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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云空青喝了很多酒。

她从酒吧喝到了赌场又被拽回到了酒店。

回到了酒店之后,她意识就已经是模糊的了。

她只记得自己一直揪着苏青逍衣服不放,她想把他灌醉,她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不服气苏青逍的酒量居然比自己还好。

喝到最后,她断片了。

她醉了以后,一夜无梦。

直到第二天醒来。

她看见房间里有两个男人。

吓得她打了个嗝,很响的一声“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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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云空青冲完冷水澡出来,她头发吹了半干,还带着潮湿就搭在肩膀,从浴室出来后,她先用咖啡机煮了一杯美式。

然后端着咖啡杯坐到床边,房间里的沙发和单椅都被占了。

沙发上坐着苏青逍,他撑着头看起来也是宿醉未醒的样子,一脸的起床气未退。

而坐在单椅上,翘着腿的男人,正看着她昨晚随手带回来的娱乐杂志,这个人就是苏在野,她的丈夫。

文件全部堆在书桌上,就等着她签字。

实现财务自由的梦想那么近。

云空青拿起酒店配备的笔,准备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没有人说话。

房间里沉默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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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个人的小问题。”云空青突然出声。

苏在野的目光在杂志上没有移开半分,他垂下眼睛时,眉目如工笔画细细的描绘,半分清俊半分隽永。

“你更喜欢温柔的那个,还是爽快的那个?”她直接问了出来。

她抬头,看住苏在野。

4年的夫妻。

此刻,她与他却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客套生疏。

“这与你无关。”苏在野语气淡淡,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看云空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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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签下。

一切结束。

云空青看着他们两兄弟离开,然后,又慢慢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收拾到一半,她仿佛一下子没了力气般,跌坐在了地上。

她找出手机,把苏家所有人的号码都拉黑。

然后,她又按出另一个号码,那是她父亲的号码。

半年前,她的父亲和母亲突然失联,她找不到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她都找不到他们。

后来,还是茶餐厅的老板把她从国外捞了回来。

老板和她父亲是朋友,一面之缘,却很合得来。

茶餐厅的老板有他特殊的渠道,只有他问到了她父母的生死。

当时,他只给了一句话她——节哀。

于是,从那之后,她再也打不通父母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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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青终于哭了出来。

是无声的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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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夜之间。

云空青成为了富婆。

她沉迷赌场。

赢了钱,喜欢去酒吧喝到醉然后去海边吹风,然后吐得稀里哗啦。

输了钱,就会找个年轻的帅气的男人,陪她一起喝酒一起赌钱,至于第二天在哪里醒过来,她并不在乎。

过了三个月醉生梦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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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餐厅老板再次看见她,是在三个月的一个清晨。

天未亮,老板进货回来,结果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后门边上。

那个人影站在阴影之中,起初,看不出样子,直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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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未见。

老板自然毫无变化。

云空青却瘦了。

瘦了,憔悴了,眼里的光却似淬了毒。

“我来和你告个别。”云空青道:“这次走了,大概就回不来了。”

老板看着她,他抽着烟,良久,才道:“决定了?”

“决定了。”

“一旦杀人,可就真回不了头的。”

云空青抬手,轻轻碰了下心脏的位置,她问老板:“老板,我就想要一句准话。”

她闭了闭眼睛,缓缓问道:“杀我爸妈的,就是姓苏的吗?”

她看见老板点头。

于是笑了出来。

“很好。”她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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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云空青才知道。

真正谋财害命的,是那个茶餐厅老板。

她以为终于报了仇。

原来,是杀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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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从此便是无间地狱,永坠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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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青以为自己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她自杀了。

自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死,反而停顿在了死前的那一刻。

有点像灵魂出窍的感觉。

又有点像,梦里清醒过来的感觉。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然后,她就听到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那个声音时慵懒的,又有点像机器合成的电子音的感觉,尾音总是带着点失真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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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别怀疑,你就是死透了。”脑中声音道。

云空青试图张嘴回答,几秒后,她换成在脑海中思考:“我这是穿越到什么系统升级流剧情里的吗?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说如果我做什么什么任务就可以复活之类吧啦吧啦的, 哦不,我不需要,请让我死,就现在,让我痛快的死去。”

那个脑中声音估计也没想到云空青这人这么干脆利落的决绝。

他,姑且叫“他”,因为脑中声音明显的呈现出男性的声线,而且是一个成熟的,像喝了几杯酒就会有醉意的懒散男人的声线。

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才对云空青说:“想太多了你,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杀了人又自杀,杀孽这么重,居然还想复活?”

“谁他妈想复活,赶紧让我死,就现在。”

“想得美呢你,就不就不就不。”

“神经病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是地府来的。”

“黑白无常?”

“不是。”

“牛头马面?”

“不是。”

“那你不是来勾我魂的吗?”

“说了你杀孽深重,但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这样吧,给你个机会,让你去赎罪。”

“我罪孽深重,我拒绝。”

脑中那声音就笑了,笑了好久。

他声音忽而沉了下来:“你有得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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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云空青头昏脑涨,像被人丢洗衣机里转了几十上百圈,又在万米高空被人一推而下。

云空青心里在骂人。

再下一刻。

她发现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还是课室里的椅子上。

课室里坐满了学生,讲台上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着字。

她怔了怔,刚好想仔细看一下周围,就听到有人在旁边低笑了一声。

“傻缺。”

旁边那人,似乎是在骂她。

于是云空青转头,看向邻座的那个人。

是个男生,是个清俊的男生,他看也不看云空青一眼,神情确实不屑。

“你是在骂我?”云空青看着邻座的这个男生。

他瞥了她一样,眼神像在看垃圾。

很好。

云崖淡定的操起桌上的保温瓶,拧开盖子,一个转手就把水全部泼到了邻座这个男生的身上。

“你嘴吃屎了说话这么臭。”云空青索性再一手掀翻了书桌,操起保温瓶直接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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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整个课室里,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