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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吾兄秦始皇,我只想在大秦躺平 > 第593章 秦将,真是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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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秦将,真是车夫?

“丞相,要不要给成蟜写一封信,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良回到赵军大营,立马换上了单一身份牌,把王贲想要开战的意图,如实相告。

看着在一旁思考的郭开,张良还在不停地出谋划策,实则是在干扰其正常思维。

“一个车夫,凭借成蟜的宠信,骤然登上大将之位,统领一军作战,想必是立功心切,丞相若是不想与成蟜交恶,就与这位车夫演上一场,送他一座没用的小城,让他首战告捷,见好就收。”

郭开还在思索,实在是难以拿定主意。

倒是怀疑张良的谋划有问题,而是对成蟜产生了怀疑。

仔细想想,他并没有收到成蟜的财帛,干嘛要这么卖力地为他做事。

就算他是秦王的胞弟,那也得有做生意的诚信。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郭开远胜后胜,诚信百分百。

张良在郭开面前踱来踱去,忽然惊出声,道:“丞相若是忍不下这口气,那我们就和他打一场,把战事规模控制在可掌控范围内,既能教训那个不知所谓的车夫,又能保证不会惹怒成蟜,把战火烧到赵国。”

“而要这么做的话,还要请丞相去拜访庞老将军,共同商议一个完美的计划。”

郭开拿不定主意。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难以下决定,可能是因为成蟜没给钱,他干的是义务工,然后又想着成蟜事后的承诺,还想着刚吃到嘴里的军功。

郭开摆摆手,他需要时间。

“不急不急,容我想想”

“良还有一策,需要得到丞相的首肯,才能说出来。”

张良犹犹豫豫的神情,就预示着他接下来的话,会让人激动不已。

要么是开心到飞起,要么是愤怒地捶死他。

“子房有何良策,只要是能够解决当前的问题,只要不是牺牲本相和大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无妨。”郭开一向如此,言语里从不缺乏大气豪迈的一面。

“多谢丞相宽容,良便唐突一言。”

张良表面感谢的两眼泪,心里面全都是一言难尽的吐槽和嫌弃。

虚伪推诿一番后,张良说道:“以少量兵力,与那个车夫约战。”

“胜了,可以让他知难而退,同等兵力都不是丞相的对手,更别说兵力远远不如赵军的情况。”

“败了,对丞相也没有损失,也能够在赵王那里获得一个完美的说辞,秦军凶悍无比,丞相与之大战三场,损兵折将后,仍保全赵军大部分主力。”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子房你就是太谨慎了。”

郭开批评起张良,不评论计策的好坏,也不继续思索,放过本就没有多少的军事细胞。

张良笑笑,话不多说。

以他对郭开的了解,其这样的态度,就说明基本通过了。

然而,张良后面的话,才是关键所在。

他等郭开消化了一会儿,继续开口:“那个车夫无非就是要军功,在成蟜面前邀功,为进一步攀升积累本钱。”

“丞相可以在这三场战斗中,与之定下彩头。”

“每一场,三座城池。”

“战败的一方,要交出手中的城池,由胜利方接管。”

“赵军占领齐国八座城池,即便三场全败,也只是输了一座城池。可若是全胜的话,那就是以极限的代价,得到九座城池。”

“再加上现有的八座,丞相以后就可以与天下名将共桌,站在李牧和王翦面前,大声说出一战十七城的战绩,即便是他们,也要敬佩丞相的能力,只有顶礼膜拜的份。”

郭开本来还挺心疼,一场就是三座城池,这个赌注他有点负担不起。

说来也怪,人有了钱就多爱赌,而郭开只存不赌,会享受会挥霍,但绝不与人博戏。

也因如此,他不太能接受张良的赌局。

可那一战十七城的名头,太诱人了。

就算是从此封剑,那些所谓的天下名将,见到他也要打声招呼。

他不管是不是真才实学,他只在乎那些名将眼里有没有他。

同样是武将,郭开和庞煖关系一般,就是因为对方有求他的时候,送礼也是真送。

与李牧却势如水火,就是因为李牧过于高傲,看他不起,还辜负了他的出手相助。

虽然是收了庞煖的钱,那也是亲自出的手。

别说一饭两吃,若是他高兴,就算是一饭三吃,也不是不可以。

“子房,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若是一场战斗,输一座城池,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三座城池…实在是太多了。”

张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这三座城池多吗?

