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最后还是接下了沈怀砚的个人专访,只不过在专访内容曝光之前,网上突然爆出一段录音,录音里的谈话内容正是有关于他是如何被下套诬陷的。
虽然录音不到几分钟就被下了,但还是有人特意录了下来,到处转发赚流量。
一时之间网上之前对他讨伐的网友纷纷涌到他微博下道歉,陈浩没有理会,经历这一遭,他早已看清一切,他现在比较在乎的是发出这段的录音的是谁。
心中隐隐有猜测,但又觉得不大可能,带着疑惑驱车来到媒体大楼,他没下车,而是打开车窗,点开一支烟,目光紧盯着媒体大楼的大门。
能录下这么私密的内容,那个人肯定也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管对方干的是不是正义事,但对于媒体中心来说都是在损坏公司形象,媒体中心不可能再留下那个人。
果然,等了十来分钟左右,媒体大楼里走出一个人,那人双手抱着箱子,明显是刚被辞退的,被辞退本应该是颓废的,但那人却是昂首挺胸走出来的,脸上依旧神采奕奕,鸡贼的 看见他的车子,眼睛明显一亮,浅灰色西装裤下一双大长腿大跨步朝陈浩的方向走去。
陈浩忍不住骂了一句狗崽子。
祁盛站在他车窗前,垂下一双狗狗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故作淡定道:“老师,你怎么了?”
装什么淡定,尾音都上翘了。
祁盛是带的第一个实习生,比他年轻了整整十岁,对方知趣又好学,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乖的不行,体贴的胜过半个儿子,陈浩感动的将满身功夫都教给了对方。
结果这小子觊觎的是他这个人·,说实话他不是没心动过,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求个知心的人,而且这小子相貌相当不错,每次看着对方挺拔的身姿陈浩那颗心就松动一分。
但他知道这十岁的差距,以及对方的未来,是他们之间的永远的天堑,祁盛不似他,在这个圈子里有了点名气,要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暴露出来,祁盛在这个圈子就等于废了。
所以他揣着那点自认为微不足道的心动,替对方打理好一切,将人送走,祁盛只当他是嫌恶心,所以也听话的接受对方的安排。
没想到五年过去了,这小子还是这么没长进。
陈浩轻呼出一口气,“上车。”
祁盛眼睛瞬间亮如灯泡,刚要拉开车门,脚步又一顿,低声嗫嚅道:“我不明白老师的意思?是因为感谢吗?”
装什么装,陈浩盯着他看了几秒,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刚将手伸出去,祁盛就主动将脑袋凑过来让他摸,“喜欢你,想找个地和你谈谈恋爱行吗?”
“行。”祁盛等了五年,终于等了这句话,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陈浩手腕上,砸得人心疼坏了。
果然,爱人的眼泪是杀人的最佳利器,还没谈呢,陈浩就开始为对方憔悴了。
公司放了年假,沈怀砚迫不及待的拉着林溪知回北城老家重温旧梦,林桂花早全世界环游去了,过年老屋里就剩他俩人。
可给沈怀砚找机会可劲造作,拉着人翻桌玩到炕头,还非常有仪式感的点了一对龙凤烛,结束的时候蜡烛已经融了一地。
可能是太多次了,林溪知久久没有缓过身,脸颊冻的又粉又白,鼻头也红红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沈怀砚伸手进被窝里一摸,可不得了,一摸抖得更厉害了,拿了自己的衣服随手一擦一扔,糙的不行,躺回炕上连人带被抱进怀中,轻轻拍了拍,“睡吧,宝宝。”
林溪知身上酸的不行,眼睛也沉,没力气回应他,只呆毛点点,便陷入了沉睡。
在农村几天,林溪知格外黏他,有时盯着他看的眼神还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局促和羞耻,沈怀砚还是老样子,干什么都将人带着,
这几年北城经济发展了起来,人们的思想也改善了许多,不再对同性恋那么排斥,有时候还有人主动找他们闲聊,夸他俩这么多年还处的这么甜蜜蜜也是不容易。
午饭在葛山家吃完回来,北城人吃完饭习惯唠一会嗑,但沈怀砚没唠多久就带着人走了,因为林溪知已经脑袋点点了,“困觉了姨,我俩先回去了。”
葛山娘摆摆手,“去吧。”
看着俩人的背影,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瞧这小哥俩处了这么多年感情比新婚夫妻还甜蜜。”
沈怀砚带着人自家,拉着人进屋,自然的搂着人替他解衣服扣子,林溪知目光贪婪的落在他脸上,沈怀砚似有所觉,低头看去。
林溪知眼睫毛明显一颤,就要转过头去,沈怀砚没给他这个机会,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尖撬开他的齿关,肆意翻搅风云。
对方温热的呼吸,滚烫的吻,这对于以前的林溪知来说是梦寐难求,现在在这里实现了,一颗心搅的又酸又涩,他要把这些记忆珍藏起来,然后抱着它们孤独的活下去。
006在频道里呼唤他,“主人,你确定要抹去对于他的记忆吗?他好像......”
它想说或许对方是真心爱上主人了,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溪知打断。
“他不是自愿来到这里,是我偷来了这段记忆,现在我应该让他做回自己。”
他原本只是想借助006在梦里见到沈怀砚,他就满足了,没想到他不仅见到了沈怀砚,还和对方做了那么多难以启齿的事。
沈怀砚突然停住亲吻的动作,恶狠狠的紧盯着林溪知,恼怒道:“好啊,我就说我顶多就是蹭破点皮,怎么会变成植物人,还骗我说做什么任务,原来你和这傻狗是一伙的,现在还想嫖完人跑路!嗯?”
这时,006惊呼一声,“忘记关世界频道了。”然后闭麦死遁了。
林溪知瞳孔猛地缩紧,转身就想跑,沈怀砚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单手将他双手按在背后,压在炕上,啪啪啪打了他几下。
林溪知脸颊很红,又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咬着嘴唇硬忍着。
沈怀砚看见了,将他的脸掰过来,拇指分开他的唇不准他咬,指尖濡湿,他俯身压在林溪知身上,噬咬着他的白嫩的耳垂,沉声道:
“这是我的,谁准你咬了?”
林溪知似是不明白的看向他,沈怀砚将指尖上的湿润抹回他脸上,眼里含着微笑的笑意,幽幽道:
“老实点,回去后自己来找我,要是让我找不到你,我就登报告诉全世界的人我被人睡;了,睡的不要不要的。”
林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