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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今安突然回过神来,刚才怎么被萧楚辞的色相魅惑了。

呜呜呜呜,该不会萧楚辞会以为她是个很轻浮的人吧?

刚才算不算幽会啊啊啊啊啊。

她忽的蹦了起来,拉着萧楚辞往外室走。

萧楚辞不明所以,墨眉微挑,哂笑道:“你这是做甚?”

“你……先出去,我发型歪了。”夏今安垂眸不看少年未退的红潮,心里像安塞腰鼓般激烈炽热。

萧楚辞看着夏今安眼底的闪烁,有些好奇,但还是乖乖出门等她。

就在夏今安转头的时候,萧楚辞发声道:“你能戴那支梨花簪吗?”

夏今安脚步一顿,回头噙着一抹笑道:“好。”

凤鸾宫的梨花轻盈飞雪,不徐不慢地飘落在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和夏今安身上的香味一样淡淡的,甜甜的。

透过泛黄的铜镜,少女鸦青色的青丝一缕落下鹅蛋脸下,杏眼氤氲着薄薄的水汽,微厚的朱唇此刻娇艳欲滴,让人心生涟漪。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想起刚才的吻更是有些懊恼。

夏今安,你真是把持不住啊啊啊。

她快速挽了个简易椎髻,前额插上那支华丽又淡雅的梨花簪,柔柔的暖光下,金黄的流苏熠熠生辉,整个人如同远山芙蓉般高雅,又不失明媚朝阳。

“走吧。”

夏今安勾起一抹明媚的微笑,让萧楚辞晃不开眼。

有些发愣地跟上那苗条纤细的淑女。

来到宴会上归席,萧宴清看着夏今安新换的发饰和她的一脸红晕,不禁嗤笑一声。

似自顾自的说道:“有些女娘可真是饥不择食,还没过门呢,就白日宣淫。”

他的话不大不小,夏今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点她呢。

夏今安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默默地怼道:“有些个公子啊,嘴巴就跟吃屎一样,张开嘴就恶气熏天。”

萧宴清端着的羽觞洒出大半的清酒,显得有些失态。

“你说谁呢?夏今安!”

他眉头高挑,眉清目秀的脸庞隐含着一些狰狞。

“大皇子好凶,人家怕怕。”夏今安杏眼微弯,一脸无辜的模样弱弱地躲在萧楚辞身后。

你打我啊~

她眼底的狡黠藏不住地暴露在萧宴清要喷火的目光下。

萧楚辞闻言冷冷地看着萧宴清,眼底的阴沉似乎要把萧宴清整个人咬下。

“皇兄,有时间乱嚼舌根,倒不如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修身养性,多看看些三字经,礼记什么的。”

他暗戳戳地点了点萧宴清的伦理道德。

在萧燕山身边被冷落的苏妃听到萧楚辞的话眼底的狠戾就要喷涌欲出。

她当时怎么就没弄死萧楚辞!

让这个孽障如此猖狂!

萧宴清脸色铁青,他不敢去看身旁的萧潋懿。

他求了母妃好些日子,才准许妹妹回宫。

苏妃看着台下的两个儿女既心痛又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想了好久,才给自己做心里疏通,前有神迹伏羲女娲,又有前朝这么多伦理案例,左右不过上不了台面,只要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是最要。

萧潋懿神色淡淡,鸦青色的蝶羽微闪,不禁微微嗤笑,瓷白的脸上尽是笑意。

“哥哥,这点心不错,你尝尝。”她似乎看不见几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像个乖乖女孩似让出自己的点心给萧宴清尝。

萧宴清平复自己的心情接了过来,面色温和,嗓音温温柔柔的,丝毫不见刚才的怒气和戾气。

“谢谢妹妹。”

在萧楚辞身旁的夏今安傻眼了,这不纯纯妹控吗?

还双标啊。

她回想起很久之前京城谣传关于四公主的风言风语,只觉得这种事是莫须有的,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盗花贼。

况且四公主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论那时候不过是个女娃娃,谁会如此丧心病狂。

刚才带有火星味的局面不攻自破。

“朕听闻那位西辽四皇子昨日便抵达京城,说是带了西辽君的话要与朕同说,让他上殿来吧。”他的话似笑非笑。

此刻的凯旋宴不就是攻占了西辽国三座城池庆功的吗?