那要看郭开在哪个位置了。

若是王贲输给他三座城池,他会觉得少得可怜,若是他输给王贲,那就是要了他的老命,死活难以接受。

不过,对付郭开,张良有一套独门秘籍,那就是夸、捧、喂小饼,画大饼。

把前面提到过的好处,又掰开来揉碎了,喂到郭开嘴里,他总算是半推半就的结束了建议,主动去找庞煖商量调兵之事。

等到郭开离去,张良才认真思索起来。

依照田忌赛马的典故,庞煖若是用兵得当,胜过王贲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王贲选出来的三支队伍,分别齐军、秦军、秦齐联军。

秦军战斗力最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齐军战斗意志不如赵军,一触即溃,这一点也是事实。

唯一没有确切答案的,是秦齐联军。

这是秦齐首次联军,双方统一由王贲发号施令,但一强一弱的组合,很难说会加持强者的长处,还是拖强者的后腿。

齐军偏弱,作为诱饵,诱敌深入的话,秦军能够保存更加完整的战斗力,比单独迎敌会好一些。

若是齐军在战斗中溃逃,会影响到秦军的战斗,增加伤亡,变得更弱。

秦将无庸才。

既然选择联军,王贲一定不会让齐军作为炮灰,更不会让齐军在战场上溃逃,他一定会在战斗之前,对齐军加急训练。

时间仓促的情况下,秦齐联军的效果,会无限接近秦军独立作战。

而事实上,再怎么接近,也成为不了秦军。

只要庞煖用弱兵与秦军交战,输一场,另选精锐赵军,与齐军和秦齐联军作战,就有很大概率获得两场胜利。

即便得不到两场胜利,赵军精锐少了一场战斗,伤亡也会少许多。

反观王贲的立场,要亲眼见证齐军战斗,确认齐军的真实战斗力。

那么他一定会让齐军,与赵军的精锐开战,由战果可以分析出与秦军之间的差距大小。

张良想明白双方的最优思路,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他把双手平行抬到胸前,轻轻抖动两下,又将衣袖缠绕在手臂处,背负身后,悠哉悠哉地走出去。

这件事,赵军难赢。

张良心下有了定论。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只能对郭开说声对不起,还是在心里说,不敢出声。

王贲提出三场战斗不假,只是张良隐瞒了他会用三支不同组成的队伍迎战。

知己不知彼,盲目用兵,此乃兵家大忌。

即便规模小,人数少,盲目也会收获惨痛的教训。

张良一身轻松,闲庭信步,穿梭在赵营之中,把营中的所有布防看在眼里。

没有一个赵军阻拦他,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禁止他去,只因他是郭开的幕僚。

甚至一些脸熟的巡逻士卒,迎面走来的时候,还与张良打个招呼。

每一次打招呼,张良都会在心里重复一遍:良有情有义,并未出卖赵军布防图,重复过后,便会削去一分对郭开的愧疚。

如今,大事即定,只待见证结果。

张良油然生出一份超然之情,又不完完全全地超然。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待见成蟜,掏出功劳簿。

大约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传令兵,在马厩里找到了和马谈心的张良。

“先生,丞相请你去一趟。”

张良抓起一把豆子,准备丢进马槽里,掌心松开一半,他又紧急收了回来,并仔细挑拣出落进马槽里面的几粒豆子。

豆子藏在马草里,拣不出来,也拣不到,张良做做样子,拣了三五颗,连带手中的豆子,一并又装回旁边的袋子里。

糜烂的豆子,喂征战的马匹,就好像糜烂的六国,领伐秦的大军。

在根上,就赢不了。

“赵国的战马,都用豆子喂养,难怪赵国的骑射能够独步天下。”

