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白行简正在前台缴费,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
白行简回头,只见砚九满身血渍的站在他的身后。
砚九脸色如常、四肢完好,倒是没有活蹦乱跳,因为砚九之前就慢吞吞从不活蹦乱跳。
白行简疑惑之际,砚九凑近白行简耳边,轻声道:
“我没受伤,我和尚京也没分手,放心……”
其实砚九很想和白行简补充一句,他和尚京刚刚上了床。
白行简可以大大的放心,不要操心操肺,担心尚京哪天犯病,把自己杀了。
可是砚九转念一想,就白行简这古板的劲头,还是不要用如此“开放”的信息冲击他了。
白行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沉着一张脸,和砚九默不作声的离开医院。
……
少顷,路旁车上。
白行简一脸凝重:“砚九,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砚九剥开一块糖递给白行简,白行简看着糖默不作声,也不伸手去接。
砚九若无其事的将糖自己吃掉,他口中含着糖,模糊不清道:
“哥,你说得不错……”
白行简一愣:“你叫我什么?”砚九从来没有叫过自己“哥”,而是一直称呼自己为“白先生”。
砚九侧头看向白行简,释然的笑了笑:
“人长大了,总是愿意与很多东西和解的。
虽然我一直不大喜欢你,但不可否认,你一直在履行兄长的责任。
这声“哥”你担得起。”
白行简扶额笑了笑:“你确实长大了,变化挺多,至少看人时有温度了。”
砚九开着玩笑般道:
“有温度可不代表我不冷漠。”
说着砚九看向窗外,某家咖啡店里,某个男人花枝招展,正坐在窗边等着自己。
砚九笑了笑,回过神来,他继续与白行简道:
“现在晏阳挺危险的,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白家那些乱糟糟的东西你不要管了,也不要去争,尽早离开最好。
至于我……我有能力自保,你不用担心。”
白行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觉得砚九变化之大,犹如一团迷雾,他半点都看不懂。
这时,砚九手已经搭上车门把手:
“我先走了,尚京在外面等我。”
白行简担忧道:“你和尚京……”
还未等白行简说完,砚九接话到:“我和他睡了。”
“……”白行简更加不放心:“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做些什么,但你今天做诈死这种事,小心尚京利用你。”
闻言,砚九勾了勾唇角,笑出了些许妖孽的意味:
“放心,只有我利用他的份……”
……
咖啡店,尚京递给砚九一件干净的卫衣。
砚九拿着欲到卫生间去换。
尚京色气的上下打量着砚九:“换衣服这种大事,需要帮忙吗?”
砚九看都不看尚京一眼,而是懒洋洋转身:
“不需要,我这个人保守,不喜欢白天和人坦诚相见。”
尚京故作委屈:“那晚上呢,我家都好几晚没有半夜闹鬼了,你都好几晚没去找我,阿桃天天等你等的失眠。”
闻言,砚九折返回去,他食指挑起尚京的下巴,笑得有些轻佻:
“那你让阿桃洗洗干净,花开的好看一些,我今晚去看他。”
尚京终于满意,他舌尖抵了脸颊一下,貌似想到了什么,痞里痞气的笑了笑:
“嗯,还要再喷些香水,免得你家狐狸嫌臭。”
片刻后,砚九在卫生间换好新衣服,打理好自己,他再次出来时,尚京已经点好了东西。
一份牛排,一盘蔬菜沙拉,还有意面。
小甜点是奶油樱桃酱巧克力蛋糕。
砚九目光被蛋糕吸引了过去:
“怎么还有蛋糕?你还怪少女心的。”
尚京单手托腮去看砚九:“像你,白皮黑心,偶尔心间歇性有点红。”
砚九不解:“黑心我同意,但是白皮……你是说我伪善?你还不如直接要块黑森林。”
砚九可不想和顾七舟一个德行,想想都不开心。
尚京将蛋糕切了一块,推到砚九眼前:
“白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你皮肤白。”
砚九略微无奈:“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尚京笑得玩世不恭:“当然是在想白天不能做,晚上关起门才能做的事。”
砚九无奈扶额:“我不害臊也就罢了,你就不能害臊点吗?”两个人都不知“羞耻”,这日子可怎么过。
一边切着牛排,尚京一边询问砚九:
“我的演技怎么样?”
砚九不抬满意道:“一般。”
尚京也毫不客气的批判:
“你的演技也不咋地,别人都说你在我家门前哭天喊地,特别僵硬,像念台词似的。”
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