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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

谢栀抱着孩子,坐在床头黯然神伤。

她在伤心什么?

他当然知道。

裴渡心头有些窒闷,走到谢栀面前,见她眼眶通红,弯腰替她拭泪。

谢栀看到他回来,把灌灌放下,急急拉住裴渡的袖子,语气愧疚:

“大人,我……”

她听见随后进来脚步声,一抬眼,就见两个美人立在裴渡身后。

一个粉桃面,一个杨柳腰。

这哀切的话音旋即又变成质问:

“裴渡,她们是谁?”

裴渡回头看两人一眼,转身朝谢栀解释:

“这是广平王送我的两个姬妾,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

他在谢栀震惊的目光中回身,对那两个美人道:

“瑶娘、倩娘,这是我早些年接回来的美人,你们该管她叫姐姐,过来拜见吧。”

两个美人一睹谢栀容颜,却是自惭形秽,朝谢栀行礼过后,暗自用余光打量着她。

谢栀见此情景,冷笑一声,问裴渡: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裴渡一板一眼地答。

谢栀想直接扬手给他一巴掌,却见裴渡在两位美人看不见的角度提前一步侧头,似乎方便她打一般。

谢栀毫不犹豫地扇了过去。

“你给我滚出去!还有这两个狐媚子,不许进我的房门一步,我嫌恶心!裴渡,你若真要纳了她们,我就不活了!我虽然不是你的妻子,可你答应过我……”

她当即哭了起来,看得身后的灌灌一愣一愣的。

见她哭得伤心,裴渡一边哄着,一边将手伸到背后,示意那两个美人先出去。

等两人很有眼色地出去后,谢栀用帕子擦掉眼泪,问他:

“你又搞什么名堂?”

“广平王邀我去赴宴,送了这两人来,我尚不知广平王底细,怕是来监视我的。”

裴渡在桌前坐下,大手抚上自己的脸:

“有点疼。”

谢栀却没功夫理会这话,她拉下裴渡的手,又问:

“你一个外放官员,能对广平王有什么威胁?他为何要监视你?裴渡,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裴渡看着她忧愁的眉眼,将她拥入怀里,安慰谢栀:

“放心,不会有事,这些朝堂之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们母子,就在这好好住着,等事情一完,我就……”

谢栀打断他:

“不说就不说,我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大人,你既然不想叫广平王疑心,不会真的要同那两个美人厮混吧?你若是脏了,我可绝对不会再看你一眼。”

裴渡笑着解释:

“所以方才你当着她们的面发火,还当场打了我,她们定以为你是个心胸狭隘的妇人,我这不就有理由不让她们近身了?”

谢栀看他一眼,别过头去:

“裴大人拿我当靶子呢?”

“别生气,大不了,你再打我几下,不过做戏做全套,这两日你在外头要假装同我冷战,我也不理会你。”

“好吧。”

裴渡很想问她方才为什么哭,可是他不敢。

谢栀却罕见地主动靠上他,抚上他一侧通红的脸道:

“长乐都同我说了,我假死后的那些事,对不起,裴渡,我没想到会因为我,让你……”

听见这话,裴渡却是面色一震,不自然地拿下她的手,站起身背过头去,负手对她道: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裴家,别自作多情,往自己身上揽。”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请你心中不要有负担。

其实裴渡何尝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

只是不敢问罢了。

怕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她不愿意。

可又怕她以为自己挟恩图报,这些事,她本不用知道。

谢栀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一向自负,也有自己的自尊,自己这般贸然戳破实在莽撞,可却也顾不了这么多,又走近几步道:

“好,那就这样吧,可是我也……”

裴渡却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打断她的话,边朝外走边道:

“行了,我先去处理公务了,你记得,这两日在外头别理我。”

看他逃似地出了房门,谢栀有些懊恼地想,方才应该先说自己的事,这样就扯平了。

大人这该死的自尊心呐……

“娘,你们干嘛呢?”

目睹全程的灌灌神色迷茫,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你在屋里待着,阿娘一会儿来找你。”

谢栀跟着出去,刚走到书房外,却见两个美人站在廊下候着,看见她,有些怯懦地退了几步,却是依旧不肯走。

谢栀上前敲了敲门,门却关得死紧,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有些无奈地想要回去,临走时看一眼两个美人,又恪尽职守地瞪了两人一眼,这才继续往回走。

回到屋中,谢栀看见坐在床上玩布老虎的灌灌,计上心头,对他道:

“你去书房让他找个机会出来见我,一会儿再冷战吧,你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我捅他不过是公主设计陷害,这一切都是个局!对了,切记要小声些,别让那两个美人听见了,记住了吗?”

“好的,阿娘。”

谢栀把灌灌从床上抱下来,给他穿上鞋子,就见灌灌抱着布老虎跑远了。

谢栀跟了他一段路,见他踮脚在书房外喊叔叔,没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

谢栀见灌灌的小身躯进了书房,随后房门被关上,这才放心地回去。

……

“灌灌,怎么了?”

书房内,裴渡问他。

灌灌凑近他,小声道:

“叔叔,阿娘说……”

“叫爹爹。”

裴渡打断他,纠正灌灌的称呼。

灌灌以为他不知道,便和他解释:

“你不是我爹爹,爹爹在……”

“你是我和你娘生出来的,所以要叫我爹,知道吗?”

灌灌听得此言,摇摇头:

“叔叔,我不是阿娘生的。”

裴渡一愣:

“什么?那你是谁生的?”

“阿娘说我本来是天上的小鸟,小鸟飞的时候看到阿娘一个人很可怜,就变成一颗蛋,掉到地上,灌灌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