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轻咳,众人停了下来。
“吴爱卿如何得知,此竹简是外臣所呈?”
“回陛下,敢问,陛下可知,这竹简之上所言何意?”
“并不知其意,满朝文武,也不解,只得请你三人前来解题。”帝君倒是坦白。
吴天向二人一拱手:“不知二位夫子可知此言何意?”
陆游与张世杰互望一眼,陆游摇了摇头:“学生才疏学浅,还不知其意,望吴大人赐教。”
秦哙冷哼一声:“此题看似简单,但事关大炎安危,吴大人年岁尚浅,只怕是难以参悟吧!可别耽误了大炎,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看着这老头一副嘴脸,吴天不由得一阵恼怒,诸人文臣武将都能同心御外,力保大炎之颜面,唯有这老头,巴不得自己解释不出。
“未请教大人是?”吴天拱手,微微欠身。
秦哙微微仰面,目视殿梁,一派鼻息以人之姿,颇有得意之色:“老夫秦哙!”
“哦?原来大人就是当年,被北沙国将士抓住,关了三年,后被大炎重金赎回的秦哙,秦老相国?”吴天一脸惊诧。
秦哙脸色不善,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在朝堂之上,揭老夫伤疤。
正要发作,却听吴天继续:“据闻老相国被抓之后,在北沙国狱中,受尽折磨,任其手段残酷,老相国一身傲骨,宁死不降,此等行为,让我大炎人从高议啊!”
秦哙老脸之上,由怒转红。
十年前,秦哙随先帝御驾亲征。
边疆之上,秦哙自告奋勇,前往敌营观降,结果被北沙国许以高官厚禄,当场策反。
见秦哙一去不返,以为北沙国扣押秦哙,气得先帝爷大怒,挥军开战。
不曾想秦哙担心自己投降之事被先帝所察,便将大炎军中布局战阵粮草情况,毫无保留告诉北沙国将领。
随后,北沙国派数队骑兵,截断大炎军后路粮草,大炎军无粮可食,不战自破。
先帝爷当场自刎而死,太子领三十万大炎将士死战,但奈何断绝粮草,最终全军覆没。
年幼的女帝登基,被迫割让城池,赔款百万,乃是大炎之国耻。
但此事因,除了秦哙,只有数个北沙国高层知晓。
秦哙心中煎熬,三年之后,与北沙国达成协议,悄悄光到大炎。
至此,秦哙一身傲骨,宁死不降的光辉身迹,传遍大炎,被帝君一再加封,如今位至相国。
“哼,老臣对陛下,对大炎忠心,日月可鉴,但此事,满堂大臣皆不能解迷,吴大人莫非只是想哗然取宠?”
“万一此事处置不好,吴大人丢脸事小,大炎天威事大,还望吴大人自行思量思量。”
秦哙一脸嫌弃,话到此处,已经是明确万分。
吴天面色不改,道:“既然老相国这般认为,不如我们打个赌,有陛下与诸位大臣为证,若是解开此题,又当如何?”
秦哙冷哼一声:“无知小儿,若你真能解开此题,老夫将奉上白银一万两,并向陛下告老还乡,若是解不开,又如何?”
吴天笑着说道:“有钱赚的感觉太好,既如此,若不能解开,我也奉上纹银二万两,从金殿爬出皇宫,如何?”
秦哙喝道:“好!吴大人不反悔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吴天转身朝帝君一拱手。
“微臣抖胆,请陛下降旨,让呈此竹简之外臣前来,微臣想当其人之面,送其一份我大炎之礼。”
帝君思索片刻,道:“准奏!”
不多时,一北沙国服饰之人,走进殿内,对着帝君微微躬身:“北沙国使臣赫里赤郞,见过大炎皇帝陛下。”
辛赞喝道:“大胆外臣,见我大炎陛下,竟敢不下跪行礼!”
