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砚九懒得理会窃窃私语的一“猫”一人,他和沈十安一左一右坐在程序员身边。
看着程序员入侵到慈航寺的人员系统里。
一张一张照片看过,里面甚至包括方丈、苦行僧的照片。
即便这样,都没有找到穿冲锋衣的青年。
砚九为难的看向沈十安:“师兄,不然你画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
“对吼!”说着,沈十安撸起袖子,满脸自信,他摊开纸,手拿素描铅笔,稳若泰山。
尚京也凑了过来,他将下颌垫在砚九的肩膀上,双臂搂着砚九的腰,看着沈十安提笔画画。
砚九敷衍的挣扎两下,没挣扎开,便也由着尚京对自己动手动脚。
少顷,砚九眉头皱起,尚京满脸的不可思议。
砚九:“等等,师兄,你画的是……恐龙?”
沈十安莫名其妙:“明明是人。”
砚九扶额。
少顷,砚九从“恐龙”的打击中平复,转而,他推着尚京与程序员就往外走:
“抱歉,我们这里要开内部会议,今天就恕不招待了。”
临行前,尚京转身,食指勾起砚九的下颌:“怎么说我也帮了你一个忙,我们公司黑客全球排得上名号,说吧,要怎么感谢我?”
砚九敷衍道:“今天我害羞,等改天没人时我亲你一下。”
尚京很是满意:“好。”
程序员:“……”这可不像害羞的人说得出口的话。
……
尚京刚走没多久,砚九就开始往脖子上缠围巾。
鉴于沈十安作息正常,他这个时间已经困了,揉着眼睛,沈十安不解道:
“砚九,你干什么去?”
砚九:“去香招书屋,书屋里有关于慈航寺的一些本子。
网上找不到的,不一定书上也找不到。”
沈十安已经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但依旧被砚九拽走了。
沈十安不满嚷嚷道:“砚九,做个人吧,你师兄一大把年纪,我已经在树上蹲两天了,你让我缓缓。”
砚九满嘴的阿谀奉承:“师兄你这么年轻貌美,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怎么需要缓缓呢。”
沈十安被砚九说得不知东西南北,晕晕乎乎便被拽到了书屋。
香招书屋,“歇业中”的牌子一挂,神鬼隔绝在外。
砚九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走到书架旁,挑挑拣拣,挑出一筐的书。
“来,清安看这些慈航往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特别是和昆仑有关的。
栾丘你看这些,慈航和哪些势力有牵连。
师兄,这些有关棍术的书给你看。
大家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以用本子记下来。
大白去做早餐。
二白……”
砚九仰头看了看屋顶捧着平板电脑,笑得傻不拉几的狐狸,只能无奈嘀咕道:
“算了,二白你追剧吧。”
栾丘是勇于和恶势力做斗争的,他质问砚九:
“你让我们干活,那你自己又做什么。”
砚九打了个哈欠:“我去算卦。”说着砚九原地盘腿而坐,他双目合上,一脸的高深莫测。
栾丘:“???”算卦看着好复杂啊。
大白叹气:“砚九又睡着了。”
……
砚九是被沈十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的。
“砚九,砚九,我在书里看到了穿冲锋衣那人。”
砚九陡然睁开眼睛,他声音凝重:
“书里?我挑出来的那些书……至少都是百来年前的了。”
沈十安肯定道:“我绝对没有认错,只是书里的人没有头发,是个和尚而已。”
说着沈十安将书中人指给砚九:“就是他。”
看着书上人,砚九面无表情,久久未动。
只见泛黄书页上,纤细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僧人的样貌。
头顶无发,白色袈裟,面容英朗,不拘言笑。
嘴唇轻轻抿着,看着有些执拗倔强。
砚九眸子微眯,兀自嘀咕着:“是他……”
沈十安询问:“谁?”
砚九:“这人我也见过,第一次见他时他在喂流浪猫。”
说着砚九拿出手机,翻找片刻,他将照片拿给沈十安看:
“你看到的人是他吗?”
照片上,应该是晏阳的某个慈善晚会。
南禾有代表家族出席,他身后一直站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一身黑色西装。
默不作声,背景板一样的存在,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沈十安现在格外兴奋:“对,我见到的就是他。”
砚九:“……”照片上的人正是是南禾助理北尧,而书本中的人是……?
砚九又拿起书本,细细翻看着。
那应该是慈航寺的一本武术教学手册,北尧是作为动作示例,被画在了书上。
只是寥寥几页,在整本书里并不是特别突出,正如北尧低调的为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书属于慈航的“古籍”了。
是刚建寺时的书,距今得有千年了。
书上的人是北尧?还是另有他人?
千年是个什么概念,千年的话……那还是人吗?
砚九有些摸不清头绪,现在需要有人去慈航寺走一次。
不过显然自己不是那么适合抛头露面。
砚九站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散了散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困了吧,回去睡觉了。”
众人:“……”分明是砚九自己想睡觉,他们正在八卦的兴头上。
不过砚九临睡前打了一通电话……次日,顾七舟就被砚九搅和的下了山。
砚九:“师兄别来无恙。”
顾七舟笑眯眯放下喝剩的半瓶雪碧:“你不找我,我就无恙,你一找我,我头痛心脏也痛。”
砚九为顾七舟倒了杯茶,兄友弟恭般道:
“七舟师兄,你先别痛,明天我想你去慈航走一趟。
回来你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