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丢弃了那点快乐,在危机时刻抓住了她,掉在悬崖峭壁上,一刻钟,疼死我了。”
拍拍胸口,一脸后怕道。
“如果不是无名公子,出来找她,三哥与她就掉崖下,喂老虎豹子了。”
他出口就来的戏,让荔非守焉叹为观止。
知道他也知道无名。
九年,赶超太子几十年。
酆镐心脏被吓停了,不是三哥野游,她就死了。
酆馏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把视线拉回她身上,也能忽略话里的漏洞。
“无名公子,把她交给九弟吧!”
“九弟会平安送她回去的。”
酆镐带有敬意,感谢道“多谢三哥。”
想起酆馏的那点爱好,启唇道“回去后,我寻几个美人去孝敬三哥。”
酆馏扯了扯嘴角,大可不必,消受不起。
“不了,三哥最近身体略带不适,大夫说最近几月都要吃素。”
“美人太美,三哥吃不消。”
酆镐皱眉想了想,三哥的意思是,他…不…行。
那送点补肾良药好了,势必让三哥雄风再展。
凑到冲轭耳边道“我记得,吏部尚书给孤的册封礼,是一根十年鹿王的鹿鞭。”
这鬼东西他才不吃呢!他好得很,不需要壮阳药。
冲轭点点头。
酆馏耳力很好使,鹿鞭二字闯人他耳朵,心里是拒绝的。
那东西他看一眼都是罪恶。
酆镐保护酆馏的尊严,隐秘说道。
“九弟明白,一定帮三哥解决困扰。”
酆馏咬着牙道“多谢九弟,三哥甚慰!”
荔非守焉解开衣袖,她倒在了酆镐怀里,酆馏隐晦的看了她一眼道。
“九弟快带他回去吧!她发热了。”
酆镐紧紧抱着她,单手握缰绳道“匀一匹马给三哥。”
酆馏道“不用了,这点距离,三哥可以唤坐骑前来的。”
酆镐点点头,抱着她扬长而去,酆馏靠在了树干上微微喘气,终于走了。
刚刚他死死挡住腹部,碎裂的衣裳露出了特有的标志,九弟见过,会认出来的。
荔非守焉翻白眼,拱手让人的滋味不好受。
“我们怎么回去,走回去!”
酆馏道“不然呢?怎么来怎么回!”
荔非守焉吐槽道“好好的马不骑,用脚趾头哐哐杵地皮,活受罪。”
酆馏将左手拇指向内弯曲,食指也微微弯曲,二指指尖刚碰到一起。
吹出一阵悠扬空远的咻咻声。
“等吧!你要的坐骑,很快就来。”
山丘上溜达吃草的黑白骏马闻声,寻声并肩疾驰,边奔跑边朝天咴咴叫。
她在马的颠簸下缓缓睁开眼睛,闻味道此人应该是酆镐。
不想说话…………
眼前掠过黑雄白雌的骏马,白马闻到她的味道,折回头把大嘴伸到她眼前乱晃,四个蹄子还欢快的跳。
她摸了摸马鬃,无力道“去吧!他在等你。”
马鼻子喷着青草味的气,“嘶嘶”鸣叫应和,朝着前面等待的黑马疾驰而去。
看了看依旧披在身上的红色外袍,她的心里又传来了疼意,想控制泪水涌出,却像开了闸一般止不住。
抱着酆镐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不知道怎么了,身上没有一个伤口,难受却传遍每一块骨头。
感觉他不该长在哪里,但他就是长在那,想把他挖出来换一个位置。
听不到酆镐的心跳声,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好似他们都是有温度的活死人。
“呜……”
酆镐闻声,觉得她整个人都要碎了,心中的痛犹如月光薄凉却明亮包裹着整颗心脏,将她往怀里压了压,搂的更紧。
他不知道怎么救她,只能用力的抱紧她。
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红棕色的马飞蹿了出去,企图用速度带走哀伤。
独留影子留在后面。
酆馏瘫在草地上,盯着空中下弦无明月。
淡开了二人的十年。
躺在地上、树上、屋檐上,甚至是床上,看月观星,以星为子,幕为盘对弈,乘着月光练比翼双飞剑。
上弦月、下弦月皆是月,可惜她的身边要换成另外一个人了。
“………………”
荔非守焉叉腰扶树,看他对月亮发骚,学着他的姿势,属实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嘶嘶……”
闯入二人耳朵,酆馏收回心思道“扶我起来,你要的一日千里神驹来了。”
荔非守焉一边扶起他,一边看向马道。
“这不是她的爱驹吗?”
酆镐“嗯”了一声道“白凤凰、黑乌鸦。”
两马听见男主人唤它们,提起蹄子跑到了酆馏脚边,对着他一通吹鼻子,蹄子跳的很欢。
荔非守焉一言难尽道“凤凰佩乌鸦,这名字谁取的。”
酆馏嘚瑟道“她取的,她是凤凰,我是乌鸦,不可以吗?”
荔非守焉脸上笑着,心里哭着,很好!
马也是一对。
瞅了酆馏一眼,牙酸道。
“取的很好,与你甚是相配。”
聪明的脑瓜,死黑死黑的乌鸦。
酆馏满盘接受,炫耀道。
“承蒙夸奖,不止马配,人更配。”
荔非守焉气的牙齿打架,气愤道。
“我要告诉她,你欺负我。”
酆馏“扑哧”一声,他这个哥哥被她调教的往拈酸吃醋小绿茶看齐。
”好啊!我等着。”
将白凤凰的缰绳递给荔非守焉道。
“看在今日救我一场的份上,她的坐骑归你骑。”
荔非守焉别扭道“行吧!看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就不告她了。”
酆馏笑了笑,她与荔非守焉有诸多相似之处,嘴硬心软便是其一。
很好哄也很好骗。
“它们真的是一对。”
荔非守焉看着两匹亲昵的马,这年头连马都是成双成对的,气煞他矣!
“你不行,要我扶你吗?”
酆馏瞪了他一眼道“我很行,不用你。”
荔非守焉“切”了一声道“如此生气,你肯定不行。”
掐着下巴回忆她的话,脑子里天马行空想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你与她无法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因为你骗了她,而是因为你不行,她的说辞是为了维护你的自尊。”
“想想也是,你与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她还是完璧之身,除了你不行我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酆馏脸红脖子粗,气的伤口疼,她完璧之身归功于他不行。
恶狠狠的盯着荔非守焉。
“你怎知道她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