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珺婉从小月家出来的时候, 刚好遇到了严嘉和,两人正大门口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言。
沐珺婉倒是想和严嘉和说点什么,但是她听到了身后传来小月的脚步声,她怕小月看到心里不舒服,对于她来说,小月现在就像个脆弱的病人。
“小月身体不舒服,你劝劝她,最好进城检查一下。”
说完,沐珺婉就要离开,只不过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念头在沐珺婉脑海里闪过。
晚一点的时候,沐珺婉和李茜在房间里休息,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床有些年头了,稍微动一下都会吱吱作响,好在两人的睡姿都很正常,房间里还挺安静。
过了一会儿,沐珺婉因为难受呻吟出声,李茜被她的动静吵醒,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婉婉姐你发烧了!”
沐珺婉自己也摸了摸,说道:“之前在山里就一直发烧,还没彻底好。”
李茜为难地看着沐珺婉说道:“可是现在,药和针水都用完了,婉婉姐你还能坚持吗?”
“好难受,头好疼。”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住在她们隔壁的两个护士被吵醒后过来敲门。
那两个护士之前对沐珺婉说话有些刻薄,但是作为医护人员她们还是挺负责的,在李茜那里得知沐珺婉发烧,两人便提出要带沐珺婉去阿乌叔那里看看。
沐珺婉犹豫片刻,其中一名护士,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汉人就是对我们民族有偏见!”
另一名护士拿起沐珺婉放在床尾的外衣,说道:“小命重要,快走吧。”
李茜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四个人一起去了阿乌叔家。
沐珺婉和李茜是不知道阿乌住在哪儿的,但是那两个护士去过,拿着电筒在前面带路。
一边走还一边和沐珺婉说道:“阿乌叔的医术是真的不错,我弟弟小时候高烧不退,我妈带他去卫生院抓了好几十的药,吃了几天都没用,后来亲戚带他们来望月村看病,就吃了一副药,我弟弟的病就好了。”
另一个人也帮腔道:“对,我家亲戚有个头疼脑热不去市里看病,都是来望月村找阿乌叔看病,市里看病还要好几百,在阿乌叔这里看病开药不超过五十块。”
“对,你们学西医的看不起中医,但是中医博大精深,看病吃药立竿见影,比西药好多了。”
沐珺婉没有接话,并不想解释什么。
来到阿乌叔家后,起初阿乌叔看到来人里有沐珺婉,怎么都不让她们进屋,不知道那两名护士用少数民族语说了什么,阿乌叔想了想,让她们进去了。
护士感激道:“阿乌叔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阿乌叔有模有样地对沐珺婉进行了望闻问切,然后去厨房给沐珺婉熬药。
“祠堂那边没有熬药的工具,你在这里吃了药再走吧。”
小护士一脸崇拜地看着阿乌叔离开的背影,说道:“还是阿乌叔考虑周到,你看阿乌叔都没和你计较。”
沐珺婉趴在桌子上没有说话,一副高烧难受的样子。
阿乌叔离开后,李茜装作好奇地四处打量着房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干了的草药,有些沐珺婉认识有些不认识,刚刚进门的时候,沐珺婉注意到院子里到处晒满了草药。
确实有种老中医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一名小护士打了个哈欠,说道:“几点了?怎么这么困,我睡会儿,一会儿要走了叫我。”
另一名小护士揉了揉眼睛,也说道:“我也睡会儿。”
李茜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来到沐珺婉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沐珺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沐珺婉故意说道:“李茜我头好晕,我趴会儿。”
“我怎么也……”李茜没说完,也倒在了桌子上。
就在四人都倒在桌子上后,阿乌叔推门而入,一改往日在人前装得威严肃穆,他一脸淫笑地走近四人,淫邪的目光扫视了四人后,最终落到了沐珺婉脸上,他用猥琐的语气说道:“沐医生还好你没摔死,不然我可尝不到你这样的美人。”
就在他的手伸向沐珺婉的时候,沐珺婉睁开了眼睛,冷笑一声道:“是吗?”
阿乌叔说道:“你没喝水?”
沐珺婉移开她的脚,她脚下湿了一小片:“倒了。”
阿乌叔脸色一变,随即露出一抹笑:“没事,反正你今天走不出这道门。”
“什么意思?”说完,沐珺婉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环视一周,看到了角落里一盒小东西正在冒烟。
阿乌叔好心地向她解释道:“我们家祖传的秘药,无色无味。”
沐珺婉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她镇定地问道:“这不是你第一次干吧?”
阿乌叔大方地点点头,说道:“对,不是第一次,燕儿、小月还有村里的……”
阿乌叔说出来很多人名,有些人沐珺婉认识,有些没听过,但是听到小月和燕儿的时候,她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阿乌叔语气带着些骄傲,他说道:“今晚过后,还会再多你们四个,不过,睡过这么多人,像你这么漂亮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也许是觉得沐珺婉跑不掉,阿乌叔也不急着动手,他有些得意地对沐珺婉说道:“你说你也真是的,你们进村的时候,我让你们走,你不走,你要是当时走了,就没有现在这回事,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
沐珺婉恍然大悟:“是你煽动村民不让他们出去,也不让外人进来,就是怕被人发现你的恶行。”
“没错!”
这时,沐珺婉的脑袋晃了一下,她觉得眼皮很沉重,不管怎么掐大腿都感觉不到痛感。
她还想再问阿乌几个问题,但是意识开始模糊,她强撑着,不敢让自己睡过去。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进来的两个身影沐珺婉非常熟悉,她终于闭上了眼睛,任由黑暗淹没自己。
“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