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是被小黑一通电话叫走的。
据小黑所说,他因为太饿吃了绿化带,被警察叔叔抓了起来。
沈十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回家取小黑的精神诊断书,准备去警局捞小黑。
于是,他的亲亲师弟被他抛到脑后。
彼时,他的亲亲师弟正在和尚京接吻,砚九哈欠连天道:
“还真别说,之前就感觉你嘴唇挺软的。”
尚京凑了过去:“要不要再尝尝?”
砚九看了眼窗外,他推开了尚京。
窗外,二白正窝在树梢上,听阿桃讲故事。
砚九无奈道:“咱们还是收敛点,我家二白和大白不一样,二白是个啥都不懂的好孩子。
我们要保护他纯洁的内心。”
尚京:“二白他都好大岁数了。”
砚九笑了笑:“还不是你第一次见我那天,我失足掉下悬崖,二白救了我,但顺便脑子也给摔坏了。”
尚京终于安静,他伸手拢了拢砚九的领子:“那我们保护二白纯洁的内心。”
……
在尚家吃过晚饭,砚九得回家了。
尚京这里虽然是个温柔乡,但家里还有大白等的,他可不能太堕落。
砚九从树梢上叫下玩了大半天的二白:“二白,回家了。”
二白倒是痛快,变成狐狸狗乖巧的站在砚九身旁。
砚九看了看二白,为难道:
“二白,不如你今天就变成人吧。
现在路边抓小狗,不拴绳、没狗证的都要被抓起来。”
“嗷!那可不行,我追的剧明天就要大结局了,我不能被抓起来。”
说话间,二白已经变成了张扬明媚的少年。
明明是一张格外俊美甚至是有些邪肆的脸,可二白的眼神却格外清澈。
奶白色的毛衣,宽宽松松的牛仔裤,年轻又美好。
二白开心的挽上了砚九的胳膊,他先是吸了吸鼻子:
“九九,你身上都是姓尚的味道,不好闻。”
砚九摸了摸二白的发顶:
“等一会回去的路上,路边买几串羊肉串,再买两斤炸鸡,熏一熏就好了。”
尚京:“……”呵呵,没想到他有一天竟然败给羊肉串,他就那么难闻吗?
二白依旧皱着小脸:“大白不喜欢在外面买东西吃,他最讨厌乱花钱了。”
说着,二白理直气壮走到尚京身边,他朝尚京伸出手:
“都怪你把我们家九九搞成这么臭的,你得出这钱。”
尚京恶劣的笑了笑:“九九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了。”
二白是听不得这种话的,他眨巴着眼睛委屈的看着砚九。
砚九赶紧拽着二白离开尚家:“我是你和大白的,你看咱们这不是在回家吗?”
闻言,二白得意的回头看了尚京一眼。
尚京:“……”他发现有些“觉”睡了和没睡一样。
不,正确来说,没睡之前砚九在自己这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
他家中那些人放心的很,从来不会来打扰……
……
春天夜晚,风又轻又缓,很是舒服。
许多人喜欢出来遛弯。
河的两侧灯火明亮,是热热闹闹的集市。
历经昨晚“一番折腾”,砚九的腰有些疼,所以他挎上二白的胳膊,晃晃荡荡走过集市。
二人宛若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不巧,这场景被人拍了下来,发到了术士的圈子里。
这也为最近的流言提供了佐证。
流言中,砚九早就被尚京给甩了,因为尚京现在正在和那位神秘的香招先生爱得死去活来。
但这砚九还真是个不检点的。
刚刚和尚京分开,转头就和一个小奶狗搞到了一起。
夜晚时,香招书屋,砚九一边吃着炸鸡腿,一边看着手机八卦,他不赞同道:
“为什么我勾搭小奶狗就是不检点。
尚京出轨香招就是好事一桩?”
一旁顾七舟神不知鬼不觉的扯下另一个鸡腿:
“因为规矩、道德都是在束缚弱者,不巧,砚九你所处位置是弱者。
而香招与尚京则是处于强的位置,无论他们做些什么,都没人敢说他们不好。”
砚九叹息:“真是讽刺,我真可怜……”
顾七舟很了解砚九:“砚九,往往你自怨自怜的时候,就是你琢磨歪点子的时候。”
砚九笑眯眯的看着顾七舟:“师兄,即便你说得都对,但这些都不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鸡腿的理由。”
顾七舟满脸悲哀:“师父让我们师兄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砚九铁石心肠:“但师父从来没让你偷我鸡腿。”
顾七舟见砚九软硬不吃,于是岔开话题:
“来,砚九,和师兄说说你的坏点子。
看师兄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就算报答你那个鸡腿的恩情。”
砚九将鸡屁股扯下递给尚京:“师兄,请,这个好吃。
另外,我在想,哪怕我知道了北南尧的身份,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等待时机聚魂我可以理解。
但他也完全可以在此期间提前铲除一些障碍,例如杀了我,或者杀了你。
但我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甚至整个晏阳都是风平浪静。
是不是因为我们不能现在被杀?有别的用处。”
顾七舟满脸慈悲:“你之前也说北南尧本性是个好人,他还喂一些流浪猫狗,他可能不愿意手上沾血。”
砚九笑了笑:
“师兄,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北南尧现在做事已经脱离本性,只看结果了。”
顾七舟笑了笑:“所以呢,我亲爱的师弟,你想做些什么?”
砚九只见勾起唇角,虽然在笑,但看着依旧淡漠:
“现在不是有个很好的机会吗,我们可以试一试北南尧的心思。
我们还有一个现成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