但见那赫里赤郞丝毫不惊,用蹩脚的大言语。
“看老将军应该是辛赞,辛将军,北沙国王交代小臣,若是贵国可以解开这题让我带回,小臣就行跪拜之礼,与贵国交好,马上退兵。”
“但若是三天之内,不能回答,那小臣只能回去复命。”赫里赤郞说完,看了一眼被气得吹胡子的辛赞老将军。
赫里赤郞一脸不屑,对着帝君说道:“尊敬的大炎皇帝陛下,小臣家国王说啦,贵国文人众多,武将勇猛,这道简单的题必然可以解开。“
”若万一无人能解,只需要将头包城、林易城让给我北沙国,我们还可以继续做好邻居,好朋友,互不侵犯。”
“你说什么?”
“好胆!”
“简直是欺人太甚!”
“真当我大炎无人?”
看着群臣激愤,吴天暗自点头,这大炎虽不是天下无敌,但至少这朝堂之上,文武一心,难得!
“呵呵呵…”
一个不太协调的笑声传来!
“呵呵,那个,什么狼?”
“本使臣叫赫里赤郞,你笑什么?”赫里赤郞眼中鄙夷,看向吴天。
“实在对不住,刚才看到赫里使臣,就想到了一些故事,一时忍不住,便笑出声来,还请不要见怪。”
“哦?是什么故事?哦,本使知道了,一定是我北沙国的勇士吧!”赫里赤郞自信无比。
吴天摇摇头:“是民间有传,北沙国地处苦寒之地,缺少食物衣服,很多人一出生,脑子就容易冻坏,最开始我还不信,如今一看,传言不假啊!”
“你胡说!”
赫里赤郞怒气横生,转身看着帝君道:“皇帝陛下,这位大人真的是太过于无礼,请皇帝陛下治他的罪。不然小臣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帝君正要说话,却见吴天接过竹简。
举了起来展示道:“陛下,诸位大人,此竹简乃是一份战书!”
靠山王点点头,面有赞许之色,这小子,真是非凡之人啊!
帝君点点头,看吴天此举,定然是有解题之法,十分满意。
赫里赤郞冷哼一声,心想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份战书。
“这四个字,天心取米。‘天’者,我大炎王朝也;‘心’者,天都城也;‘米’者,指陛下。天心取米,即是夺我大炎江山,取圣上龙位的意思。“
吴天收起笑容,面色不善。
转身望着赫里赤郞:”这位使臣,不知我所解,是对是错呢?“
赫里赤郞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如何回应呢?“
赫里赤郞转身看向在场诸人:”要知道,不光是解释意思,还要回信,我带回去才行。“
吴天笑道:“也好,回去告诉你北沙国主,我大炎千年文化底蕴,若想出题,可以出些高深题目,若是无有文采,尽管可以来我大炎的学院学习。”
“拿笔来!”
一位太监小步递来笔,吴天蘸墨顺笔,挥手写下几笔,交给了赫里赤郞。
赫里赤郞冷笑一声,接过竹简一看,大惊失色,当即跪下叩拜不止,道:“先生真英雄,请受小臣跪拜!”
吴天冷声道:“大炎最大的英雄,乃是金殿御台之上,我主陛下万岁,使臣应该跪拜我皇陛下!”
赫里赤郞急忙转身,向帝君跪拜。
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小臣看到了解题答案,马上启程回北沙,让我主马上退兵,大炎国人才济济,是北沙国不可战胜的。”
帝君高兴喜欢,点点头,道:“回去吧!若有下次,就回不去了!必竟北沙国,确实很冷。”
赫里赤郞转头,却看到吴天对着自己笑,不知为何,一阵心惊,急忙告退离去。
“多谢老相国一万两纹银,我们同朝为官,自当为老相国告老还乡送行。”
吴天笑意不断,看着秦哙。
“陛下,老臣认为,此事有诈!”
帝君美目望着吴天。
吴天说道:“怎么,莫非老相国是想当着陛下与诸位大臣之面反悔吗?这可是欺君之罪!”
秦哙并不理会吴天,而是向帝君一跪:“陛下,老臣对大炎忠心无二,这都是为了大炎安危啊!老臣觉得,此事不太寻常,其中定然有诈,望陛下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