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观众多不情愿,又多舍不得,今天的最后一卦、第十二卦终于来临。
最后一位事主名叫往昔,等待了前面三卦许久,似乎是守在手机边上,也一直关注直播间,向晚申请连线一拨通,那边就已经接了起来。
“主播你好,我叫方翠华,今天是来和你说说关于我那逆女的事情。”对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却又被很好的克制,恭敬的和向晚打招呼。
向晚看她那即将喷火的样子,似乎再让她忍了一秒,就会爆炸将她自己燃烧的尸骨无存,怒火这么大吗?
向晚也没有耽误,点头颔首:“说说吧。”
方翠华咬紧牙关,声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样一个逆女来,她......她故意害我,还在亲戚朋友和家人面前造我黄谣,明明从来没发生的事情被她说得如亲眼所见的信誓旦旦,因为这事闹得很大,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我公婆专门从老家过来上门辱骂我,老公也打算和我离婚,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着说着,方翠华嚎啕大哭起来,脸上因为愤怒和伤心一片血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看起来是真气急了。
观众的好奇心也被钓到了顶峰,想着女儿和母亲之间有多强的深仇大恨,才至于这样恶搞自己母亲:
“你确定你们是亲母女?不是真假千金啥的?”
“女儿造妈妈黄谣?这句话好小众啊,哎呀,自从进了蝶蝶直播间后,狗血含量也在飞速上升,这样的伦理八卦还不如让我看几集杀人案冷静冷静。”
“哇哦,看到大家都一样变态我就放心了,我也很想知道女儿和妈妈有什么过节要搞成这样。”
“看方翠华的直播背景也就是普通的住宅环境啊,甚至连大平层都不是,也不存在豪门的恩怨是非了,话说是为啥啊?”
“会不会是孩子小,不懂事?”
方翠华头摇的很用力,声音极大的反驳着:“不可能,她今年都初三了,这么大的孩子什么都懂,她就是坏,坏得流脓,连她亲生母亲都能这样对待。”
向晚对这种狗血事情已经免疫了,知道任何事都事出有因,淡淡道:“说说情况。”
方翠华吸了吸鼻子,又用纸巾擦了脸上的眼泪,大家还看到她右边脸颊上有未褪尽的青紫,边缘呈青黄色的淤青,应该是被打后留下的痕迹。
如果真如方翠华说的谣言话,那因这场谣言她吃了不少苦,难怪对女儿这样深恶痛绝。
方翠华收拾好心情,终于开始交代发生在自己和女儿身上的事——
方翠华和丈夫有一双儿女,女儿是大姐,今年读初三,儿子才上小学六年级,丈夫在外做水电工,偶尔兼职装修工人,一个月收入很可观,有时能达到三万多块钱,方翠华自己也有份工作,在超市当收银员,工资每月三千多块钱。
一家人生活不说富足,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女儿自从上初中以来,脾气越来越古怪,动辄对她发脾气,几次都因为家庭的琐碎小事和她吵闹,她觉得女儿可能是青春期来了,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哪里知道女儿竟然会设下陷阱让她这个亲妈往坑里跳!
那天她下班正在菜市场买菜准备回家做饭,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说她房间里的灯泡炸了,已经喊了师傅过去维修,她当时就有些生气,觉得女儿乱花钱。
修什么修啊,她爸就是水电师傅,回家鼓捣两下就能好,何必将这钱让别人挣了呢?
女儿只说爸爸每天都回来的晚,她回家就要复习,马上就中考了,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但人现在还没放学,老师今天拖堂了,让妈妈先回家开个门让师傅先进去维修。
方翠华也只能听女儿的,回到家门口,的确看到一个水电师傅在那里等着了,她开门口让水电师傅先进去看看,结果水电师傅进门就脱衣裳,吓得她大叫一声你干嘛!
水电师傅充耳不闻,继续干自己的事,甚至到脱裤子这一步了,恰巧这时门锁被打开,是女儿和丈夫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一切。
方翠华觉得百口莫辩,她也不知道这水电师傅发什么神经,在这里搞什么鬼名堂。
水电师傅看到她丈夫和女儿回来,立刻动作迅速的穿起衣服,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想要立刻跑出门,经过方翠华身边的时候还小声责怪了一句:你老公回家,你喊我过来干嘛!
这话让人有歧义的话气的方翠华一个倒仰,立刻回击: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你别走,我马上报警抓你!
男人却并不急,反而道:好了好了,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咱俩也不止做过一次夫妻了。
说完他就如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跑了,丈夫跟在后面追了好久都没追上人。
回来后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等着方翠兰解释。
方翠兰只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她根本就不认识那男人啊,而且那不应该是女儿叫回来的水电师傅吗?
对,是水电师傅!方翠兰想起来了,越终于能找到人来证明自己清白。
立刻将女儿拉到丈夫面前,让女儿替她解释,说这人只是女儿预约好的水电工,不是她的姘夫,她压根都不认识这人啊。
她满心满眼以为女儿能替她解释,结果她做梦都没想到女儿“哇”的一声哭出来,对丈夫说:妈妈已经和这个叔叔来往很久了,她还不让我对你说,每天只要咱们不在家的时候她都会将人带回来,我也是一次上学途中不小心把笔袋落在家里回来拿的时候才发现的。呜呜呜,妈妈,你别犯错了,别对不起爸爸了,我和弟弟不能没有你的!
方翠华当时真快被气死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来这一招。
有女儿作证,事情越来越大,几乎坐实了她偷人的行为,丈夫怕家丑不可外扬忍气关上了门窗,不让外人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