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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望着眼前的男生,很认真的问:“你唱一晚挣多少钱?”

唐颂眉头紧了紧,“你知不知道你的问题侮辱性不大,伤害性极强?”

页灵蓝目光在他那把吉他上流连,手指蠢蠢欲动。

最后目光又回到那张收款二维码上,淡淡地说:“靠卖唱解决温饱有困难吧。”

少年暴躁了,“老子不是卖唱的,街头艺人!懂么?”

“我给你唱几首,收入平分。”

唐颂警惕地后退一步,一手护着吉他,一手护着话筒架,“小丫头,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想借一下你的场子。”夜灯下,页灵蓝的眸子黑的纯粹,带着股执拗的劲儿。

唐颂怔忪了一瞬,竟然在页灵蓝取话筒架和吉他的时候忘了拒绝。

“给姐听着,姐让你瞧瞧什么叫做……街头演唱会。”页灵蓝狂狷一笑,很不谦虚地说道。

唐颂一言难尽地白了她一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做了个“你行你来”的手势,然后站在一旁,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x,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架势。

他特地稍稍地避开了一点距离,怕被页灵蓝砸了他的招牌。

页灵蓝酝酿了一下情绪,调音后便开了嗓。

一开唱,唐颂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眼底的不屑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艳和难以置信。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女生,全然不相信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会有这样的能量。

这……这……简直就是老天赏饭吃!

页灵蓝也没想到这具身体的条件这么好,声音这么有张力。虽然弹吉他的时候不怎么顺畅,找不到行云流水的感觉,毕竟没形成肌肉记忆,但还是靠着大脑的指挥勉强坚持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的情绪拉满了。这本就是一首让人很有共鸣的歌曲,深夜的街头,人来人往,都经历过低谷,页灵蓝用自己的声音传递希望,冲击人心。

被击中的人千万毛孔都在喷张,贪婪地从中汲取能量。本来觉得原声版带点沧桑的男声已经够荡气回肠,可是没想到一个小女生翻唱,竟然!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被吸引的人越来越多,都寻音而来,驻足聆听!

沉积于心的负能量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有人潸然泪下,有人大肆痛哭,尽情释放!

这一刻,页灵蓝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主场,脑神经随着旋律兴奋到极致,“会唱的一起唱!”

此刻她的声音俨然成了一种精神引领,众人仿佛都受了点化,声音一点点融合,从几个人到几十人再到百人……

黎明的那道光

会越过黑暗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

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着光

就驱散黑暗

丢弃所有的负担

不再孤单

不再孤单

……

那场面蔚为壮观!

不仅是行人,行车道正处于拥堵,原本还在因堵车而烦躁不已的司机和乘客也因这首歌被熨平了躁意,这样的百人合唱气势磅礴,让他们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势如破竹,前路光明,无所畏惧。

堵车大军中的奔驰,也缓缓摇下了车窗。

坐姿优雅的男人朝人群瞥了一眼,看到那个抱着吉他带领路人歌唱的女生,黑瞳一闪,天上的一粒星光坠了进去……

刚才见她喝了不少,想要捎她一程。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说是已经走了。

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街头唱歌,小姑娘花样还挺多。

刚才在宴会上展示了抽丝剥茧还原真相的智慧,现在又成了一呼百应光芒万丈的女将。

一人千面……还挺有意思的。

夜风灌入,带进来丝丝缕缕属于夏天的热度,禹文肆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加速流动,他随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动作矜贵地无与伦比。

手机响起,他接通,肆意又慵懒。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人群,不知是不是夜风灌入的缘故,有点躁,他随手解了几颗领扣,动作矜贵地无与伦比。

“郑叔,一会儿前面靠边停车。”

禹文肆下车的时候,荡气回肠的旋律已经换了一首,“我迎着风大声唱,征途是星辰和海洋,我不怕未来不畏过往……”

后来随着她停止了歌声,人群才渐渐散去。

“妹子,明个儿咱再约呗。我们换个地方,保准比今晚赚得多。”唐颂尝到了甜头,积极相邀。

页灵蓝收到消息提示到账563元,收起了手机。

此时兴奋的神经仿佛已经都松动了,她晃了晃愈渐混沌的脑袋,强自镇定,“不约。”

唐颂收拾着东西,热情地撺掇,“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参加电视台的新人选秀吧,以你的水准,想要出道不难的。我们可以组合报名?”

她从没想过要抛头露面,摆摆手,“没兴趣。江湖再见!”

她好像真的醉了,她得马上回家了。

禹文肆走过来时,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眼底微光乍现,他都服了,她回家途中都能小挣一笔。

“页灵蓝。”禹文肆叫了她一声。

“到!”页灵蓝举手应答,动作机械又乖巧,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去,便看到一米开外,禹文肆一身白衫灰裤脚上蹬着一双小白鞋,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隐隐约约地露着好看的锁骨,慵懒又高级,带着无言的诱惑。

脑子里忽然蹦出一行字来:见禹文肆,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她甩了甩脑袋,强自镇定地笑笑,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禹先生,这么巧。”

看她刚才的言行举止禹文肆就猜到她可能喝醉了,如今看她笑的呆萌,眼里的光都是散的,更加确定她醉得不轻。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跟她喝酒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她跟孟司楚一样的年纪,他能顺理成章地把孟司楚当成小辈,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好像常常会忘了她本来的年纪,不知道是因为她老成的为人处事,还是因为她表现得太过有勇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