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直奔景渝的病房,门都没敲就直接走了进去,一开口便是质问,“时念初病房里的是谁?”
“这我不能告诉你。”景渝心虚地缩了缩头,有些不敢直视宴离的眼睛。
宴离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我刚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真不能说。”那人特地叮嘱过了。
两边都是兄弟,两边都是大佬,两边都不能得罪,让他怎么办嘛?
“兄弟,听我的,忍忍就过去了,你要是现在动手以后有你哭的。”
“记住你的话,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回来扒了你的皮。”宴离放下狠话。
“知道了知道了。”没准到时候还轮不到宴离呢,时念初身边那位就已经扒了自己的皮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他还不如刚刚死了算了,烦。
……
“哥哥怎么来了?”时念初这回不是装的了,整个人都虚虚的,她中的那个毒正在不断侵蚀着她身体里的抗毒防线。
外伤倒是被包扎好了。
“还不是你不省心。”千淮瑾音色低沉,眸中淡雅含雾,泛着迷人的光泽,语气中既是三分责备和七分宠溺。
一声不吭地就瞒着所有人到了Z国,还刻意隐瞒,要不是景渝给他打电话,他还真不知道她的行踪。
“我可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你应该对我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
“那你解释解释今天是怎么回事?”千淮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两道浓眉柔柔地弯起,像是皎洁夜空里的上弦月。
他自然知道她的本事有多大,可在他心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孩而已。
“这是个意外。”时念初意图狡辩,但看到千淮瑾那张俊逸温柔的神颜,她顿时就蔫了,然后扯开话题,“查到是什么毒了吗?”
“应该是血色蔷薇的衍生毒,那群人来抢的就是解药,不过就在刚刚已经被毁掉了。”
“那就好办了。”解药,她正好有。
只不过她伤了肩,不太好动手,“解药在我手链的第五颗玉珠里,你帮我拿吧。”
“好。”千淮瑾倒出解药的粉末,用水杯接好,然后喂时念初服下。
片刻后,她的面容恢复水润,原本麻痹了的腿已经能动弹了,“看来是有效的。”
“别乱动,先好好躺着,外面的人,我去帮你处理。”
“哎,哥哥。”时念初抓住了千淮瑾的衣袖,“答应我,别打架。”
“怎么,你还怕我欺负他?”
“我是怕他欺负你。”时念初说的一本正经。
“嗯?你个小没良心的,这才多久,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和气生财嘛。”
“真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千淮瑾取下身上的白羽披风,轻轻地给她盖上。
“总之,别让我来收拾烂摊子就行。”
“姒姒,我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可任务终究是任务,万不可陷进去,明白吗?”
宴离这个人,千淮瑾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甚至和他打过几回交道,太过于危险,稍有不慎就容易反噬自身。
再者,宴离手底下的各个势力无一不是和她的势力有利益冲突的,到时一旦矛盾激化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真的不合适。
时念初不语,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陷进去吗?她好像没有吧,或许宴离对她来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可是她像是那种会被儿女私情绊住脚的人吗?
“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这次打算跟我回家吗?爷爷和小亦他们都想你了。”
“可以。”时念初乖乖地点头,出来浪了太久,是时候回家走一趟了。
“好。”千淮瑾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云州军恭敬地朝他行了个军礼,并且让出了主道。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千淮瑾身上,包括宴离。
千淮瑾身上穿着的锦袍是上好的冰蓝丝绸,衣襟上绣着雪白的扇纹花边,长袍在腰间收束,衣尾一直延续到膝盖部分,玄色暗纹黑筒长靴一直裹膝而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线条美,矜贵而优雅。
他几个阔步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压迫感十足,让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开口时也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她已经没事了,晚点我会把她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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