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听的。”
“小雨,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我决定留在村里教书。”
“真的啊!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又能像小时候那样天天在一起玩了。”
田秋文手指敲了敲她脑袋,有些无奈:“你啊!就知道玩。”
“好了秋文哥,我先走了。”
田秋文还想说什么林雨已经抱着纸袋跑了。
林雨跑回家,老林正在补渔网。
“爹,看见海沧予了吗?”
“沧予刚刚回来又出去了。”
林雨放下纸袋,又跑了出去。
老林喊着:“别跑远了,饭马上好。”
“知道了。”
林雨来到当初捡到海沧予礁石旁,远远的就看见海沧予一个人坐在最高那头。
林雨一步一步踩稳来到海沧予旁边。
“你怎么了?”
海沧予没说话,只是看着平静的海面。
“你是不是想家了?”
“你现在有想起有关你家人的印象吗?”
“要不,明天我陪你去报社贴寻亲吧!”
“不用了。”海沧予淡淡开口。
“你不想家吗?”
“都忘了能想什么?”
海沧予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你不会还在因为我没陪你去拿衣服生气吧!”
“不是我不陪你去,是我忘记了,你也没叫我,所以我不知道嘛!”
“没事,走吧!”
海沧予依旧是这副模样,起身就要走。
林雨忙起身追逐,“等一下,啊!”脚下一滑一声惊呼让海沧予停下了脚步。
转身林雨脚崴了趴在礁石上,手还被尖石划伤。
海沧予没有一丝犹豫上前蹲下担忧询问。
“还能动吗?”
林雨眼里续了些泪,摇摇头。
海沧予看了看她的脚,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海沧予一把将她抱起来。
林雨吓了一跳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你,你慢点,这里很滑,你要是滑倒了,我们俩都完了。”
林雨有些担忧,但海沧予走在潮湿滑润,且凹凸不平的礁石上犹如走在平面上一般稳。
走下礁石林雨松了口气。
海沧予一路抱着林雨回到家里,一路上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俩人身上。
中途林雨想下来都被海沧予按了回去。
田秋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海沧予抱走了林雨。
老林做好饭,摆在院子里,眼睛一上看,林雨被海沧予抱在怀里连忙上前问道:“这,怎么了这是?”
“爹,快拿药膏来,我脚崴到了。”
“哦,好好好。”
林雨被海沧予放在床上,老林也拿了药膏过来海沧予将她的鞋脱下来就要给她擦药林雨连忙阻止。
“哎,等一下,我自己来。”
“坐好”海沧予依旧坚持,林雨只好乖乖坐好。
老林在一旁担心得不行。
在海沧予手指碰到她脚踝时脸咻的一下就红了。
海沧予轻轻擦着询问:“疼吗?”
“不疼”林雨低着头,声音很小的回应。
老林见闺女这样子暗骂一声没出息,同时又很满意海沧予对林雨的照顾,一看就不普通。
晚上,林雨躺在床上时不时想起海沧予轻轻为她擦药的样子,忍不住用被子捂脸偷笑。
看着一旁的纸袋,旗袍还没看。
林雨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拿过纸袋然后坐在床边打开纸袋。
里面俩件旗袍,一件银色的旗袍,黑色针线绣在领口和袖口上,面料很滑,柔顺,穿在身上很透气。
还有一件是蓝色的旗袍,裙摆上绣了海浪,栩栩如生像真的一般,林雨喜欢得不得了。
纸袋底下的东西林雨发现了,拿出来看是百货大楼的包装,纸袋上面写了百货大楼的字眼。
林雨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些惊喜,打开看了看。
一条项链,上面以蓝色宝石为主,还点缀了一些小珍珠,美极了。
里面的一队耳环中长款,珍珠款式,净透白亮的珍珠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细小的白光。
林雨越看越喜欢,里面还有一只口红,模样比上次在小摊上看到的高端多了。
林雨拿出最后一件礼物,打开盖子,里面白嫩嫩的液体吸引了她的注意,沾上一点冰冰凉凉的,还带着香味。
林雨拿过一旁的镜子对着脸上就一顿乱擦,感觉脸都香了很多。
林雨换上那件蓝色的旗袍,除了脚有问题外其他都很oK。
带上耳环和项链,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林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惊呆了,不敢相信里面的人就是自己。
林雨虽然经常干活但皮肤很好,不是很白但也不黑,眼睛明亮亮的笑起来像月牙湾一般。
将头发重新编好,梳了梳额前的刘海擦上一点口红,明目皓齿,秀外慧中,像小精灵一般。
林雨拿起老林给她准备的拐杖,其实就是根干巴巴的树干,一瘸一拐的来到海沧予的房间门口敲了敲。
而老林却睡去了柴房,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睡了这么久的厨房老林还是决定去柴房睡,所以林雨才敢大晚上去敲响海沧予的门,因为柴房在外面老林睡得死不会发现。
海沧予打开门便见林雨打扮靓丽的站在自己门前。
海沧予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带着喜色:“喜欢吗?”
“喜欢。”
“挺适合你的。”海沧予不知道该怎么夸女孩子,干巴巴的说出这句话。
“我都不知道你会去做这些,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雨一脸的期待。
海沧予听到吃醋俩字脸一下子就变了严肃且认真一字一句道:“没有,太晚了,早点休息。”
说着就要去关门,林雨一急忙用手去挡,林雨忍着痛努力让自己不叫出声,海沧予眼神一变松开了手将林雨扶好。
将林雨带进屋里,蹲下查看伤势。
已经红肿起来,林雨可怜兮兮的流下眼泪海沧予皱着眉拿出药给她轻轻擦拭着。
“你为什么要用手去挡?不怕受伤?”
“还不是因为你。”林雨委屈巴巴的小声说着。
海沧予轻叹一声,就这样半蹲着看着她。
“我不会吃醋。”
“可你明明表现出来的就是。”
海沧予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那个人是谁?”
“谁?”
“那个男人。”
“他叫田秋文,我小时候的玩伴,后来他爹娘把他带走去城里上学偶尔回来看看。”
“他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他要留下来教书,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