张良的迷惑行为,没有引起传令兵的疑心,只以为那是不懂马又喜爱马的人,想喂又不敢乱喂,及时做出的改正措施。

但,他听到张良对赵国骑射的夸赞,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背,仰首挺胸地在前面带路:“赵国常年与匈奴作战,匈奴擅长骑射,来去如风,居无定所,想要击败匈奴,赵军只能学习匈奴人的骑射战术。”

“赵国的骑兵和战马,都是优中则优,不仅在七国是独一档的,就连以骑射为傲的匈奴,也不是我赵国游骑的对手。”

张良并不屑于算计人心,这是他与陈平最大的不同。

这不代表,他一点儿看不透人心。

传令兵每多说一个与骑射的字,就越说明他与骑射有关系,那份骄傲是在自我介绍。

张良适时捧场道:“你也是赵国骑射的一员?”

“没错,可惜攻城战,骑射能发挥的作用不大。”

传令兵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嘴,他单纯的相信张良是个好人,不会趁机搞他,才说了那么多。

事实证明,他信对了,张良就是个好人。

来到庞煖的营帐前,张良稍微慢了一些步伐,思索着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

“良见过丞相,见过庞老将军。”

张良迈进营帐,话音还没有落下,郭开便热情洋溢地迎了过来,这份看重让他感动了一秒。

因为下一秒,他就和庞煖四目相对,互不退让了。

前不久,就是庞煖带兵围困新郑,害的韩国差点灭国,韩王不得已自削王位,俯首称臣,请求秦国出兵相救。

对于这样一个敌国之将,张良还远没有后世谋圣的那份宽宏大度,做不到在仇敌面前笑容可掬。

而庞煖也注意到这个年轻人,长的倒是面如冠玉,可惜身材瘦长,看上去就没有二两肉,估计挡不住他一拳。

再用余光扫了下郭开,两相比较之下,甚至还不如郭开壮硕。

军伍之人,向来喜欢强者,敬重。

第一种,就是一眼看上去就很强,很能打,如廉颇。

第二种,就是看不出来深浅,不一定能打,但统兵能力强,如赵奢。

显然,张良都不是,至少目前没错。

“我们认识?”

庞煖盯着张良不避让,甚至还带着些挑衅的目光,仔细回忆起来。

郭开是个人精,眨眼的功夫,就想到这里面的关节。

“老将军名扬天下的时候,子房还是稚童,怎么认识老将军。”

郭开搪塞住庞煖,又开口安抚道:“子房,老将军在同秦军交战的问题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想要向你问个清楚,求个明白。”

张良借着郭开递过来的台阶,主动缓和下来,道:“老将军有什么想问的,良言无不尽。”

我没有骗他,真的会言无不尽。

张良的小心思,唰唰唰地飞着,你别管我知道不知道,主打一个言无不尽。

庞煖还在回忆,依旧没有得出答案,出于谨慎,他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是哪里人?投奔丞相之前,又在做什么?”

“韩人,坐牢。”

张良回答过于简练,郭开差点当场乐出声来。

最后,还是他站出来解惑道:“子房是韩相之子,在新郑得罪了秦国的公子成蟜以及当今韩侯,被秦国使团抓了回去,丢进廷尉府大牢,主动认错求饶,才换回自由之身。”

“这不,秦国留不住,韩国回不去,就到邯郸投奔了本相,希望赵国能把他出口气。”

不管平日里如何,说出这段话的时候,郭开确实认为,天下能和秦国掰手腕的只有赵国。

楚国大而不稳,齐国稳而不进。

俗话说人老成精。

庞煖并不完全相信郭开的解释,目光审视着张良,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不对劲的地方,想要把他看透看明白。

“秦国的主将,当真是一名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