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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非常的哭嚎声从屋中传了出去。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云临这么一出,显得沈乔刚才那么一番沉默式悲伤,平淡了许多。

老八默了会儿,赶忙道。

【乔老大,演!别被比下去!】

沈乔手指微动,侧身上前一把揪住云临的衣领,朝着他的俊脸就是一拳。

看似重拳出击,实则轻手轻脚,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而后她将手一撒,继续沉默式悲伤。

云临泪眼朦胧的看过来,“你谁啊你,打我作甚呜呜。”

问完,他也没想要答案的意思,爬起来又朝着桐雀而去。

他趴在床上,呜呜哭着。

“桐雀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是我没能力保住你呜。”

越哭越是悲惨,沈乔有点郁闷被抢戏。

冰笠此时从门外走进来,而沈乔被抢了位置只能在一旁背对着门口,争取让背影看着深沉些。

【也行,有句话不就叫哀莫大于心死。】

等云临哭晕,冰笠才叫妖侍将他抬走。

沈乔耳边终于清静下来,她哑声道,“我可以和桐雀单独待一会儿吗?”

炽渊袖下的手紧攥着,最终还是没多说。

“好。节哀。”说完这句,便先一步离开 。

冰笠在后轻轻的合上了门,房中又只剩下沈乔,但外面的炽渊却没有走的意思。

因此她也只能保持着现在的动作站着。

三日后冰笠说要安葬桐雀,沈乔想着让身子入土为安,便默认让冰笠弄了个葬礼。

葬礼上云临又给了沈乔很大的压力,因为他又是好一番的悲伤。

好在她的眼泪也流的哗啦哗啦的,还算有说服力。

等盖棺的那一刻,云临清醒着、沈乔也还好。

而一旁本来只是紧蹙着眉头的炽渊,却一口血吐了出来,说头疼。

冰笠很担忧,忙要扶着炽渊去休息,而炽渊看向沈乔的方向,只是摆手,“不必,老子没事,就是心里头堵,感觉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话一出,惊慌了两个人,冰笠看向沈乔眼带请求。

沈乔缓步上前,搀扶住炽渊,“回吧。”

本来无精打采的炽渊眼中一亮,立马应声,“好。”

如此冰笠才放下心来。

将炽渊送回屋中看着他打坐疗伤后,沈乔才离开,然后立下结界在客房中闷着。

炽渊来寻过她几次,她都避而不见。

她打算酝酿几日就来个不辞而别,斩断魔族这里的所有事。

谁料还没等她酝酿完,冰笠倒是找上门来。

他拿着一把锋利宝剑,将剑柄塞进了她手中,而后抬手一礼道,“是我没保护好王后,冰笠任由仙君出气。”

【小冰是不是演我们呢。按照庚礼的性子,肯定不会乱杀人。】

沈乔蹙眉,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不必。”

冰笠语气中满是愧疚,“仙君,冰笠是诚心道歉。”

对此老八的评价是:戏精。

【不知道他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沈乔也好奇,只是背着身。

“我庚礼不会随意迁怒,只是前几日悲伤过度,失了分寸。

若是怪该怪妖王才是,而他死在我眼前,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她说完这话,冰笠满面的纠结犹豫,最终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沉声道。

“既然魔界已经对仙君来说是个伤心地,不如离开。冰笠亲自送仙君回去。”

沈乔叹息一声,“不必,你们这里出了乱子,我还麻烦你做什么,我走了。”

说走就走,沈乔没给冰笠一个正脸,从窗户离开了。

弄得冰笠都有些错愕。

他是来劝人走的,毕竟这几日庚礼不见尊上,让尊上很暴躁似乎是要想起什么。

他才会来请人走。

没想到人走的这么干脆。

他愣了一会儿,而后关上了房门。

等庚礼走远些,他再去禀告尊上。

坐上破碗,飞得极快的沈乔,深沉的表情出了魔界后,便绽开了笑容,一脸的轻松。

她仰躺在破碗里,盖上小毯子,还在眼睛上敷上了黄瓜片,别提多惬意。

老八在她脑海中哼着小曲儿。

这边愉快的往万剑宗而去。

而炽渊得知庚礼走了后,暴躁的就要去追,被冰笠拦下。

“尊上何必在仙君伤心时去寻他,让他想起伤心事呢。”

“老子……老子只是担心他,他不会想不开吧?”

冰笠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庚礼在门外说的若是桐雀出事,他就要死要活的话。

迟疑片刻,他语气肯定道,“不会的,庚礼仙君除了桐雀还有友人师兄弟的,他断然不会做出那种傻事。”

又将尊上好一番安抚后,他立马就安排手下去打听庚礼的消息。

一段时间后,冰笠收到消息说庚礼已经回到万剑宗,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下。

就尊上对庚礼的复杂情感,若庚礼想不开死了,那罪过都在他身上了。

一是杀了\"桐雀\",二是让庚礼离开。

两只手插进宽袖中,冰笠摇摇头,去帮着云临准备为王的宴会去了。

将庚礼的身子安置好,沈乔回到清画身上到后山抓鱼。

又完成了一个身份的下线,怎么不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她这次也没炸鱼,直接下去摸鱼,没一会儿竹篓子便满了。

岸边传来小叶的声音。

“师尊。”

沈乔回头看他一眼,而后继续忙自己的。

没想到他也下到了水中,直接取走了她背上的竹篓子。

“师尊,我近日出任务时,在外得到个麻辣烤鱼的秘方,要不要尝尝。”

本来想独享清静的沈乔听了这话,略迟疑偏头问他,“能好吃吗?”

叶濯池唇角勾起,笑得眼都微眯了起来,“味道不好,师尊教训我便是。”

“那倒不至于。”沈乔也乐了,看鱼抓的差不多,便催促着叶濯池上岸。

两人一同上去,身边的大个子忽然身子一歪,像是要带着她好不容易抓的鱼摔进水中。

沈乔自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把抓住叶濯池的胳膊,将他扶好。

“小心些。”

“抱歉师尊。”

“连水下的石头都能将你绊倒,的确是该抱歉,等吃完鱼去练身法去。”

“好。”叶濯池应得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