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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征战汉末 > 第552章 果断的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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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的题目和夔音寺的题目是相同的,这是一种巧合吗?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有人认为这是巧合,那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傻子。

那么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夫余人看到之后为极为警惕的阴谋?

很可惜同样不是。

这确实是一个阴谋,但夫余人知道后并不会警惕,因为这是夫余人设置的阴谋。

在观看夔音寺的辩论时夫余人认识了许多名士大儒,其中就有郑玄的儿子郑益恩。

夫余人先是将议题被泄露的事情透露给了郑益恩,见到郑益恩非常愤怒后便倾其所有讨好郑益恩,用金钱硬生生的砸出了如今这个议题。

所以夫余人并不认为这个议题有什么问题,议题确实是个阴谋,只不过是他们布置的阴谋罢了。

至少夫余人对此深信不疑。

不论如何,只要夫余人相信就好。

夫余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战略位置其实都不重要,对于北方那些小国来说它不是最强的,也不是位置最关键的。

但是夫余本身很重要,曾经夫余也曾短暂强大过,和北方诸国都有仇怨,王弋看重的也正是这份仇怨。

师出有名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特别是在发动国战的时候,战胜从不是尘埃落定,后续安定的统治才是重中之重。

翻开华夏的史书,每一个文字都是那么平淡,连在一起的意思只有一个:我们爱和平。

可这部黑色的历史却是由殷红的鲜血书写而成,在华夏人对外扩张的战争中,版图越来越大,各民族却越来越少。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其实每一个熟读历史的人都很清楚,他们清楚王弋想要做什么,也清楚接下来王弋会怎么做。

这是每一位英明的君主在对外扩张时都会用到的手段,不怎么高明,却非常有效。

所以很多人都不怎么赞同王弋的说法,灭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种事情大到宏观谋略、小到细作人选的决定权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夫余人犯蠢上面。

郑玄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少人觉得郑玄并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

其中反对最强烈的便是荀攸和刘晔,他们非常反对王弋使用戏志才的计划,就是因为掌控太低,而且时间太短。

如果王弋准备用五年时间来解决夫余,那这个计划绝对是好计划,哪怕三年也行,可王弋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能干什么?夫余人会不会回去都是个问题。

到时候万一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夫余人还在邺城,那之前所有的投入全部都会打水漂,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夫余人也需要时间,王弋还不想给他们时间。

望着两个态度强硬,希望得到解释的臣子,王弋紧皱的眉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刘晔依旧在强调:“殿下,此时的时机真的不合适,夫余使团的领队死了我们没有任何表示必然会让他们不满,这个时候需要时间来将这件事淡化。”

刘晔的担忧很有道理,以目前的进度来看,诸连伯的死讯一定会比夫余使团先一步回到夫余。

如果王弋不给予一个解释,那夫余会不会做带路党不好说,但只要有心人稍微鼓动两句就一定会爆发出仇视汉人的情绪。

而且只要是个有智力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王弋敢肯定夫余国王会一边大张旗鼓镇压,一边悄悄派人散布谣言,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王弋身上。

荀攸也在一旁劝说:“殿下,既然要施行这样的计策,那不如派人护送诸连伯的尸体返回夫余,只要一路上宣扬诸连伯的罪行,夫余人只会怪罪诸连伯,不会埋怨我们。”

现在的王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那么听劝了,他是王,他不能谁说的都听,也不能朝令夕改,荀攸只能想办法补救。

然而今日王弋格外不停劝说,他没有回应两位重要谋士的建议,而是说道:“我们在这里想一万种可能都没有用,夫余的问题我准备交给文远和奉孝,不如听听他们的想法如何?”

如何?当然不如何!

郭嘉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既然让他做随军参谋,那他只有一个想法:打!

只要给他军队,他能从天这边打到天那边去!

