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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母妃,你们会吵架吗。”

晚饭时,宁儿手中攥着银勺子,嘴里填的满满的蓦地发问。

现在着急求好的是太子,太子妃当然不会跟苏柒柒抱怨她和太子如今的夫妻关系。

因此苏柒柒并不清楚太子妃夫妻俩的事,已经影响到炆儿都在跟宁儿发愁诉苦了。

苏柒柒玩笑道:“那母妃和你父王吵架你帮谁。”

宁儿被问到一个很值得思考的事,努力咽了咽嘴中的饭,将父母来回瞧看,选择道。

“帮,又不帮,我帮谁谁要先道歉,不帮谁谁也要先道歉。”

苏柒柒垮脸还以为儿子无脑帮她呢,又好奇宁儿的话是为什么。

“为什么都是先道歉。”

好像这样被宁儿帮了后,一点也不占便宜。

宁儿道理满满的解释:“我帮谁,那一定是谁错误比较大,我都偏帮了,先道歉不委屈吧。”

“不帮,那就是说明犯的错误太大了,我偏心都偏不了,先道个歉很委屈吗。”

苏柒柒:这对吗。

江徇:“反正看你心情。”

宁儿骄傲的点点头:“对,所以为了我们一家人的感情,我今天要跟你们睡。”

“不行,你睡觉踹人,”江徇一口拒绝,踹到苏柒柒怎么办。

宁儿耍赖:“那我会做恶梦。”

“没事,恶梦醒了可以接着睡,”江徇不在乎道。

“醒了我会哭,”宁儿巴巴的偷看苏柒柒。

江徇笑笑:“晚上哭累了正好倒头就睡。”

宁儿:最近挤大床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了。

到了休息的时候,宁儿依旧如愿的躺到了父母中间,一手挎一个哪个都不放过。

“父王,虽然我知道等我睡着你会把我抱走,但我决定原谅你。”

他料到会发生的事说的大度不已。

江徇:想的这么明白,大可不必让老父亲忙一场。

“母妃,你要第二天早上说不知道,我就会只怪父王了,”接着,他把苏柒柒的借口都想好了。

苏柒柒:怪不好意思的。

东宫。

夜里炆儿的哭声直把守夜的宫女嬷嬷给惊醒了,几人着急忙慌的唤醒炆儿始终不见孩子睁眼,见着一只枕头都湿完了。

两个宫女分别去请了太子和太子妃,事发突然双双只披了件外衣在儿子的房间意外碰面。

“听说炆儿魇到了,我来看看,”太子指着里间。

“那进去看看吧,”太子妃心里着急的很,她许久没听说儿子做恶梦了,匆匆点了头进去看。

此刻炆儿已经醒了,被一个年长的嬷嬷喂着喝水,发现父母果真一起来了他眼泪汪汪,鞋子也不穿直扑去抱着太子和太子妃的腿。

“梦里有野兽咬我,我不敢睡。”

儿子比旁的孩子成熟些,能这么冲过来一定是吓坏了,怕夜里的寒凉冻坏孩子,太子妃拉着孩子上榻。

“母妃今晚陪你睡。”

炆儿被母妃护在怀里另一只拉住父王,模样上显得十分不安心:“野兽太多了,母妃也会被咬的。”

他说的迷糊傻气。

太子极快的看了妻子一眼,抱起儿子上榻,轻声安慰:“父王保护你。”

尽管太子抢先一步,儿子是自己的她不能因为这转头就走,真吓的太狠容易发高热,她要一夜仔细盯着才成。

跟着迈步去了床上,炆儿不出意外的睡到了中间,太子睡在最里,太子妃就卧在了外边。

太子妃本想背对在外面的,谁知躺下不久手就被炆儿给抓住了,抓住以后炆儿将母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不一会儿,隔着炆儿的小手又覆上来了一只大手,太子妃以为是太子故意放的。

借着月光放眼一瞧,才发现她们这一家的手被炆儿用一双手层层压在了一起,是炆儿把她们摆成这样的。

“把你们都握住了,炆儿就不怕了。”

炆儿这个姿势握的很踏实,他觉得宁儿堂弟真是出了一个好主意。

儿子这么说,太子妃的那一点挣扎都没有了。

月光如水落在床边,整个房间被股轻柔笼罩,夫妻俩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一起听到中间炆儿规律的呼吸。

太子平躺转为侧躺,喉结滚烫的动了动有一腔的热语待说。

“婉清,我娶你之前从没动过心,娶你以后认定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我不想和你生分,我想和你做恩爱一生的夫妻。”

他或许不是娶妻子第一天开始就动的心,但没娶她之前他不曾在心中放过任何人。

孙雨芙更没有,他对孙雨芙只有远嫁的愧疚,如今愧疚也没有了。

“我被废后知道你很辛苦,我不止会愧疚你咬牙撑起东宫,我还心疼。”

“婉清,我们和好吧。”

太子动了动手指,想扣上妻子的五指,太子妃缩了缩又随他去了。

半晌道:“别做傻事了。”

她没直面回答太子,可也没有拒绝他方才的话。

叮嘱他别再做傻事,是怕他下次再为旁人操心过了头,尤其是孙家。

太子喜泣:“好。”

苏柒柒的胎过三个月后,有一种从瓷娃娃变结实了的感觉,大家没有之前再束手束脚不敢大张旗鼓的小心翼翼。

她本人也喘口气,实在是前三个月大家紧张同时规制的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手腕都要被太医给把出茧子来了。

唯一不好的孕反可不心疼她,想让她吐,随时给她一下子。

“王爷,我憔悴了还是胖了。”

苏柒柒身材纤细,加上衣服层层叠叠的穿在身上,所以三个月的孕肚并不明显。

可能怀了身子后各方面格外敏感脆弱,心中在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和当初怀宁儿时不相上下。”

江徇手探在苏柒柒的腰间比了比,除了肚子隆了一点,其他地方并没有开始长太多的肉。

“别忧思,你和孩子最重要平平安安,说来奇怪,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你这胎和宁儿不一样。”

“看着它一日日的大起来,莫名的有种恐惧。”

江徇想了想就是恐惧,上次苏柒柒生宁儿尽管出了点母妃的干涉,可生产很顺利。

这次不知是为什么,想弄清心中的恐惧又不知从何寻觅。

苏柒柒小脸微皱,轻捶他:“王爷你别说的那么吓人。”

她最听不得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事,苟到现在不容易啊。

“王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两人说着话,江河匆匆跑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