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沧予没回答,起身收拾药,一脸的冷漠,林雨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海沧予弄好药把门打开把林雨抱起来,抱回她原来的房间。
“早点休息。”
说完就要走林雨手疾眼快拉住了他,“你是不是又生气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海沧予没说话也没动,过了几秒海沧予收回手。
“没有,太晚了,该休息了。”
看着海沧予的背影林雨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天林雨照常来田秋文的学堂看望,读书声响彻整个学堂,孩子们稚嫩的脸上都是对读书的渴望。
田秋文戴着眼镜穿着长袍,手里拿着书一字一句的念着让孩子们一起读。
林雨小时候上过学堂,但家里实在是供不起也就读了几年就没读了。
这也是她的遗憾。
“好了,孩子们今天课就到这里,回去记得预习课文,今天的作业抄写诗句,大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诗句明天来学校可以分享一下为何喜欢。”
孩子们起身大声说着:“好,田老师辛苦了。”
孩子们陆陆续续离开,田秋文笑得和煦,“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想不到你去城里读书后变化这么大,教起人来还真的像个先生。”
“我现在就是先生,你想来听课可以自己找个位置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先走了,我还要和海沧予去集市上卖鱼。”
林雨跑回家,海沧予和老林已经把鱼装好水箱,固定在背篓上。
以前都是老林和林雨去往集市卖家里圈养的鱼,但现在有了海沧予老林生活得别说有多滋润了,整天就在家里嗮点小鱼干补补渔网晒晒太阳什么的。
对海沧予很是满意一教就会,力气还大,虽然吃得多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干活快就行。
“死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我去学堂看看秋文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都弄好了吗?那走吧!”
海沧予背上背篓冷着声音:“我自己去。”
然后快步走了,好像背上的二十多斤鱼和水没有重量一般。
“欸,海沧予你会卖吗?”
林雨跟在海沧予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着海沧予一句话都不回。
“等下卖了鱼我们去逛个街看个杂技表演吧!听说来了新的一批耍杂技的。”
“听说还有胸口碎大石,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林雨见海沧予不说话歪头看了看他。
眼睛亮晶晶的像清澈的泉水,脸上的笑像春风拂面一般。
“海沧予你怎么了?”
“不是说去看杂技吗?”
海沧予声音依旧很冷,一眼都不给林雨一下。
“你是不是累到了,要不我来背吧!我力气大。”
海沧予躲了一下,“不用。”
看他依旧冷淡,林雨也不自讨没趣没再说话,到了集市,俩人随便找了个人流比较大的位置摆下。
林雨有过摆摊的经验一来就开始吆喝,“大姐看一看鱼都是活的很新鲜。”
林雨一边把案板收拾好一边叫卖。
找她热情的叫卖声中不少人停足观望。
“我要这条帮我把鱼鳞刮了。”
一小哥选了一条,“好嘞稍等。”
海沧予将林雨杀好了的鱼用棕树叶子挂上给了小哥。
林雨杀得一手好鱼,用刀刮几下鱼鳞全都哗哗下来。
海沧予有些心惊,只看了一眼又移开了,全程不敢再看,过程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买了一下午,鱼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些稍微小一点的鱼。
林雨看了看人流不是很多,将剩下的三条鱼杀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然后用棕树叶子挂好。
“走吧!我们去看杂技表演。”
“不卖了?”
“不卖了,走吧!”
海沧予将案板清洗干净,然后将水箱里的水倒进沟里背上背篓,轻了很多。
林雨将杀好的鱼送给了旁边的买菜大婶一条,其他的又给了路边的乞丐。
“现在战火纷飞,万一哪天我也沦落到了在路边乞讨要是有人肯给我一点吃食我恐怕会很开心也有继续活下去的一丝希望。”
战火,“听说各国有在这里建造工厂。”
“能带我去看看吗?”
海沧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始净化水质,现在的环境很好,几乎没有被污染的地方,只有西方国家那边倒是很多。
只不过他如今不方便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你去那里做什么?那些外国人很不好说话,万一拿枪对着我们怎么办?”
“你可别到处乱跑。”
林雨坚决不让他去,海沧予只能静待时机。
画面来到丰鱼村,村民们一个个来到村里的空地上,这里是村民紧急通知的地方。
村民们个个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手脚无力。
老林和林雨也是一样的症状唯有海沧予没事,海沧予扶着俩人来到这里,村长声音有些虚浮尽量大着声音说着。
“大家再忍一忍,大夫已经在熬药了。”
“村长,为什么我们村一夜之间全病了?”
“症状非常怪异,会不会有人下药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
林雨疼得直冒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海沧予扶着她担忧极了。
现在天气冷了,大家衣服都穿厚了起来。
冷风呼呼的吹,脸都红扑扑的。
田秋文整个人虚弱得很,艰难的来到林雨旁边,“小雨你怎么样?”
林雨摇摇头靠在海沧予的身上。
田秋文眼眸暗了暗看向海沧予。
皱了皱眉,声音大了起来。
“海沧予为什么你没事?”这句话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是啊!他怎么没事,大家全都着了,他像没事人一样。”
“他怎么会没事,不应该啊!”
海沧予只是瞥了田秋文一眼,看向怀里的林雨。
“我给你把脉。”
海沧予手放在林雨的寸口脉上。
海沧予脸色深沉,这是被下了毒。
“海沧予你今天干什么了?”
田秋文开始质问起来。
大家目光也一直注视着这里。
海沧予没说话,只是把林雨的手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