果然,郭嘉见王弋提到自己,立即说道:“殿下,此战必须要打,而且就要让夫余人生出那些忤逆的想法。”

“郭奉孝!你是要疯吗?”刘晔率先反驳。

可现在的郭嘉早就不是需要前辈教导的少年天才了。

风度翩翩、举世无双的青年站起身,对着刘晔笑了笑说道:“刘尚书,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有四,尚书且听我一一道来。

第一,殿下的威势已成,已经不需要和任何人妥协,做了便是做了,想做而已,其他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为什么要挡了殿下的路。

第二。右军自整编以来一直在打攻城战。中原的其他人要么畏惧殿下军威不敢外出交战,要么根本就没有交战的机会便已经败了。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打攻城战,可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打攻城战,这次是个机会。夫余人只知道我们强,却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强,很有可能会和我们野战。

第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们不可能让户部白忙活,让殿下白白谋划。

第四,我认为直接让夫余使团回去做带路党反而是错的,真正要做的正是先激发出夫余人的愤怒,随后使团再回去宣扬加入我们的好处。这样一来夫余必然会发生内乱,夫余国王会为我们先削弱一次自己的实力,之后他会将最为坚定的反对者集结在一起方便我们一次性解决干净。

刘尚书,仇恨是一种情绪,但同样也是一种力量。当夫余人开始互相仇视,仇恨就会让他们想要彻底杀死对方。那时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郭嘉的言论让刘晔很是惊讶,这些东西他也想到了,但或许是跟随王弋一起经历过从头创业的艰辛,他不敢像郭嘉这样下达如此激进而又果断的决定,依旧想着以稳为主,尽量保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成果。

一时间刘晔觉得自己过于保守了,多年的磨砺竟然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失了锐气。

可刘晔真的只失了锐气吗?

荀攸却不这么看,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遍,就断定了这次两人的交锋刘晔输了个干干净净。

事实证明刘晔的眼光真的不如郭嘉,刘晔只看到了夫余,而郭嘉却看到了全局。

时间,时间很重要。

王弋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对北方一众小国必须快刀斩乱麻,绝不能拖沓好几年,毕竟中原的情况瞬息万变,王弋的重点还是在中原。

荀攸此时同样选择了沉默,默认了郭嘉的计策是可行的。

一众臣子将目光看向了王弋,等待着王弋的抉择。

可奇怪的是王弋似乎并不着急抉择,反而一言不发坐在王座上挥了挥手示意郭嘉坐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臣子们也不敢质问,有人想要找个借口用其他的问题来打破这份安静,却被王弋用极为犀利的眼神制止,只能陪着王弋耗在这里。

等啊等,从上午等到了中午,由于饥饿导致很多人的胃发出了愤怒地咆哮。

按照往常惯例,这个时候王弋都会给他们安排饭食,吃饱之后继续商议。

可今天王弋却无动于衷,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

直到过了午时,一个人踉踉跄跄跑进王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向侍卫请求面见王弋。

侍卫禀告给王弋后他有些激动,特意坐直了身体让侍卫将人领进来。

来人是郑玄地儿子郑益恩,他捂着胸口缓了半天才说道:“殿下,成了!”

成了?

什么成了?

群臣一脸懵逼,王弋却露出了笑容。

终于成了,郑玄并没有让他失望。

“文远。”王弋递给吕邪一个盒子,对张辽说道:“去整备友军,随时准备出战。”

“喏。”张辽上前郑重地接过了虎符。

可这时候群臣不干了,人主也不能在这种事上瞒着他们啊!

刘晔起身行礼问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让殿下如此仓促出兵?”

“什么事?当然是好事。益恩,你来说说吧,哈哈哈……”王弋大笑着起身,向后宫走去,只留下了一脸懵逼地群臣。

“喏。”郑益恩行了一礼,目送王弋离开后才缓缓说出发生了什么。

其实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夫余人今日和郑玄展开了辩论,讨论了那个他们早已准备好地问题。

可惜他们以为这是一场开卷考试,殊不知他们面对地并不是考生而是考官。

郑玄从一开始就在研究这个问题,夔音寺中辩论的材料依据有不少都是他亲自写的。

面对从各个方面都全面碾压地郑玄,夫余人一败涂地,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这就更能证明汉人要比其他民族强大。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郑玄见他们这些小国竟然有那么多高论,十分爱惜他们地才能,赠与了他们许多典籍,希望他们能够认真研习。

这便是王弋等的机会,收了郑玄的书,夫余人可就没有理由继续赖在邺城不走了!

