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窗后就回到客厅,一拳砸在方翠华的脸上。
方翠华百口莫辩,气的直哭,拼命解释:“我没有啊,我真没有啊!”
她茫然又痛恨的看着女儿:“欣欣,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冤枉妈妈,妈妈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啊!”
欣欣也立刻跪在爸爸脚下,顺应着方翠华的话说:“爸爸,妈妈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妈妈和外面那叔叔断了,我们一家重新好好过日子行吗?”
这叫解释吗?这明明叫火上浇油!
明明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她为什么要承认。可女儿话中的意思,就是要坐实了她出轨的行为。
当天晚上,连小区的物业群里都知道了她偷人的事情被丈夫发现,还遭受了丈夫殴打,闹得整个小区都认识她了,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工作的超市就在附近,小区业主经常去那里购物,他们知道了,同事就知道了,领导也知道了,只要她一去工作,身边总有两三个人偷偷打量她还窃窃私语,让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移动的笑料,到哪里都被别人指指点点。
干脆辞职回了家,可家里的日子依旧难熬,丈夫对她冷漠,和她分房睡觉,与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反胃,儿子也对她多有怨言,害她的女儿怕她报复找她麻烦,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同学家里不回来。
方翠华不知道自己怎么好好的一个家就变成这样了,女儿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这样往死里还亲生母亲。
这两天丈夫装都不装了,和她提起了离婚的事,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做那绿头王八的。
方翠华丈夫宁可离婚,也不要这种水性杨花的妻子。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方翠华如今每天都以泪洗面,家里父母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找上门一次,将她骂的狗血淋头,对她解释的那些话充耳不闻,还道这些话你让我们信没用,你得让你丈夫信。
方翠华丈夫就是不信她啊,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只要一想到自家的沙发和妻子与他的床他心里就泛起了恶心,这偷晴的两人是不是在上面做了不伦的事。
方翠华百口莫辩,羞愤欲绝。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到庄周梦蝶还她清白,还有她真的很想问问自己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
方翠华此时对着向晚仍是哭哭啼啼:“主播你帮帮我吧,那些腌臜事我真的没干过啊!”
“我不想离婚,也不想带着这身污名活下去,人家古代受了冤屈还能去衙门击鼓呢,我,我,我被逆女害成这样,真是有口难言啊!呜呜呜!”方翠华又哭了起来。
弹幕:
“这女儿有点东西啊,手段好狠,好毒辣,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下得了手,是号人物。”
“你还能夸得出来,这种逆女就应该生下来溺死,天下无不是父母,没有父母,她喝西北风长大的吗?”
“你不要说这种话,孩子选择不了家庭,但凡有的选择,你当她就愿意成为方翠华的孩子吗?”
“所以到底发生了怎样不可调和的矛盾,才让方翠华女儿恨母亲恨到这种程度,连做局都用上了,就让母亲声名扫地?”
“我也想不出来,坐等蝶蝶解惑。”
向晚这边听完方翠华含泪的叙述后神色非常平静:“还有吗?你现在说的都是你的苦楚,你和女儿有矛盾吗?”
方翠华头摇的果断:“我们是亲母女,怎么会有矛盾。况且谁家过日子,和丈夫和孩子没有一点小摩擦,但我认为这不能是女儿这般害我的借口啊,她这逆女干了什么事,我上辈子撅了人家祖坟才生出了这么一个孽畜!”
这话是说的真严重了,但看方翠华这眼里的恨意,只恨不能从来没有生出这个女儿来的念头是真实的。
“巧了。”向晚道,让观众和方翠华的视线再次落回到她身上。
方翠华问:“主播,什么巧了?”
向晚淡然一笑:“你女儿的账号也在这直播间里,需不需要我和她连线试试?”
方翠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要要要。”
她也不是没想找女儿谈谈, 可女儿每次都避之不及,最近一段时间要不回外公外婆家,要不就去朋友家或者爷爷奶奶家,就是不回自己家,让她想要找女儿说话都没有机会,连去学校希望老师出面找到女儿,女儿也会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逃之夭夭,课都不上了。
如今主播说能联系上女儿,那可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方翠华的女儿叫欣欣,今年十六岁,正上初三,马上就要中考了。
目前学业任务很繁重,在这档口还要摆自己母亲一道,的确挺令人费解的。
方翠华以为主播和女儿的连线注定会以失败告终,结果却没想到主播在和她连线申请时的提示音还不到两声,那边就接通了连线。
第三个直播间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纹校服的女生,扎着一条马尾辫,看起来很瘦弱,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藏了很多心事,深邃又幽怨的眼睛给她这张看起来稍显普通的脸增加许多气质。
欣欣连线成功后有些局促有些紧张,但很快心情也被她自己整理好了,端坐在学校的一处花坛里:“蝶蝶你好,我叫谭欣欣,我知道你今天是为何而来,我也很早就想将我心中的话给说出来了。”
她顿了顿,而后很快承认:“我妈说的没错,偷人的戏码和所有人皆知她偷人的消息都是我一手安排和宣扬出去的,你可能无法相信为什么一个女儿会对母亲有这么大的恶意,因为我真的受够她了!”
“她从不在乎我的想法,我的尊严,我的隐私,也不在乎我的心情和我的人格,每次我的痛苦她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觉得不值一提,完全是我自己庸人自扰,是我开不起玩笑,是我小题大做......”谭欣欣脸上闪过痛苦的狰狞:“她快要将我逼疯了,但我要在彻底疯魔之前,让她先尝够了苦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