把人家带上来着实算极大的羞辱了。

陈落清眼光微暗,那四皇子传闻在西辽阴险狡诈,是个小人。

如今自主来东宸做质子怕是憋了什么坏。

“西辽国四皇子至——”

赫连景笑脸盈盈,丝毫不带一丝国家战败的羞耻感上前殿中。

一袭野狐狸领丝绸质地的胡服绣着暗赤金云纹,脚蹬镶嵌翡翠的足靴,五官深邃分明,桃花眼潋滟媚人。

最具特色的便是他戴了红玛瑙耳钉,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无不彰显西辽国地广丰富,国力强盛。

其他人看了眼睛都直了,这四皇子穿得真闪。

说是来做质子的实则不然,中原东宸依旧会以礼相待。

“赐座吧。”萧燕山眼光和蔼道。

赫连景噙着一抹笑扫视众人,忽的对上萧楚辞阴翳的目光随后又对上夏今安打量的目光,嘴角更是上扬。

笑容夺目,像是专门对夏今安打招呼似的。

夏今安好似感受到赫连景的刻意,不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挑弄自己盘里的鱼。

萧楚辞不言语,把刚刚手上的动作停下后,推了推雪白山给夏今安。

夏今安脸色微怔,看着碟子里那丝丝分明雪白细腻的鱼肉。

他刚才是专门拨给她吃的?

“吃吧。”萧楚辞嗓音微低,两人似乎在说悄悄话,让身边的人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心里划过一抹暖意,觉得有一种刺激感,就像小学生上课偷吃东西一样。

夏今安毫不客气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吃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活像个可爱至极的小仓鼠。

赫连景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满是笑意地看着那身着玄色锦府服的少年像个稚气单纯的人般与夏今安低语,嘴角的笑意更是扩大。

有趣,真有趣。

昨日要杀了他做兴,今个就化作温柔郎君伺候未婚妻。

有趣,真他娘的有趣。

“太子殿下和夏女娘果真是意投情合,让本公子看了都羡慕不已。”

夏今安看着赫连景一副欠打的模样,口齿不清地说道:“别着急,以后让你羡慕的事多了去了。”

萧燕山看着台下两人的互动,眼眸微沉道:“莫不是你们两个先前就认识了,怼人一道一道的,哈哈哈哈。”

萧楚辞和赫连景神色一紧,目不转睛地看着夏今安。

深怕她说了些什么。

夏今安看了一眼台上笑容和蔼的萧燕山,吞了吞鱼肉,呆呆地说道:“昨日是赫连公子为臣女带路去往含章殿找五皇子,所以就熟悉一二。”

赫连景眼底的冷色化开,变成一副春洋。

要是东宸皇帝知道他之前进了京城可就不好交代了。

“是啊,夏女娘昨日为找路都急眼了,拽着本公子的衣袖都不撒手。”一双闪着光芒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像个无辜至极的小狐狸般。

萧楚辞闻言眉头微蹙,脸色有些僵硬。

他转头一脸委屈地看着夏今安,眼底的忧郁似有似无,像个没人要的狼崽子一般。

夏今安看了心里直发疼。

妈卖批,这个赫连景真是狗嘴不吐象牙!

她狠狠地剜了赫连景一眼,随后一脸柔弱地说道:“昨日他穿了玄色衣裳,我以为是你太激动就扯了扯他的衣裳。”

“我下次会注意哒。”

她的语气软软的,带着求饶的味道。

萧楚辞闻言眉头舒展,还好,那个赫连景终究只是他的影子罢了。

夏今安爱的是他,所以看什么都像他。

只是这赫连景自作多情而已。

随后他一脸挑衅地看着赫连景,眼底的暗讽惹人刺眼。

赫连景淡笑不语,随后起身向萧燕山行了揖手。

“此次来东宸是向东宸天子代表我们西辽的尊敬和联姻一事,为了表示我们两国之间和平和睦,特向东宸和亲一位东宸公主,祈福两国太平盛世。”

此话一出,殿内的人霎时间发出窃窃私语。

“左右适婚不过陛下的四公主了啊,先帝最小的公主都三十已配驸马了啊。”

“那位神龙不见摆尾的真月公主呢?依我看,皇上不会轻易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去那名风彪悍的西辽国的。”

“你可别提,传闻比皇帝都大,虽说没有婚配,但哪里合适。”

“嘿,龚大人你可别这么说,左右都是和亲的公主,这生子没什么意义的,图个面子罢了。”

那些大官的话一字一句地冲撞苏妃和萧宴清的耳里。

“陛下!”苏妃面色惨白地看着神色晦暗的萧燕山。

那西辽人个个人高马大,她的懿儿身子骨如此娇弱如何受得住?!

据说还有儿媳伺候公公一说。

不行,绝对不行!

“父皇不可,妹妹年纪尚且年幼,怎可去往那荒漠之地!”萧宴清一个坐不住急急地站起身为萧潋懿说话。

赫连景笑了笑道:“大皇子这是对西辽国不满吗?”

台上那威严的帝王久久不发声,似在权衡。

“朕要考虑几日,到时就给你答复。”

“那就静候佳音了,陛下。”赫连景容光焕发道。

那三座城池就当是送给东宸的聘礼了。

萧宴清脸色发白,魂不守舍地坐在垫子上。

萧潋懿则丝毫没被影响到,像是看个笑话一般看着这场戏。

这场凯旋宴无疑变成气氛有些压抑的宴会,各个大臣心怀鬼胎地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