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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您怎么在这?”谢栀磕磕绊绊开口,一张的苍白的脸吓得花容失色,加上浑身水渍,看着好不可怜。

“怎么,见到我,你很失望?”

“我、我不是……”谢栀语无伦次,怎么也想不明白救自己的人为何是他。

再抬头,却见对方脸色低沉,还有隐隐怒意。

他应该,也没想到会是自己吧。

谢栀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他那么讨厌自己,难不成是后悔救她?

没等她多想,裴渡便站起身来,嘱咐她一句留在原地勿动,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过多久,周嬷嬷便拿着一件厚披风走来,见谢栀浑身湿透,忙替她披上,嘴里又抱怨,“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谢栀忽略她的话,忙抓着周嬷嬷往原来的地方走,“嬷嬷,先别说这些了,随我去前头!”

不管事实如何,她现在要做的是撇清和那对母子的关系,免得他们泼脏水!

“荔淳,你怎么?”

谢栀被周嬷嬷搀扶着,见湖边侍女惊讶开口,便解释自己方才不慎落了水,幸好在另一侧遇到了周嬷嬷才得救。

“原来如此,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那张婆子见事情不成,只好强颜欢笑着来恭喜。

“行了,都散了吧,荔淳姑娘,老夫人还要见您。”周嬷嬷道。

老夫人明日便要去南郊了,临行之前为何突然召她?

谢栀想不明白,只得换了干净衣裳,随周嬷嬷去往春晖园。

“荔淳,这些日子以来,你在观雪楼过得好吗?”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很好,多谢老夫人关心。”

谢栀浅浅一笑,唇角梨涡漾起,显得伶俐可爱。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今日不慎落水,回去以后要喝碗姜汤再睡,免得明日受寒。”

她语气和蔼,谢栀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

今日事败,想到她离开后的局面,谢栀忽然觉得悲凉。

她眼眶微红,喃喃出声:

“老夫人,您将我带上吧,我愿意侍奉您一生。”

“傻孩子,佛寺清寒,你去做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会是个好天气的。”

老夫人说着,似乎是困了,声音有些迟顿,眼睛也快眯上了。

“荔淳姑娘,如今已是深夜,老夫人要休息了,你回去吧。”周嬷嬷在一旁示意。

谢栀知道老夫人的作息,不好多做打扰,只好行礼告退。

她一走,周嬷嬷起身搀扶老夫人往内室去。

“老夫人,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今夜世子答应了您,让她去仰山台伺候呢?”

“还是叫她好好睡一觉吧,明日她自然会知道。”

老夫人神情恍惚,想起今夜在花园里散步时,遇上三郎正命人抓着一个书童盘问——

可她开口问时,三郎却什么也没说,只匆匆略过此事,扯了些别的。

“对了,那书童是观雪楼的吧,我记得荔淳也在观雪楼,说来她和你渊源可不浅。”

“祖母想说什么?”

“没什么,当初在我身边时,她添茶倒水可是伶俐,你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护卫,要不是你一直不愿意,我是很想把她……”

“原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人,不过既然祖母发话,便叫她在我院中洒扫吧。”

老夫人和周嬷嬷闻言都惊讶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不可置信,这回居然答应了?

回去没多久,白日里的小书童便找上门来,带着哭腔对谢栀说了一切。

谢栀闻言,拿盏的手抖了一抖,热水迸溅一地,瓷片四分五裂。

她只觉方才在湖里的寒意又浮了上来,叫她全身冰冷。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的信物并没有送到裴泓那里,而是半路就被裴渡截胡了。

裴渡那时候就知道了。

怪不得今夜出现在星波湖的人会是裴渡,他原本就是来拆穿自己的。

至于救她,那也是意外之举。

或许,他明日便会找自己秋后算账了。

“荔淳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与你不相干,快回屋休息吧,小孩子若是晚睡,可是会长不高的。”

谢栀揉了揉他的头,将人送回屋去。

回来时,她却脚步虚浮,有些头重脚轻,撑着进屋一坐,晕眩感更强了。

她摸了摸额头,有点烫。

应该是着凉了。

但谢栀没空在乎这些,明日究竟会发生什么,始终如一把刀一样悬在她心里。

老夫人一走,自己每日不是被渔阳嫁给双福,就是被裴渡算帐。

谢栀一阵头痛,翻来覆去一晚,不曾睡着。

三更天时,她猛得从床上坐起,摇了摇发昏的脑袋,掀被下床。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谢栀迅速收拾了些细软,趁着夜色出了观雪楼,往车马库而去。

老夫人要去两月有余,所有行李皆已经提前备好,装在要出行的几辆马车中。

她只要趁着夜色躲在其中一辆马车中,明日跟着老夫人的车队出城,就算躲过一劫了。

到了慈恩寺,大不了再求求老夫人。

自己和老夫人也算有点情分,她也许不会赶自己回府的。

至于后面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样想着,谢栀不免加快了脚步。

只是走着走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无力,身上的灼热感也有增无减。

到了明天就好了、到了明天就好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走到荷花池边,她一时站不稳,堪堪摔在了石子路上。

剧痛传来,抬起手一看,手心已经漫出血迹。

谢栀觉得今日自己是狼狈到头了,正想起身,却听头顶传来一道寒凉的声音——

“你要去哪?”

高热让谢栀的脑袋有些不清醒,她迷茫地抬头,瞧见一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正立于面前,语气听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大、大人?”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准备逃跑?”

“哪有,”谢栀晕乎着说,“我没有。”

裴渡瞥了眼长明,长明会意,上前将谢栀的包袱拾起,交给裴渡。

裴渡大手将包袱抖开,里头的金银细软散落一地。

“还要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