今天去了医院,明天补,万分抱歉。

人们都喜欢用养不熟的白眼狼来形容忘恩负义,事实上狼是可以养熟的,而且并不困难,反而是温顺的羊才是真正养不熟的生物。

羊没有感情也并不温顺,无论养育了多少年,在它需要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进攻自己的主人;

羊和可爱也没什么关系,无论毛茸茸的外表多么牵动人心,可一旦与它们的双眼对视,会让所有人觉得不寒而栗;

羊更不是草食性动物,至少不完全是,它们吃肉,而且从不拒绝吃肉。

很多人都觉得国与国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其实这种利益关系只存在于双方平等的前提,只要利益足够大,也是可以买来忠诚的。

但是大国对于小国更像是养羊,大国给予足够的草料等待着羊肥,到时便可以收获骨肉皮毛;小国则会在合适的时机狠狠撞它主人一下,只是因为它需要。

王弋养了十来年的夫余并没有对他感恩,当诸连伯父女的死讯传回夫余后国内一片哗然。

他们认为是王弋派人杀了诸连伯,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外交事件,夫余人群情激愤,联合起来到王宫前请愿,希望夫余国王派人向王弋讨个说法,王弋对此事必须有个交代。

这是一种很可笑的言论,王弋竟然需要给一个小国交代,这个小国还就在他地盘的旁边。

可夫余人并不觉得可笑,他们自认为自己抓住了王弋的命脉,甚至提出了如果王弋不予以说明,他们就停掉夫余对王弋的药材供应。

当这种言论出现的时候可笑其实就已经变成可怕了,百姓们是不会用这种事来威胁的,他们想不到也不敢想。

药材生意是他们改善生活的根本,哪怕被夫余贵族层层盘剥,生活至少要比互市没开之前好上太多。

这种无脑的言论只会由夫余贵族提出来,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停止和王弋的药材生意,民间这么一闹,他们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抬高药材的价格,借机大赚一笔。

然而这种言论真的无脑吗?

事实上就算是贵族也不敢得罪王弋,他们很清楚自己的邻居是怎样一尊庞然大物,可他们依旧这样做了,那就只能说明他们背后还有人。

会是谁呢?当然是夫余国王。

夫余国王对王弋不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为王弋并没有实现当初的承诺。

曾经王弋答应夫余人会卖给他们武器,可是武器变成了外交场合的礼物,夫余人除了生活用品以外交换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如今夫余正在和高句丽开战,而夫余人处于劣势,夫余国王便将失败的原因归咎于王弋的毁约。

不过他也知道王弋的强大,平常除了敢怒不敢言以外没有任何应对措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他要让王弋看到夫余人的决心,想要用外交手段逼迫王弋妥协。

不得不说,这一手政治手段真的非常非常高明,能成为国王的人注定不是徒有其表。

可或许是前线的压力太大了吧,夫余国王可能忘了,他当初没有让王弋介入自己的战争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

此时的夫余国王就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责怪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外界条件、愿意尝试任何一个翻本的机会,丝毫不在意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就是夫余的现状,激进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血液之中,他们叫嚣着一切都是王弋的错,他们恐吓着任何一个在夫余的汉人,他们希望在往日的盟友身上找到存在感,找回自己的尊严。

然而王弋并不是他们的盟友,自始至终都不是。

王弋拿着夫余传回来的情报仔细阅读着,没有错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细节。

夫余人的表现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因为他让夫余人染上了一种病。

这种病的初期表现是唯唯诺诺,对其他人低三下四、言听计从;中期则是嚣张狂傲,对谁都不服气;晚期则是目空一切,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

这种病名字叫“穷”,夫余人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王弋展开的互市并没有治好夫余人的病,反而正是因为互市,夫余人才会得这种病。

但王弋仍然不满足,他不需要夫余人神志不清,他想要夫余人丧心病狂。

“来人!招马日磾。”王弋放下情报,对吕邪吩咐。

马日磾很快便赶了过来,通秉行礼后问道:“殿下,不知唤臣何事?”

