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赤裸的健硕身躯随着动作在宽大的外袍下若隐若现。
郑言军见状腰弯的更低了些。
“你是说军中一切照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回,回王爷,是”郑言军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
“一帮废物,这么长时间,竟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若不是他办事不利,虎符又怎么会落在那个废物手里。”萧烨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仿佛只有最烈性辛辣的酒才能驱散他心中的不快。
“属下无能王爷恕罪,这些年咱们前后安插了无数眼线,可都一一都被拔除,更甚者连军营的边都摸不着。这个杨一虽然没办成什么大事,但好歹他能混进去,还能递出消息。”
这个杨一是他们好容易安插进军营的奸细,这些年一直潜伏在军营,都未被发现。
原是安排了他给军中将士投毒,治秦王一个失职之罪,乘机弹劾收回兵权,再由吏部举荐他们的人接管军营。
谁知计划失败,但好在杨一并没有被发现。
“若非如此,本王岂能容他到现在,还有那个安广也是个废物,平时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吗?怎的到了军营就变成个怂包了。”萧烨一脸的不满。
“王爷息怒,这个安广还有利用价值,将来能帮咱们大忙也未可知。”
“何意?”
“王爷,您想想这个安广不学无术,他岂是个安份的?以他的性子迟早会惹出大乱子。届时对咱们岂不是有利,对付他可比对付秦王好办多了,目前形势不明咱们不妨先隔岸观火。”
“那本王就等着看好戏了。”萧烨扔掉手中酒杯,阴桀一笑,“希望你不要让本王等太久,必要的时候推他一把。”
只要军中出事,动摇父皇对安广的信任,届时他再安插自己的人进军营就易如反掌。
即便他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有他在军营时常给秦王添乱于他也是好事。
“王爷,奴家还在等您呢!”奢华锦帐内,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
萧烨忽而眉头一皱,眼神嫌恶的扫了一眼床幔,“处理了,下次用点心,你看看这哪里像了。”
萧烨眼神贪婪的看向白玉屏风上,屏风上挂着一幅美人图,一个五官精致明艳的美人跃然于画上。
柳叶眉下一双杏眸含笑,殷红的唇畔弯弯,这分明是沈时柒的模样。
只是画像上的沈时柒浑身赤裸,胴体莹润如玉身姿婀娜,玉体横陈于榻上,一副任君采撷之媚态。
萧烨不由的想起那个在阳光下,花丛中与蝴蝶共舞的妙人。
他似着魔一般的呢喃,“不及她万分之一,一点也不像她。”
若是能将她压在身下,欢爱一场该是何等的蚀骨销魂。
迟早他要将萧炎那个孽种踩在脚下,再当着他的面占有他的女人,光是想想他就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兴奋。
郑言军不敢多言,连忙点头应是。
心里却犯了难,这画上的女子顾盼生辉,容貌倾城自带一股灵气。
这般女子满雍京也就那一个,这让他去何处找去。
每次找来的王爷都不满意,最后都是用完就处理掉,这可如何是好?
萧烨快速穿好衣袍,匆匆走出密室。
床上美人还沉浸在刚刚的甜蜜欢爱中,幻想着飞上枝头从此改变命运。
殊不知自己的生命就在今晚走到了终点。
不多时密室传来女人的凄厉惨叫声。
萧烨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走出密室。
另一边,张恒回到军营将跟踪结果一一禀报王爷。
话落暗幽悄然闪身进入营帐内。
“王爷刚刚飞鸽来报,逍遥庄是烨王的产业,一直是由一个叫郑言军的人在打理,已经有好几年了。
以往烨王甚少来逍遥庄,直到去年大军回朝后,他才往这边来的频繁了些,显然这个逍遥庄就是个联络点。”
萧炎端坐在桌案前淡淡发话,“派人将奸细抓住别让他死了。”
“是王爷,属下一定控制好力道,留着他一口气。”王程一脸兴奋。
终于要行动了,他已经憋屈太久了,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本王的意思是保他不死许以重金。”
“啥?俺没听错吧,这么个奸细不仅不处置他还要重赏于他这是何道理?”
王程是个急脾气,一听就不乐意了。
黎光隐约猜到,“王爷的意思是……”
“圣上生性多疑,他虽信任安广,却也不会全然相信,安广身边带来的侍卫里,必然有陛下的眼线,军营遭袭一事瞒不了多久。或者可以利用这个奸细做一个局。”
“王爷是想祸水东引,将此事嫁祸给烨王。”张恒猜测出王爷的意图。
如此一来就可免去许多麻烦,避免陛下怀疑到王爷头上,又不动声色的拔除奸细和其幕后之人。
“立刻让安广带兵去连夜围剿逍遥庄。”萧炎略一思索吩咐道。
“属下这就去办”黎光领命,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张恒也想跟出去帮忙,忽听王爷开口。
“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有没有本王的信件?”萧炎状似无意的看向张恒。
张恒呆愣了一瞬,忽又一脸了然的模样。
王爷出门在外何曾关心过府上的事情,无非是想知道沈小姐的情况。
他们在军营中待了这些时日,这次出门又急连声招呼都没来得打。
怕是王爷想沈小姐了,“回王爷,六小姐那边无事王爷大可放心。”
萧炎闻言并没有多开心,他临走时还特意留了信鸽。
这小没良心的八成是将他抛到脑后了,竟一封信都不曾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