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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冬生是为进山,大家伙都惊了一惊。

翠峰山高大雄壮,山势连绵起伏,他们村平常活动的地方算是最外围了。

便是最外围,偶尔还能碰到野猪之类的野兽,深山里更是鲜有人踏足,便是最厉害的猎人,也只敢在深山边缘探上一探。

这会儿听说李冬生进山,自然不会想当然他是进山砍柴,亦或是采些山货。

听说李冬生跟着许宏学了一手打猎的本事,说不得进山就是为了猎野物。

柳榆眼里冒光,只他纵力大无比,阿爷阿奶也从不放他进山,这会儿听到李冬生要进山,除了钦佩,便只余羡慕。

“冬生大哥可千万当心着些,深山里可不平静呢,更早些年听说还有大老虎呐!”

柳榆想起小时听到恶虎下山吃人的事儿,忙提醒道。

李冬生眼里一闪,道:“那都是早些年闹饥荒,有人拖了孩子去,谎说是老虎吃的!”

余光瞥到柳梅香看过来,忙又道:“我也不是进山去猎虎的,只是猎些狐狸!”

柳榆几个听他不是去猎老虎,提起的心才略微放下,也是,老虎岂是那么好猎的,山里那么大,老虎也不是遍地都是,别说猎了,只怕碰上也难。

说过一回话,李冬生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往桌上放一大把铜钱,只说是饭资。

柳榆几人执意不收,李冬生一人推让不过他们兄弟几个,没奈何只得收回。

这会儿已没什么客人,柳雁和赵甜玉挂心两个娃儿,便就同李冬生一处回去,

三人一走,众人便开始就着走镖议论纷纷。

独柳云香不发一言,走向沉默的柳梅香,见她犹在食铺口的小竹凳上坐着看火,不由叹息一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就比柳梅香小两岁,虽柳梅香嘴巴紧,没和她透过一字半句,奈何家里老爹柳茂林却是个暴脾气,骂李冬生肖想自家闺女的话还言犹在耳。

虽在徐红的吵骂中喝止,但那露出的一字半句,足够柳云香拼凑起来,那时人小,还不太懂。

这些年为人妻,为人母,对柳茂林情急之下的喝骂更是明白的一清二楚。

大姐在吴家过得甚是糟心,夜深人静时,她也曾想过,若大姐当日嫁的是李冬生,会不会好上许多。

李冬生父母俱无,只余一个病弱且常年吃药的阿奶,家里有病患,多少钱都不够填,这日子难免拮据。

日子拮据挨挨也就过去了,这些年的冷言冷语,冷嘲热讽,怕是比吃不饱穿不暖,更磨人吧!

柳云香心里惆怅难平,方才见到的李冬生,高大勇武,五官端正,人看着也清正。

他又能干,来日攒下家底,更是不愁婚娶。

吴平娇妻幼儿在怀,继女又攀上好亲事,眼看着后半生衣食无忧。

李冬生踏实能干,人也是往高处走。

独留大姐一个,留在原地。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柳梅香回头,就见妹妹眼眶红红盯着自己,不由笑道。

“大姐,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希望你………!”

柳云香想说,只希望你有良人可以依靠,只这话和大姐如今形单影只的境况对比,无异于是把刀子。

柳云香笑了笑道:“我只希望大姐,天天都开心!”

“你要不要瞧瞧你脸都拧成什么样了,这几个月来,我无一日不开心,过几日破土造房,我就更开心了!”

柳梅香和柳云香一母同胞,又自小一处长大,情感上很是亲密,妹妹的未尽之意,柳梅香都明白。

说完,冲柳云香笑笑,表示自己好的很。

天色越发的晚,街道上已经人星零落。

柳榆便催几人快些回去。

已近春末,天较冬日也长许多,双桥镇离家不算多远,倒是不用担心走夜路。

此后几天,除柳榆和长生一直守着摊子,柳繁几人可说是早出晚归。

只赵甜玉还要喂养娃儿,一般忙活过最忙时段,就先独自回家,好在二人只卖饺子,提前包好,客人点餐后,直接下锅煮就成。

柳雁一个,再加上长生的帮衬,也能忙的过来。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初六这日最后一会人已经少许多,午时一过,众人便收拾锅碗泥炉,桌椅板凳等物。

等柳茂林柳茂叶带着徐红和齐春花推来从村里借来的板车,连同柳榆几个推来的板车,满满当当装满七辆板车,方才浩浩荡荡回程。

回到村里,各家把借来的桌椅板凳,泥炉等物一一归还。

天气虽没那么热,一连几天没有洗澡,柳榆也觉身上黏黏糊糊难受的紧。

年氏已经烧开两大锅水,把事儿忙完,柳山再等不得,忙就搬出浴桶,兑水洗澡。

从头到脚洗刷一遍,换上干净的衣物,柳榆才觉自己活了过来。

趁着天色还没黑,柳榆赶着把泡在浴桶的长生搓一遍,收拾好两人这几天换下的衣裳,放进盆里,就去了河边。

河水宽阔清澈,两岸栽种的槐树杨树柳树枝叶繁茂,叶片也从嫩绿变成了浓绿。

枝叶摇动间,送来凉爽的晚风。

快夏天了!

“阿榆,洗衣裳呐!”

河生娘已经涤好了衣裳,正在一件件拧水,见柳榆过来,忙让了让石板的位置。

“嗯,婶子洗恁多的衣裳!”

“是呢,河生他媳妇有了身孕,不好弯腰!”

河生娘笑的颇是欢喜。

二月里,河生成了亲,女方家里不宽裕,不要求办酒,希望能多些聘礼,河生娘虽不快,还是依从了,接亲时,只放一串鞭炮,权做成婚之礼。

柳榆听说,忙道恭喜。

“莫要声张,才一个多月,小娃儿魂弱,莫要惊走了!”

柳榆见河生娘笑的见牙不见眼,不由嘴角抽搐,有些无语,您老倒是嘴巴紧些呀,一边让人莫要声张,一边自己倒是管不住嘴。

想着河生娘大概是欢喜傻了,便也只点头应好。

“对了,听说冬生在县城找了份差事,听他嫂子说做的是什么镖师,你小人儿比咱们有见识,可知镖师一月能有多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