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瀚月把周邑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夏飞乾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么胡诌八扯的话公仲嘉茂是傻得么竟然信了?”
骆瀚月被他逗得嘴角轻勾,心情放松了一些:“如今山河无恙,朝堂安稳,我想去江湖上走一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
夏飞乾捏起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比桃花还要媚的双眸勾人心弦,淡笑着靠上前去,两个人的呼吸暧昧地纠缠着。
他缓缓地说道:“阿月儿,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是夫君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语调轻佻,带着几分难言的沙哑和魅感。
骆瀚月的呼吸一滞,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夏飞乾就喜欢看他害羞的模样,心痒难抑,对准那柔软薄唇,温柔又霸道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在这缠绵的吻中呼吸逐渐不稳,夏飞乾的手伸到骆瀚月的衣带处,犹豫良久又放开了。
他低声问道:“阿月儿,可以吗?”
骆瀚月清明的双眸有些许犹豫,他看着夏飞乾期待的目光,终是狠不下心肠,点了点头,自己爱的人啊,就随了他的心愿吧。
夏飞乾大喜,抱起他施展轻功瞬间移动到了房间的床上,夏飞乾伸手拉下了他的发髻,一头乌丝铺散开来,衬得左眼角的朱砂痣越发鲜艳,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冶。
夏飞乾低头贴上他的嘴唇,逐渐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手快速解开他的外衣带子,摸索着伸进他的里衣里面,骆瀚月的身子一震,眼神稍稍清明了几分,从吻的间隙艰难地开口:“飞乾……”
夏飞乾看着他有些无措局促的模样,勾唇轻笑了一声:“阿月儿,相信我,我不会弄疼你的。”
骆瀚月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稍安,再次放松下来,很快在夏飞乾的动作下两个人衣衫全脱了下来。
骆瀚月只觉得被他手碰过的地方似着了火般,勉强撑起最后的理智说道:“床幔。”
夏飞乾依言把床幔放下,朦胧的月光下,骆瀚月的身体若隐若现让他更加难以抑制身心上窜起的情欲,他的手再次抚上骆瀚月的身体。
很多事情,想象总是比现实要简单得多,他们两个人都是初次,夏飞乾之前也仅仅是听玄天教一些下山去勾栏院找过女美人也找过男美人的教徒说过该如何做,他也一知半解。
忙活了一个时辰,两个人才搞明白如何如何如何,也摸索出些乐趣。
夏飞乾紧紧地抓着骆瀚月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诗曰: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桂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这首诗都知道吧?可以自己去搜哦,审核不过呢……),豁然开朗。
岂不闻:人(我想写的),个(审核不让啊),八(不能怪我哦)人个八……
这一夜,二人……东风一样春工。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好不快活!
翌日难得夏飞乾先醒了过来,他睁眼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人,无声地笑了,心中觉得非常得满足,只要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他怕惊醒骆瀚月,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日上三竿骆瀚月才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满身的酸楚就找上了门。
他皱了皱眉,看了眼天色说道:“天都大亮了,你放开我,我们今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夏飞乾立刻翻身下了床,心里似抹了蜜一般格外得甜,他愉快地伺候着行动不便的骆瀚月穿好衣服,期间骆瀚月瞪了他好多次他都装作没有看到。
这日确实有好多事情,辛元良想要离开朝堂,需要让他合理地离开,骆瀚月和夏飞乾讨论了一日想到个办法。
五日后赤炎营游击将军辛元良旧疾复发,奄奄一息,赤炎营主将在家闭门思过,两位副将急得团团转,把城西仁医馆的张大夫请去了,张大夫和他的徒弟在对抗丽罗国的时候展现了高超的医术,众士兵都很相信他。
只可惜张大夫这次也没有任何办法,两日后辛元良还是去了,两位副将带人把他葬在了赤炎营东面的山坡上,让他可以一直陪着赤炎营的袍泽。
赤炎营的士兵全体送了辛元良一程,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凌嘉城东堤码头,三个人趁着夜色悄然而至,他们四处观察一下,走到了码头停靠的货船处,从船舱里走出来五道人影。
骆瀚月看着走来的李铭、王刚和辛元良,笑了笑:“一切都顺利吗?”
李铭笑着回道:“骆营将放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好,”骆瀚月看向尹梓月,“尹帮主,就拜托你了。”
尹梓月爽朗地一笑:“放心好了,王副帮主亲自去送,定没有问题。”
王文刚点点头,对着辛元良和骆汐黛说道:“上船吧,该起航了。”
骆汐黛有些不舍地看着骆瀚月和夏飞乾:“二哥、飞乾哥哥,你们要多保重,你们要好好地,你们要……”
“知道了,小丫头,我会照顾好你二哥的,”夏飞乾伸手点着她的额头,笑得灿烂,“又不是永别,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去找你们的。”
骆汐黛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跑回来抱住了他们两个人,哽咽道:“你们一定要早点来啊,我……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互相喜欢,我还想见到你们的大婚呢。”
骆瀚月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都什么跟什么。
夏飞乾却笑得得意:“放心,一定会让你看到的。”
骆汐黛重重地点头,终于依依不舍地和辛元良上了船。
看着船越走越远,骆瀚月和夏飞乾相视一笑,如今再没有什么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