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不用酬劳，不签合约。”
长空这么穷，根本付不起酬劳。
而她，也没有这个世界合法合规的身份证件，自然也签不了雇佣合约。
长空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他委婉地开口：“我不想拖累你。”
实际上，他心底真正想得是……
看着就没武力等阶，还是个人妖兽。
虽然鞭子耍得不错，可还是让人很轻易就能看出来，她根本就没有武力值，全靠武器弥补短板。
“你还是……”长空继续委婉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季璃书直截了当地决定了。
说完，她便转身去收拾其他区域。
什么？！
长空呆愣在了原地。
——
季璃书就这么好赖留了下来。
因此，她也发现了，长空是真的穷。
她曾以为这家书店是复古风的装修，不成想，它是因为老板太穷，才如此“复古”。
前面做成店面看起来还好，推开后面的门，只见几个铁架子做成了阁楼式的床，生了锈的铁架看起来破破旧旧的。
唯一值钱的，可能就剩那架掉了漆的纯白钢琴了。
“只能委屈你将就了。”
长空指了指上方的一个铁架，上面连床垫都没有。
“你睡这。”
他又拉开了铁架下方的柜子，“被子在这里。”
季璃书低头，素白的手指在钢琴上轻轻敲着，蹦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
室内都是有氧环境，季璃书早就发现了，于是她早已脱下了滤氧口罩。
幽暗的灯光雕刻着她精致的脸庞，如梦似幻。
长空一时有些看呆了。
“喵！！！”青涯愤怒地叫唤了几声……
这头鹿，找死吗！！
长空堪堪回神。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就住这里，可行？”
季璃书抬头，清冷的眸子四处打量了几眼。
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确实是将就。”
长空：“……”
就不能委婉点吗？
“白天我除了守店，偶尔还会去接些兼职，到时候，就劳烦你替我守店了。”
季璃书点头。
“我这店里，都是熟客，除了人妖兽，基本也没有别的人会来光顾了。”
“如果，今天那些人再来找麻烦，你要不直接躲起来就行了，不必和他们……”
长空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璃书给打断了。
“上次你说的……雌息素胶囊，价格很贵吗？”
长空：“看品质，有贵的，也有便宜的。”
季璃书：“如果是我这种，能卖个什么价？”
闻言，长空眼睛亮了几度。
他有些期待地开口：“你愿意告诉我货源。”
“没有货源。”她直接打断了他的期待。
还不等长空失落，季璃书继续道：“只能自己制作。”
长空：“？！！”
“你知道要怎么做吗？”季璃书问道。
“我……知道是知道，可是……”长空似乎有些疑惑。
“制作雌息素胶囊，需要人类女性的血液或毛发，注入绿珠溶液，这样胶囊才能具备安抚狂化的功能，卖得更好。最后，还需要分子胶囊容器，密封保存起来。”
“这样一来，一个雌息素胶囊的保质期是一个月，是人妖兽必备的消耗品。”
“绿珠，可以去买低级的，分子胶囊容器也可以定做，但问题是……”长空顿了顿。
“没有渠道，你要从哪里弄到人类女性的血液或毛发。”
那可是人类女性！
有的兽人，一辈子连摸都摸不到。
……
听着他们的谈话，青涯哪能不知道季璃书此时此刻的打算！
他的女人穷到要去卖头发！
这tm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