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杨纾就要被花蛇拖到树林,刘二有些着急地喊出来:“花蛇,等等!”
花蛇听见他喊,心里恼火:“他娘的,又想干嘛,有屁快放!”
刘二不理花蛇,转过头来小心地问疤脸:“疤脸哥,这女人就这样弄死,怪浪费的。”
疤脸脸色微变,冷哼道:“你小子他妈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刘二贪婪地盯着杨纾裸露的肌肤,壮着胆大声说:“疤脸哥,你看看,这女人可是难得的极品啊。咱们逃了几个月,多久没碰女人了,你不想,我想,花蛇肯定也想,人死卵朝天,他妈的先玩了再说。”
花蛇也低下头,看了看缩在自己脚边已经脱力的女人。从这角度看下去,颤巍巍的高耸一片白腻,他心头则火热起来。
疤脸见两人眼巴巴地看着他,沉默了。
现在就只剩这两个人跟着了,自己又伤了腿,要远逃川西,很多事情还要靠这两人去做,不能一味地压制。
疤脸说:“想弄就弄吧,弄完赶紧上路。”
花蛇和刘二相视浪笑。
花蛇把杨纾丢在地上,朝刘二说:“你小子快点,我帮疤脸哥包扎伤口。”
刘二小跑着走向杨纾,心急火燎地把她往草丛里拖。
杨纾不敢想象接下来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太阳明明就很晒啊,为什么却感觉到了地狱里无尽的阴寒,她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感觉心跳得发痛,想挣扎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浑身僵硬,只能嘴里不断地重复“不要,不要”。
刘二十分费劲拖着完全瘫软的杨纾,只得停下来朝花蛇招手。
“操,这娘们真她妈重。”
花蛇帮疤脸包好伤口,赔着笑说:“疤脸哥,我过去看看。”
疤脸点头说:“你们动作麻利点。”说完,扶着脚,走到土路边,靠着一棵树闭上了眼。
“好嘞!”花蛇答应一声,过去和刘二两人合力把杨纾拖行了近二十米,扔在了半米高的干草丛里。
刘二深呼了口气,“妈的,拖这娘们就跟拖具尸体似的。
花蛇有经验,这女人是被吓得陷入了无意识的麻痹状态,以前也遇到过,没两个人拖不动。见刘二累上气不接下气的,花蛇笑着说:“你小子就还行不行?”
刘二急不可耐地趴在杨纾身上,不断的扒拉杨纾的裤子,头也不回地说:“你才不行,滚一边去。”
“操,我先去喝口水,撒泡尿,你他妈的悠着点,别把人给我弄坏了。”花蛇骂了一句,往x5方向走去。
背部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反复摩擦产生的痛感让杨纾从麻痹状态中抽离出来,开始不断挣扎。
但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终究过于悬殊,无论杨纾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刘二扒下了裤子。
刘二站起身,听到身后花蛇回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淫邪地笑道:“这娘们的皮肤和身材真好啊,他妈的玩一百次都嫌少了。”
说完,正用手解腰带扣子。
“嘭!”
一声闷响!
杨纾看到刘二直挺挺的倒下,刺眼的阳光下,依稀看到林译拿着滴血的小型千斤顶,俯视着她。
他怎么会在这里?杨纾恍惚。
林译蹲下把杨纾翻过来,解开她被反绑的手,拉扯着她站起来跑。
杨纾机械地配合着,刚站起身还没迈开步子便又扑倒在草丛里,她刚才被拖行时膝盖撞到利石,现在完全发不上力。
闻声赶来的花蛇却已追近身,挥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钢筋逼向林译,钢筋长度占优势,林译千斤顶毫无用武之处,被逼得东躲西闪,不慎被钢筋扫到胳膊,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花蛇趁势前扑,扬起钢筋就要扫向林译,千钧一发之际,杨纾死命抓住花蛇脚踝。
花蛇失去平衡,轰然跪地,林译手持千斤顶朝花蛇头部狠狠一击,血花四溅!
……
疤脸闭着眼,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后路,陈志曾经给他介绍过的那个人,那个人应该可以能保他度过这个难关。
问题是沿途数百公里,要怎么躲过沿途排查?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个废弃水泥厂周边很安静,只有虫鸣声和远处的国道偶尔传来的喇叭声。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在这一刻莫名的放松了下来,以至于他有些困倦,连花蛇和林译的打斗声,也让他误以为是花蛇和刘二弄那个女人制造出来的声响。
直到到花蛇的惨叫声传来才把他惊醒。
他一个激灵,从帆布工装里掏出一支仿六四手枪,拖着伤腿站起来,猫着腰,一瘸一拐地往草丛走去。还没靠近草丛,远远地看见一个高大男人扶着只穿内衣的杨纾跑向另一边的树林。
眼看男人就要隐入树林,疤脸朝着白花花的杨纾就是一枪。
林译正好回头一瞥,看见疤脸举着手枪瞄杨纾,顿时浑身寒毛竖起,本能地回身扑倒杨纾。
“嘣!”
枪声惊起树林里一群飞鸟。
林译感觉胳膊肩膀一片麻胀,随之而来是钻心的疼,疼得好像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杨纾身上。
杨纾听到枪响,就被林译迎面扑倒在地,一米八几的大个把她砸得险些散架,她抬起头,看到林译胳膊汩汩流淌的鲜血,顿时泪如泉涌,用尽力气喊:“林译你不要死,救命!救命呀……”
疤脸一枪击中,正想上前。
忽然一阵轰鸣声,一辆霸道疯了似的从旁边的土路向他冲过来,他拖着伤腿想往另一侧的树林里跑,无奈伤腿发不上力,只好踉跄着边退边对着霸道的驾驶室连开了数枪,将霸道的前挡风玻璃打成了蜘蛛网。
阿龙本来是跟着林译一块儿走上来的,因为怕车开太近引起对方警觉,两人把车停在了离废弃水泥厂差不多五十米的土路上。
上来观察了一会,林译便让阿龙下去把车开上来,想着用车冲杀一阵,或许可以趁乱救下人,到时跑也能跑快点。
阿龙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林译提前动手了,眼看林译中枪倒地,阿龙急火攻心,迎着疤脸的枪,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疤脸撞去。
疤脸避无可避,被车头撞飞,直飞出去七八米远才落下来。霸道却丝毫没有减速,径直从疤脸身上碾过,撞在了一根粗壮的树干才停下。
霸道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阿龙头枕着安全气囊,紧闭双眼,不知死活。
废弃水泥厂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生气。
杨纾窸窸窣窣地从林译身下爬起来,扯过林译的衣角压紧林译的伤口,翻找出林译的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泣不成声地喊道:“救命,有人中枪了……”
警察车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救护车先后将几个重伤员拉走,一位女警拿来一条毯子把杨纾包裹住。
杨纾没说话,浑身颤抖着哭了出来,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受到了多么巨大的刺激和折磨。
哭出声来的杨纾,在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之后,终于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