴努力迎合,却被他渐疾的吻弄得失了节奏,胸腔里的呼吸都被掠夺。
她身上穿的是丝质面料的睡袍,光滑宽松的腰身用一根带子简单地系着。
扭动磨噌中,不堪重负,彻底散开。
骨肉匀亭的双腿像两根笔直的白瓷,泛着细腻的光泽。
宽大的虎口掐住柔软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狠狠揉了把就停下来了。
祁焱整理好姚幼宁的睡袍,将人捞进怀里,哑声道:“手松开。”
吻了多久,那只小手便作怪了多久,叫他怎么平静的下来。
看着男人额角迸起的青筋,因为她一句不行,明明渴望却努力压抑的神情,姚幼宁眨了下眼,肚子里头那点坏水儿,便渐渐泛了上来,不仅没松开还攥得更紧。
“不是你让我放那的吗?”
祁焱不敢低头,脑海里却闪过又软又白的手,握着……
他咬牙,“不想睡觉了?”
姚幼宁凑近,就贴着他的耳侧,吹了口气,嗓音又娇又软,“我帮你呀…”
好不容易入定的得道高僧,怀里缠上来一只摸得着吃不着的妖精。
祁焱被这口气吹得浑身都颤了下,垂眸去盯着她,却只见姚幼宁粉面桃腮,水盈盈的眼睛里藏着把小钩子,艳色逼人,勾得他头皮发麻。
帮,怎么帮?
不知过了多久,祁焱脖颈后仰,顿住十几秒后,才宣告结束。
“要擦手。”姚幼宁娇气地嘟囔。
也许洗个手更好。
祁焱起身下床,从暖壶里倒了热水在脸盆里,又找了块手帕浸湿拧干,一回头却发现姚幼宁正像只猫儿般试探性地低头去闻味道。
轰的一声,在他脑海里炸开,耳根连着脖颈瞬间通红。
“别,脏。”
祁焱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擦,连指缝都没放过。
姚幼宁乖乖地伸着手,摇头道:“你今天吃了葡萄和苹果,是甜的。”
“你尝……”祁焱呼吸窒了下。
姚幼宁抿着唇不说话,桃花眸睁得圆溜溜的。
祁焱的心快化了。
他将人塞进被窝,紧紧搂住,“傻姑娘,以后别了。”总觉得有些委屈了她。
姚幼宁歪在他怀里,显然没听进去话,自顾自道:“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祁焱低哑的声音跟着重复,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她手上,任凭她操纵。
**
随着汪嵘被举报,黑桶任务临近收尾,祁焱作为行动负责人要回军区作报告,他们的假期提前结束了。
裴奶奶不舍地拉着两人,“说好了,每周不训练就回来陪奶奶。”
祁焱颔首,挪步为老人家挡住风口,“外头冷,您快回屋吧,一有空我们就回来。”
姚幼宁注意到他的动作,嘴角泛起笑意。
大木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看着凶悍冷硬,实则温柔都藏在悄然无声的细节里。
这样的男人,将来也一定会成为很好的父亲。
她的手下意识放在小腹,虽然时间还早但预感强烈,笑道:“奶奶,不然我留下来陪您?”她跟着回家属院,大木头有的苦头吃。
裴奶奶心动不已,可头顶上方一道恳求的目光也难以忽视。
她没好气地拍了下祁焱的手,“行了,奶奶不跟你抢媳妇。”她还等着抱曾孙孙呢,小两口分开了,曾孙孙从哪儿来?
一回到军区,祁焱就被彭政委叫走了,姚幼宁牵着虎子回家属院,刚到门口,就迎上汤秀娟大大的笑脸。
“幼宁妹子,你可算回来了,快开院门,我给你把这几筐果子搬进去!”
“后山果子熟了,成片成片地掉,司务长领着人去摘,给每家都分了几框,太多了,当顿吃都吃不完,这几天吃得我们反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