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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又连着几年战乱,城内能跑的人家都跑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跑不掉的,走不动的。

城池空的差不多了,秋收又没能收上粮食,被镇北军围困了半个月,粮仓里已经不见一颗粮食了。

青霄与马奎商议,从难度较小的靖国方向,趁夜突围突围。

夜深人静,人最困倦的时候,西城东门在黑夜中,悄然打开了城门,以马奎为首的五千人马,包着马蹄,朝着靖国军营方向飞奔而去。

杨峥站在西门之下,隐在黑暗之中,凝望着夜空,看不清神色。

东边起了火光,杨峥立刻翻身上马。

“攻城!”

一声号令,火把亮起,攻城的号角声响起。

迎着晨曦,镇北军攻占了西城。

而东面靖国的军队,被马奎带着五千人马,趁夜横冲好不容易集结好了队伍,却发现西城已经插上了镇北军的军旗。

靖国主将自知良机已失,却因不甘心和使命使然,仍旧派兵前去攻城,后果可想而知。

一招兵败,靖国士兵锐气大减,整个军队都弥漫着颓败的氛围。

*

顾瑞霖在凉州守备府中,轻车熟路的装病,不过这次可没被困在床榻上,只在府中活动。

只是,就算他整日窝在府中,需要处理的内务也堆积成了小山。

“爷,杨将军已经拿下了西城,与靖国的军队交手两次,胜了两次。”

“杨将军说,靖国的将领黔驴技穷,如今只知骂阵,不主动攻城了。”

顾瑞霖听到顾时的话,总算是有了抬头的机会。

“嗤~”

“这是想要镇北军出城。他还真以为,镇北军出了城他们就能有计可施了?”

“先锋军什么时候能赶到西城?”

并非是他信不过杨峥的能力,而是如今才刚刚开始,镇北军需要锐不可当的气势,不能出半点差错。

顾时道:“最迟后天。”

顾时又补上一句“夫人明日就该到凉州城了。”

顾瑞霖点了点头“按照原定计划,先锋军入西城休整三日再出兵东去。”

提起征战,顾瑞霖眼里也涌动着跃跃欲试,等云娘来了,他就能到前面去了。

*

林诚从被关入大牢开始,便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过话。

前三日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到了三日之后,便狼吞虎咽得放开了吃喝,那模样可一点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半个月过去了,与林诚一同前来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林诚依旧不与人说话,给吃便吃,入夜便睡,只是人却越来越憔悴。

他并非是不怕,反之,他怕的要死。

怕了死,又想到瘫痪在床的老母亲,想到宫中的二姐和外甥,还有死去的父亲和大姐。

想过了家人又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深刻的反省从小到大。

原来自己是真的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他竟然还以为自己受了重用是好事。

现在再看,皇帝有皇帝的盘算,顾家也有顾家的打算,他这一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而是羊入虎口!

越想便越觉得自己愚蠢,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不该活在这世上。

可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了,若是他死了,往后母亲和二姐,还有外甥依靠谁?

经过此番劫难之后,他不会再天真的以为,皇帝会是二姐和外甥的依靠了。

所以他得活下去,活着回到靖国。

“我要见镇国公世子。”

“嗯?”

嘿~

真是活久见了,原来会说话啊!

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我要见顾世子。”林诚再次重复。

狱卒嗤笑一声“我们世子被你们下了毒,现在还在府上养病呢!你说见就能见?老实待着!”

林诚心中清楚的很,顾瑞霖并没有中毒,他不过是想要这个借口造反而已。

“你只管去通传,至于顾世子愿不愿意见,什么时候见,我不强求。”

说着从身上摸出一颗金豆子,塞给了门前的狱卒。

好在被关的时候并未搜身,随身带着些金豆子,银裸子是父亲要求的,他自小就有了这习惯,只要不搜身,他就还有做人情的小东西。

他并不知道顾瑞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杀了他,所以他只能试一试。

能见到顾瑞霖人,他才有机会出去。

狱卒送来消息时,顾瑞霖正在府中等江云娘,哪有功夫理会他。

只模糊的说了句让他等着。

江云娘这一路骑马疾行,从原州城出发,九日就到了凉州城。

上一次她从凉州城回原州城可是足足走了二十多日。

只是为了赶时间,她这一趟也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一路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风尘仆仆也真不是说说而已,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灰扑扑的,满身土腥味儿。

脑袋上蒙了遮面,露出的一丁点儿发丝儿都沾满的黄土......

“世子爷如何了?此刻在哪里?”江云娘见接她的是顾时,心又往下沉了沉。

跳下马背,将马鞭交给了秋瑾,抬脚便上了守备府的台阶。

顾时十分有眼力的让开了入府的路,追着江云娘压低声音道:“夫人且放心,爷好好儿的,只是还不方便露面,此刻正在府中等着您呢。”

顾时如此说,江云娘便放心了。

入府刚进了二门,顾瑞霖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江云娘的目光一怔,脚步不停,将迎上来的顾瑞霖从头打量到脚。

呼~江云娘松了一大口气,看样子是真的没什么事。

“爹娘怎么让你来了?”

江云娘眸光中闪着疑惑,嘴甜道:“我放心不下爷,爹娘提议让我来帮爷,我就来了。”

顾瑞霖听到这话,嘴角都快咧飞起来了,眼里却压着喜气,口是心非道:“不是给你写了信,让你不必担心吗?”

江云娘瞥着他,心道:他还好意思说,的确是给她写信了,但那信比中毒的消息,晚了三天,她都出发了三日,才到她手上。

本就晚发,还走的是普通传信的路子,这能是不想让她来?

“嗯,如今见爷好着,我也就安心了,过两日我便回去。”

“啊?!”顾瑞霖喜悦眼看就要遮掩不住了,却被泼了一盆冷水,脸都快挂不住了。

“不是说来帮我的?怎么过两日又要回?”

江云娘嘱咐秋瑾带人去收拾屋子,烧热水,回过头来便带着一脸得逞的笑意。

“爷不是不盼着我来吗?那我自然不能招了人厌烦。”

“嘶~”得了,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哪能不盼着你来?你瞧,盼的脖子都长了!”

“噗嗤~”江云娘瞧着他扬着脑袋伸长脖颈的模样笑出了声儿。

顾瑞霖靠近的时候,江云娘却两步退了一丈远。

制止道:“我这一身脏的很,爷别靠近。”

顾瑞霖横跨一步,伸出长臂将人拽回来道:“爷还能嫌弃了你?都让人备好了热水,带你去后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