“夫余人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算算日子应该刚进幽州。”

“你现在就去准备两队使节,一队快马加鞭赶上他们,将这份情报给他们看,告诉他们我很生气。”王弋让人将情报交给马日磾后又吩咐,“另一队同样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平原,拿我的手令去找甘宁,让他给安排最好的船,坐船前往高显。

这一队的排场要大一些,到达高显之后四处宣扬准备出使高句丽。

记住,所有的行动一定要快!第二队就在高显待着,哪也别去。”

“臣领旨。只是殿下……”

“有什么就说。”

“殿下,臣刚刚看了情报,若第二队只在高显可能不太好,不如让他们直接去高句丽。”

“胡闹!”

“殿下,既然您信任臣,让臣掌管礼部,那臣就要做好礼部应该做的事。殿下请放心,臣会安排妥当。”

“你安排什么妥当?”

“这件事事关重大,臣认为应该由臣的儿子做为使臣出使高句丽最为妥当。”

“你疯了吗?”

“殿下,在其位、谋其事,仅此而已。”马日磾的表情十分平静,看向王弋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王弋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动容,他没想到马日磾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礼部主要负责的是祭祀和外交,既然夫余人用外交手段施压,王弋就准备用外交来做个局。

只要他派人出使高句丽,以夫余现在的情况,有九成的可能袭击使团。

他不想让自己的人白死,反正都是做局,袭杀和刺杀没什么区别,他不准备真的派人去高句丽。

可马日磾却想将这个借口坐实,甚至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承担这个风险。

他这么做是为了家族未来的荣华富贵吗?王弋觉得可能不是。

马日磾虽然和郑玄都是文化世家,可他的本质和郑玄不一样。

他现在已经是礼部尚书了,只要不作死,家族未来一片光明。

王弋完全不理解马日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本人根本不看好马日磾,在群臣之中即便是六部尚书之一,马日磾也是一个比较边缘的人物。

“为什么?”王弋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马日磾却行了一礼,朗声说道:“殿下,小国番邦竟然敢轻视殿下,这本身就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殿下的军队是维护殿下颜面的刀,礼部便是维护殿下颜面的笔。臣是礼部尚书,没有为什么,只是应该做罢了。”

一瞬间,王弋对马日磾的敬意达到了顶点。

他意识到这个时代的文人世家人品确实不怎么样,可绝对不是全部。

文人傲骨或许只是文人自吹自擂而已,但真的有人拿它当作标杆。

相比之下孔融真的应该无地自容才对,同样是当代齐名的人物,马日磾的品德要比孔融高了不知道多少,孔家的名声真的被孔融践踏得体无完肤。(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不谈孔融那不孝的发疯言论,单单马日磾死后孔融的态度就知道这货有多么卑劣。郑玄的儿子也是在孔融手底下当官死的,孔融啊,唉……)

“马尚书……”

“殿下放心,臣晓得其中轻重。”

“不!马尚书,孤的意思是,既然你愿意让你儿子去冒险,那孤就绝不会让他出事。”王弋走下王座,来到马日磾面前说道,“孤能为蔡琰付出机密,没道理不能保护马尚书之子的周全。记住,为孤办事,孤绝对不会辜负了他们。”

“多谢殿下!”

“先不用谢,因为你一会儿还要再谢。”王弋拍了拍马日磾的手臂,对门外喊道,“典韦,进来!”

在马日磾惊诧的眼神中,典韦憨憨地问:“殿下,找俺干啥?”

“你率领一百甲士随马尚书之子走一趟,你们都可以死在外面,但是马尚书之子必须回来。”

“殿下放心,保证将那小子完完整整给您带回来。”

“去吧。”

“好嘞!”典韦嘿嘿一笑,大踏步走出宫殿。

此时马日磾老泪纵横,他真是抱着儿子必死的决心决定了这件事,可谁也不想让亲儿子去送死,王弋能派出亲卫护送,那他儿子的生存几率将大大提高。

“多谢殿下!臣万死不辞。”

“你别死,你儿子也别死,好好活着,好好为孤做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