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接哪去?你是她什么人?”宴离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步,平视着千淮瑾,逼问。
宴离自然知道他是谁,尊皇千攸绪的嫡孙,云州帝国的皇储,兼任帝国最高指挥官一职。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时念初扯上关系?
“你又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千淮瑾扯了扯手上戴着的金皮手套,表情轻蔑而凉薄,眉眼间的温柔不复存在,反而多了一丝军痞的意味。
宴离被他问得一噎,好像自己的确算不上是时念初什么人,“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她的朋友可多了去了,给你一句忠告,离她远一点。”言罢,千淮瑾欲转身离开。
“站住,就算我不是他什么人,也不会让你轻易地带走她。”
宴离的心绪早已经乱作一团了,不然也不会没有发现,时念初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几分相似。
“她是我的人,你凭什么阻拦我?”
古萦书,雪莉:“我去……修罗场。”她们实名爱看。
“她是谁的人,不是你说了算。”宴离尽力地压制住自己内心暴戾的气息,“我要见她一面。”
“可以。”千淮瑾答应得很爽快,反正姒姒已经答应跟他回家了。
然后宴离如愿进入了时念初的病房,在打开门看见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
真正面对她时,他才发现,他能说的,不过只有寥寥数语。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时念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病态美人,娇娇的,软软的,乖乖的,一如他刚遇见她那时候的模样。
“你……要跟外面那个男人离开?”本来想问时念初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又没有勇气问出口。
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
“对。”
“还会回Z国吗?”虽然他也不会一直待在Z国。
“不知道,应该会吧。”毕竟那里有她的亲人,等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后,她会经常回去看看的。
“好,我尊重你的意愿。”宴离转身那一刻,感觉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心口,沉重万分,有种窒息致命的痛。
走到门口时,最后留下了一句,“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时念初看着他落寞离开的背影,心底悄然生出了几丝莫名的情愫。
……
宴离出来后,雪莉和古萦书两个好奇宝宝立刻凑上去,“咋样了咋样了?战况如何?”
“她会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宴离说得很平静,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啊?宴离哥哥你不行啊,连个人都留不住。”更不要说留住心了。
当然,古萦书后面这句没敢说出口。
宴离:“……”本来已经够扎心了,你就不要再在我伤口上撒盐了。
景渝也拖着个伤出来凑热闹,“兄弟,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勇敢上前追啊!我可以冒死给你提供那么一丢丢的资料的。”
“滚蛋。”宴离绝情离场。
景渝五年前和千淮瑾就玩得挺好了,那时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宝贝妹妹,云州帝国最神秘的小公主,千姒。
小公主精致得跟一个瓷娃娃一样,好像一碰就会碎,一惹就会哭。
景渝就大放厥词,“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以后我保护她!”
千淮瑾给了他一个智障的眼神。
小公主也根本不爱搭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你们什么眼神,我说真的!”自从被他老爹扔在这,他就没这么认真过。
然后小公主在云州帝国待了两个月,他挨打也挨了两个月,亲身体验到了她那恐怖的战斗力,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千淮瑾无情嘲讽:“连我都打不过她,你在想什么呢?”
景渝:好好好,你们一个比一个逆天,就我一个是废物是吧。
等到她离开的时候他才彻底解放,为此他还特地举办了一场宴会,结果又被千淮瑾揍了一顿。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兄妹俩,这几年他的身手可谓是进步神速。
可惜小公主已经不记得他这个当初陪练的“沙包”了。
这是景渝在宴离走后悄悄跟古萦书和雪莉说的,还叮嘱她们千万不能告诉宴离。
“真想看看要是宴离知道他得罪的是自己大舅子会是什么表情。”
吃瓜的两人:“嗯嗯嗯,绝对不说,我们就爱看追妻火葬场。”
“一直猜测念念姐的身份很牛逼,没想到居然牛逼到这种地步。”
“她跟我一样也是个公主哎,我们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滚滚滚,一边待着去。”
景渝:“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宴少秋后算账该怎么办?”
“怕什么,有念念姐保着。”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