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觉得异常的朱厚照转过身来,疑惑问道。
“公子,老奴感觉有杀气。”
张永也站在朱厚照另外一边,挡着窗外可能的刺杀。
“有个屁的杀气,谁知道我来了这里?下面那么多护卫难道是摆设不成?”
朱厚照对张永突然这样大张旗鼓很不以为然,小心的过头了 。
暗处起码超过百人的护卫,化装成各色人群,早就把这个酒楼附近监视起来,想要来到自己面前,那的有九条命!
微服出来,还能碰到想杀自己的人,那样这样巧的事情。
皇帝死了,谁能得到好处?
如果真有,那这个事情就大了。不过朱厚照还真不认为有。
自己的行止都是随意的,随机来到这个酒楼,被人锁定的话,那就只能是自己身边的这些护卫有人被收买了。
“公子,还是小心为妙!您的安危是天下第一等大事。”
张永还是神情紧绷着,目光四处游弋,开始感觉的杀气已经消散于无形,再也没有了。
挥了挥手,让张永去等人去忙活了。
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多多防备,小心一点是没有错的。
“秦付宝,你来说说学堂的事情。”
朱厚照在座位上换了一个姿势,对还处于呆滞中的锦衣卫小旗指了指。
战战兢兢的秦付宝,开始重新偷偷审视眼前的公子,刚刚有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有人对他释放出强烈的杀意。
也不知道是京城哪位权贵家的公子爷出来,看那些护卫犀利的眼神和身板,行动起来没有拖泥带水,起码是个侯爷家,说不定还是国公家的。
“大人,其他地方小人不知道情况,起码在武清县这里,应该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去年起就闹的沸沸扬扬,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念叨皇帝爷爷的好,免了束修能去念书识字,这可是大多数人的期盼。不少人把家中孩子送到了学堂。”
“讲真话!”
朱厚照不锐的拍了一下桌子。去看了3个学堂,都没有多少人。里面的孩子根本没有几个人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求知欲。
穷人家的孩子对上学是个什么样子的眼神,他最熟悉不过,圣卫小学里见到过太多太多。
那种渴望的样子,透露出来的光芒,小时侯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秦付宝吓了一跳,脸色煞白。这是被揭穿了,这个明显是公子哥的人,糊弄不了。
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说道。
“回大人,当时很多老百姓家把孩子送过去之后,学堂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今天夫子病了,明天夫子要去访友,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他们回去自己学。”
“再不就是对那些小娃娃严格的狠,动辄打骂,歧视。教一遍就要会读会写会背,很多孩子根本受不住,只能自动退学回家。”
说着说着,秦付宝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好好的一个仁政,被人个搅和的不像样子。
要不是自己是锦衣卫的人,披了一身官皮,自己那个小侄儿估计也只能回家待着。
现在学堂里留下来的人,哪个不是沾亲带故有点关系的,真正平民家的孩子凤毛麟角,那都是夫子挑出来的好苗子。
私下里他可听说,这是有些人故意为之,就是不愿意让普通人家的孩子有机会上学识字。
说是上学的人多了,会让很多富贵人家的孩子以后考秀才,举人,进士的竞争大。
识字的人多了,也不好那么容易的忽悠愚弄别人。
总之就是不让普通老百姓人读书识字最好。
这话秦付宝还在心中犹豫着,要不要给面前的公子说实话。
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让朱厚照始料未及,好像这些学堂的先生故意为之,不情愿教授。
“现在人数少了。那些学堂传授学业的夫子是否和以前一样变的正常了?”
“大人,是正常了。人数少了,就没有那么操心。”
“这其中必有缘由吧,学生人数太多,夫子太少的缘故?”
秦付宝有些迟疑,只教授启蒙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论语》,《弟子规》等,每天带着读几遍,让他们认一两个字。
普通的秀才都能教,实在没有人,自己这个锦衣卫都能顶上去替代三两天。
明朝的锦衣卫大部分都识字,他们是识字率最高的一群人,而且要求稍通文墨。
这也是他们特殊的身份决定的,作为皇帝在民间的眼睛,平常要传递情报之类的,来个文盲不顶事。
朱厚照猛的一拍桌子,满脸煞气:“你忘记了自己锦衣卫的职责了吗?”
“是不是和当地士绅有勾连,企图欺上瞒下?”
早就注意到秦付宝的不自在,犹犹豫豫。
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猜到其中这必有隐情。
秦付宝本来就只是挨着半边屁股,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行,马上匍匐在地。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暂时是有一些风言风语在坊间流传,还没有被证实,根据新条例小的不敢胡乱往上报。”
锦衣卫虽然不是跟御史一样有风闻奏事的权利,自夏义卫当了指挥使之后,要求下面实事求是,知行合一,尽量减少捕风捉影的一些事情上报。
“嗯!先起来!”
朱厚照特别讨厌御史那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一点点传闻,其余全靠自己脑补就能闹的满城风雨,这和后世的键盘侠有的一拼。
“把听到的传闻说说看!”
秦付宝稳定心神,把自己听到的加上一些猜想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忐忑不安的看向主位的这位公子。
微眯着眼睛的朱厚照靠在椅子上,手指不由自主的敲打着桌面,嘴角讥讽之意明显,牵动面部表情都有些邪魅。
我去哦!